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太早了。”操場外圍,凪聖久郎遇到了疑似網球部正選的五人。
紅方塊和鹵蛋是那天叫他們吃拉面的前輩。
深藍方塊是幸村學長。
旁邊有兩個黑方塊,一個眼睛沒睜開,排除,所以剩下的那個就是真田學長。
凪聖久郎有理有據,給出了沒加入網球部的原因,“我家有點遠,七點的早訓趕不上。”
真田弦一郎:“……”
立海離神奈川第一小學确實有點遠,自己小學畢業後,也是搬到了湘南的祖父家居住,才極大程度的縮短了上下學時間。
幸村精市:“原來如此。”
他本來就在南湘南小學——離立海非常近的一個小學就讀,與真田一起約網球也多是在周末,直到一起入學了立海,他們一起上下學,他才知道真田住處的大緻位置。
還以為凪和真田的家都離立海不遠呢。
操場上出現了一個像素人,由于距離較遠,凪聖久郎看不清跑步的人是誰。
見凪聖久郎的視線停在了切原赤也身上,真田弦一郎捏着背包帶的手緊了緊,話中竟有幾分猶豫,“這是我們,對切……赤也的試煉。”
初一時,真田弦一郎的班裡就有一個姓「切原」的同學。因此對着同樣姓「切原」的後輩,他直接叫起了名字。
“诶?”在跑的原來是切原啊。
那今天放學後的玩球活動不就沒了嗎?
“真田委員…學長,”立海的真田可能不是委員,該叫學長了,“放學後有空嗎?”
凪聖久郎想着,剛結束部團的真田學長應該想換個口味,“要不要打籃球?”
……
籃球場,真田弦一郎脫了校服外套,正拍着籃球尋找手感。
場外的網球部正選不由得展開了讨論。
丸井文太:“居然答應了,那個真田。”
桑原傑克:“真是想不到,明明是真田。”
柳蓮二:“弦一郎居然有這樣的一面嗎……”
幸村精市倒是能理解,“因為小小的愧疚吧。”
那孩子(赤也)是凪的夥伴,如果不是仁王假扮真田讓赤也去跑步,赤也現在是該陪着凪玩的。
真田弦一郎豎起五根手指,“時間不早了,五球定勝負。”
凪聖久郎讨價還價,“十球。”
這樣他就能和真田學長打十九次一對一。
真田弦一郎望了眼天色,“八球。”
凪聖久郎試圖忽悠,“八球和十球就差了兩個球嘛,真田學長别這麼小氣啊。”
“這不是氣量的問題。”
“真田學長是太久沒打籃球了嗎,一對一很快的,一分鐘就能打完兩三球。”
這個話術,真田弦一郎在包括但不限于網球、排球、乒乓球那裡都聽到過。
“……那就十球,你攻我攻?”他還是妥協了。
凪聖久郎沉下身子,盯緊了對方手中的橙色籃球,“輪着來吧,真田學長現在拿着球,就你先攻擊吧。”
剛結束部團活動,身體還未冷下來。真田弦一郎伸展了一下上肢,做出了進攻架勢。
籃球在他的手中和地面來回彈動着,真田弦一郎運着球,一點點尋回對橙色籃球的把控感。
真田弦一郎持球突破,借用身體的優勢逼進内線!比凪聖久郎大一歲的他,身體也比凪聖久郎健壯一些,與被網隔開網球不同,籃球、足球甚至排球,都會運用到身體的對抗。
重心下移,屈膝沉肩,真田弦一郎護着掌心的籃球,一個假攻,往右前方突破!
他是右撇子,自然是右手運球,如果從左邊突破,籃球就會暴露給對手。
在沒有隊友輔助的情況下,真田弦一郎求穩選擇了右路。
用身體格阻擋住凪聖久郎斷球的路徑,真田弦一郎一路來到了籃筐下,可惜他被凪聖久郎防得很死,連零點幾秒的餘裕都擠不出來,根本做不到跳投。
沒辦法……
真田弦一郎冷靜地構思着投籃方案,在兩人又一次逼搶時,他左手前伸,隔住了凪聖久郎一瞬,右手的手腕後勾,将籃球從後方往上方挑起。
常年練習劍道的真田弦一郎,手臂力量很大,僅靠着小臂與手腕的轉動,就能将籃球投擲到籃闆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