真相是如此的顯而易見!!可是加德納先生竟然都沒發現,她簡直可以稱得上百思不得其解!
班納特太太無可奈何,呼喚着女仆給瑪麗收拾行李,去加德納先生哪裡倒也不必攜帶太多東西,因為幾個侄女經常去探望舅舅一家,加德納先生家裡還是有一些備用的衣物和用品的。
而在瑪麗走的第二天内瑟菲爾德莊園又舉辦了舞會。
達西先生依然和賓利共同前往,賓利依然第一時間就看到了人群中幾乎在閃閃發亮的簡,而達西打量了一圈也沒看到上次的那位孤獨傲慢又冷漠的瑪麗小姐。
盧卡斯爵士看到達西一個人站在人群之外連忙招呼上去:“對年輕人來說是多麼迷人的活動啊達西先生。沒什麼比得上跳舞了不是麼?”
兩人交談間看到了路過的伊麗莎白,盧卡斯爵士叫住了她:“哦請讓我為您介紹,伊麗莎白小姐,朗伯恩有名的伶俐姑娘,她是一位非常适合的舞伴,我相信有如此美麗的舞伴,您一定不會拒絕跳舞的先生。”
達西看着伊麗莎白那雙和她的姐妹完全不同的雙眼,雖然都是班納特家的女孩子,但是那個奇怪的女孩卻似乎遊離在這個家庭之外,很難形容,雖然另外四個姐妹有的端莊優雅,有的過于活潑粗魯,比如那兩個已經和軍官笑鬧成一團的小女孩,但是唯獨那個叫做瑪麗的女孩,她似乎隔離在這些人之外,是如此的讓人難以理解,難以琢磨。
伊麗莎白卻笑了起來:“實際上我并不想跳舞先生。”
達西沒忍住還是說出了口:“伊麗莎白小姐,如果您能賞光和我跳一支舞我将不勝榮幸。”
伊麗莎白打量了達西一眼,這一下倒是和她的妹妹有幾分相似了:“謝謝,不過抱歉先生,我并不想跳舞。”
盧卡斯爵士左看右看,想要說一些什麼緩和氣氛,卻被盧卡斯太太叫了過去。
伊麗莎白本打算也離開,可是卻又被達西叫住
“抱歉伊麗莎白小姐,不過上次見到您是和您的母親以及另外四位小姐前來,這次卻隻看到了三位,請問瑪麗小姐是否身體不适,未能前來?”
達西的話讓伊麗莎白有些奇怪,又用那種瑪麗一般的眼神打量了一眼達西,達西不得不承認,雖然同為姐妹,這位伊麗莎白小姐相似的眼神可沒有她的妹妹殺傷力大,雖然稍顯嚴厲,卻不足以讓人背後冒出冷汗。
最終伊麗莎白還是回答了他的疑問:“瑪麗去倫敦拜訪舅舅了,或許會在倫敦待一段日子。”
達西聽聞也隻是點點頭沒有繼續追問。
另一邊的瑪麗在晚上就到達了倫敦,朗伯恩距離倫敦也不過五個小時車程,算上收拾行李的過程也不過稍稍耽誤了一會。
晚上到達倫敦之後瑪麗第一時間就想要探查“案發現場”
可是加德納夫婦卻考慮到侄女舟車勞頓,定要她好好休息一天再說。
安排瑪麗吃了一頓晚餐,又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加德納太太才從自己的保險櫃裡拿出了那個奇怪的藍鑽戒指。
說是保險櫃,不如說是嵌入牆體中的一個巨大金屬箱子。
這棟房子是加德納先生婚後買的,考慮到自己的珠寶生意,于是在買下這棟屋子之後再夫妻二人的屋内藏入了這樣一個金屬鐵箱。
之前那枚藍寶石戒指也隻是放在加德納太太的梳妝台櫃子裡,自從發現藍寶石變成了藍鑽,加德納太太就将這枚戒指藏在了保險櫃中了。
瑪麗接過藍鑽戒指仔細打量:“奇怪,真是奇怪。”
加德納先生今日沒去開店,也在家中和妻子侄女一起:“看出了什麼?”
瑪麗順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小的放大鏡,透過放大鏡這枚藍鑽在陽光之下簡直熠熠生輝,沒有任何一個普通女人可以拒絕這枚美麗的,光滑璀璨的戒指。
但是瑪麗卻來回查看:“真是有意思極了!”
将戒指遞給加德納太太之後瑪麗也收起了自己的小放大鏡。
幾人回到了書房,孩子們都被家庭教師和女仆們帶出去了,瑪麗坐在一邊的沙發上:“可以仔細說說這枚戒指的來曆麼舅舅。”
加德納先生和太太則是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當然,當然沒問題。”
沉默了一會似乎在整理思緒,瑪麗也沒有催促,加德納先生沉默了好一會才開口說道:“在兩周之前的一個周三晚上,我本來打算打烊關門的,因為答應你的表妹要早些回來陪她晚餐,我上個月都忙碌的太晚了,小愛麗絲和我抱怨了很多次,哦回歸正題,那天晚上我本打算早日打烊,于是就讓夥計威廉早點回去,我留下關門,威廉走後沒多久,我正打算關門,當時大約傍晚六點半,就在我準備關門的時候一個女仆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