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切原赤也拜拜,凪聖久郎去了遊戲廳,把兄弟撈出來,問出了每日台詞,“晚飯吃什麼?”
白蘑菇很好養,“都行。”
“豬排飯怎麼樣?”
“可以。”
點完單,兩人坐在桌邊等豬排飯。
剛和前桌打過網球,凪聖久郎自然而然想到了網球部,“現在的網球部,居然沒有教練诶。”
聲音很小,像是自言自語。
但這句話沒有落到地上。
用手機打遊戲的凪誠士郎接上了話頭,“阿久怎麼知道的?”
“我們監督說的。”
成績一般的足球部都有一位從J聯賽退役的教練,拿下全國冠軍的網球部卻處于無人指導的狀态。
“貌似是上一位教練和立海的理事長鬧了矛盾,那位教練是圈子裡很有名氣的人……在那之後,立海就一直招不到好的網球教練。”
由于立海的四所學校很近,學校的重心多會放在大學和高中的部團上,但再怎麼樣,也不會對初中奪冠的部團置之不顧。
“真是奇怪啊。”凪聖久郎想不通。
網球部挂名的指導老師不是專精體育,幫不上太多忙,如果網球部的部員都像切原那樣胡來訓練,以後身體是會受不住的。
真田委員和幸村學長不會被拔苗助長吧。
“明天去看看吧……”
凪誠士郎忽然有了不詳的預感, “阿久明天放學後要去網球部嗎?”
“不啊,”放學後他有足球部的訓練,才沒空嘞,“我晨練的時候去。”
“…網球部晨練的時間是……?”凪誠士郎硬着頭皮問。
“哦,七點。”
凪誠士郎:“……”
凪誠士郎:“阿久,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
如果不盯着,白蘑菇一定會賴床、不好好吃早飯、不認真整理書包……
凪聖久郎提前預告,“明天六點我叫你起床。”
六點?
六點!
這個時間天亮了嗎?
“……”凪誠士郎覺得,現在這副軀殼裡的靈魂已經不是他了。
他分明飄在天上,看到了自己趴在桌上的呆滞模樣。
……
“切原,你可以回網球部訓練。”
午休時間,凪聖久郎和切原赤也在操場踢球,兩人在玩一對一。
黑白相間的足球在凪聖久郎腳下很是聽話,哪怕切原赤也全力逼搶,也隻能堪堪用腳尖碰到一下足球表面,根本奪不回球權。
切原赤也大汗淋漓地思考着對策,不停出擊,凪聖久郎還有閑心和他聊天,“我早上看過了,他們的訓練法挺科學的。”
“哈?”原本對立海網球部有多期待的切原赤也,現在聽到這個詞就有多憤慨,“我才不去呢!”
“哎呀,因為打不過?”
結合那天丸井文太的話,凪聖久郎差不多知道了切原赤也在網球部的遭遇——挑戰立海三巨頭失敗,輸得一塌糊塗。
所以是礙于面子,不敢再去了?
“誰說我打不過!……嘛,那天确實是沒赢過他們。”
切原赤也不是輸不起,比起怨網球部的人太強,他更不服自己的弱小。切原赤也不後悔來了立海大附中,這麼好的目标,這麼優秀的對手,隻會讓他燃起戰意,“等我特訓結束,升級!會再去挑戰的!”
聽到這堪稱自大的宣言,凪聖久郎忽地用小腿将足球夾住,腳踝不可思議的角度向後扭轉,身體躍起,從背後挑起了這顆足球——
足球飛過了切原赤也的頭頂,在對方驚愣住的瞬間,凪聖久郎越過切原赤也,接住了恰好從天而落的足球。
彩虹過人!
凪聖久郎跑步的姿勢沒變,他左腳背弓起,微颠足球,順應重心繼續邁步,後跟上來的右腿姿勢微變,擡腿就射!
圓潤的黑白球沖向小禁區!
凪誠士郎躺在草場外部、靠在球框的旁邊,昏昏欲睡。
今天起太早了,睡眠不足,好困……
足球以一個刁鑽的斜線擦入球門,再往右偏一點,就會砸到門框上被反彈回來。
“啪。”
被球網攬住的足球下墜,貼上了凪誠士郎臉頰的軟肉。
“……”
凪誠士郎睜眼,大眼瞪足球。
被球砸到了……
“沒錯,就要這樣。”
凪聖久郎活動了一下腳踝,對着切原赤也道:“不要因為對手赢了你,就怕了他啊,切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