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掌櫃眼疾手快的将人拽住,“獨家秘方豈能讓你一個外人知道?!”
錢森恍然大悟,“是是是,屬下這就退下”,他用眼神暗示高标,走啊,你還站這兒做什麼?
高标揚揚下巴,我可是殿下的貼身侍衛,跟你這個粗人可不一樣。
“還站着作甚?”,魏明睿一個眼刀過去,“等我請你呢?”
江籬包好頭發和春櫻從屋裡出來的時候剛好看到兩人灰溜溜離開的背影,“他倆怎麼走了”,她還想着讓他們一起切蒜呢。
魏明睿苦口婆心再次勸她,“秘方不要随意讓外人知道,那是你的立身之本”。
江籬随手拿個闆凳遞給春櫻,“那不都是你的人嗎?”。
春櫻小心的看一眼魏王的臉色,見他面上一派喜色才小心翼翼的在江籬身旁坐下。
“我的人也不是個個都可信的”,魏明睿壓下眼裡的喜意,在春櫻大驚失色的注視下,撸起袖子也開始剝蒜了,“防人之心不可無”。
“那日子過得多費力啊”,江籬歪頭指了一下春櫻,“這不也是你的人嗎?怎麼還男女區别對待了”。
春櫻趕緊表忠心,“奴婢是姑娘的人啊”。
“我”,江籬想說不是,但她眼淚汪汪的看着她,跟看負心漢一樣,讓她莫名心虛,隻能随便含糊兩句把這個話題揭過去。
魏明睿若有所思,原來她吃這招啊~
蒜扒到差不多,江籬習慣性的指使魏明睿,“差不多了,你切蒜吧”。
春櫻趕緊站起來,“奴婢切,姑娘還是讓奴婢切吧”。
江籬誤以為她也想切,“行啊,你也一起切吧,小心點手啊”。
春櫻沖她甜甜一笑,“您放心吧,肯定傷不了”。
魏明睿不樂意的看春櫻一眼,又回頭看江籬。
江籬沖他笑了一下說,“你也小心點手,那麼好看的手可不能傷着了”。
魏明睿滿意了,手起刀落,蒜碎一地,“切成這樣”。
春櫻趕緊點頭,學着他的樣子把整蒜切成蒜末,一定是她的錯覺,公子怎麼可能會吃她一個丫鬟的醋呢,姑娘又不是男子,又不能将她收入房中,定是她昨天看話本看花眼了。
三人在廚房忙的熱火朝天時,一輛四匹馬車停到了小院跟前,拉車的四匹馬無不喘着粗氣,想來是一路沒停趕着過來的。
馬夫上前敲門,“江大夫可是住在此處?”。
門房點頭,“是,請問您是?”
一身風塵的馬夫雙手抱拳,“我家夫人乃江大夫家中舊交,得知姑娘在丹城特來一見,煩請小哥通傳何海何總管一聲”。
門房聽到他自稱是江大夫的舊交原本是不以為意的,上一個找上門來認親的剛被送走,這就來了一個,怕不是又是一個借機來找殿下套近乎的吧。
“我家姑娘交代,她沒有親眷舊交,貴人還是另尋他處去吧”。
馬夫從懷中取出一塊腰牌,“小哥還是先通報何總管一聲再下結論的好”。
何海一見到腰牌算盤都差點扔了,“人呢?拿腰牌的人呢?”,聽到門房說還等在門口,他小跑着往外,“開正門,快開正門,趕緊讓他們進來”。
醫館裡,魏明睿聽完侍衛的話,心下有些疑惑,江籬前兩日明明與他說了,親友遠在天邊恐怕隻能夢裡相見,今日怎得就有故交尋上門來?
“怎麼了?”,捧着冰的江籬問,“出什麼事了嗎?”。
“嗯”,魏明睿摘下圍裙随手遞給高标,“你去切蒜”。
“家裡出了點事,我先回去一趟,晚點再來接你”,他對江籬說。
“你忙你的,我自個能回去”,江籬心想,她又不是三歲幼童,那需要接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