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微笑:“德比郡。”
瑪麗:“大錯特錯,赫特福德郡。”
夏洛克微微皺眉。
瑪麗繼續步步緊逼:“化學專業。”
夏洛克緊随其後:“諾克七管。”
瑪麗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雖然帶着手套,但是手腕還是露出了一點傷疤。
夏洛克不待瑪麗開口又緊跟着說了下去:“格雷斯丘奇街。”
瑪麗撇撇嘴:“很抱歉先生,今天是剛來倫敦第二天,我可沒來得及四處看一看。”
夏洛克幾乎是稱得上開心的扯起了嘴角:“好吧,遊戲暫停……先生,或許可以聊一聊其他的事情。”
瑪麗放下咖啡杯:“诶,難得有如此性質,您可真讓人掃興啊。”
夏洛克:“很是難得一見,法國和德國是如何确認的?我自認并沒有任何口音。”
瑪麗看了眼夏洛克的懷表:“懷表,先生,顯而易見,剛下在我看到了您的懷表,是十幾年前寶玑推出的一款,碰巧當時我的舅舅作為禮物給我父親贈送了一塊,而懷表的表鍊則是另外銜接的,考慮到您的年齡,您不會自行購買這一款懷表,那麼隻能是禮物,贈禮,再考慮您英國的口音,應該是您在當地的長輩贈送,而禮物受損,您卻用一個德國工藝的表鍊銜接,證明并無其他法國産的表鍊可以選擇,既然表鍊都無從選擇,更别說懷表本身,您是和家人去探望法國的親友,受親友獲贈的懷表,而之後再次跟随家人旅居德國,更換了表鍊。很簡單的猜測不是麼。”
夏洛克難得的露出微笑率先起身伸出了手:“夏洛克·福爾摩斯,有幸與您會面。”
這句說完,兩人之間的對決到此結束,瑪麗看着對面伸出的手也站起身握住對方的手:“瑪麗·班納特,有幸與您會面,先生。”
說到自己姓名時瑪麗并未隐藏真名,對待這樣一個有趣的朋友,用假名可謂是一種侮辱友誼的行為。
夏洛克松開手準備率先離開,瑪麗看了眼桌上的餅幹,又抓了兩塊,走到門口的時候竟然就這麼站在門口啃了一塊。
就在兩人喝咖啡的功夫外面竟然下起了雨,倫敦的天氣多變,下午時候陽光還不錯,喝杯咖啡的功夫就下起了雨。
夏洛克擡手準備叫馬車。
瑪麗摸摸口袋開始計算,在夏洛克叫了一輛馬車之後竟然也上了車:“抱歉,不過考慮到我現在捉襟見肘的經濟情況,可能得麻煩您順路托我一段了。”
夏洛克也摸摸口袋:“哈,看來我們确實非常相似。”
兩人對視一眼再次笑了起來,瑪麗聳了聳肩膀:“哈,看來聰明才智并不能換來财富。”
兩人正說笑着,外面的馬車卻自己行駛了起來。
夏洛克看了一眼車夫:“哦……看來今天我們都能省下一筆了。”
瑪麗微微挑眉:“想來您并沒有人口販賣的生意?”
夏洛克微微歎氣:“托馬斯,可否方便您先送我的朋友回家。”
外面的車夫卻并未回話,夏洛克看了看瑪麗無奈歎氣。
“哦,又來了又來了!”
瑪麗有些好奇,但是也不可避免的有些緊張,原本以為隻是普通的公共馬車,現在看來車夫和這位夏洛克先生顯然是認識的。
她要如何對抗兩個成年男性呢?
下意識的瑪麗開始打量起夏洛克和那個叫托馬斯的車夫。
在這個狹小的車間夏洛克也感受到了這種打量的眼神:“請放心,我并不是什麼壞人,恐怕咱們還有一段路要共同度過,那還請給我一個機會補上剛才沒有說的自我介紹吧。本人夏洛克·福爾摩斯,目前居住在蒙塔古街,這位托馬斯先生是我兄長的車夫。不過還請相信,他雖然與我有諸多矛盾,卻并不是什麼壞人。稍後我會請托馬斯送您回去的。”
聽到夏洛克的解釋,瑪麗雖然減少了幾分緊張卻也沒有完全放松下來。
馬車就這麼哒哒哒哒的行駛在倫敦的街道,幸而距離不遠,車夫很快停靠了下來。
瑪麗早就透過窗子看到了此行的目的地,正是這位福爾摩斯先生所居住的蒙塔古街。
托馬斯打開車門,依然一言不發。
瑪麗率先下車,夏洛克也走了下來,帶領瑪麗像公寓走去。
敲響房門之後開門是一個看上去十分不耐煩的老先生:“福爾摩斯!到這個月底,你必須搬走!聽明白了麼,我受夠了,我真的受夠你了!”
那個老先生一邊怒罵一邊轉身離開,似乎多一秒都不想看到夏洛克。
夏洛克也沒有多說什麼,率先走上樓去,瑪麗看了看在陰雨天氣裡顯得有些漆黑的樓梯,以及等在外面一言不發的車夫托馬斯。
瑪麗選擇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