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秋練回秋家時從管家的口中得知秋問池發燒了。
正好剛弄好了藥,秋練便接過管家手裡的碗拿上去,表示順便去看看他。她來到對方的房門前,先是擡手敲了敲門,沒應,于是直接推門而入。
房間拉着窗簾,燈是關的,顯得無比昏暗,隻有打開的門外漏進來的些許光線,她的目光落在床上睡得昏昏沉沉的人身上。
側躺着,臉色很紅,蹙着眉格外不安的模樣,拳頭下意識握緊,脖子上是她纏上去的繃帶。
秋練彎腰随手撥開他的長發,觸碰到的皮膚細膩卻滾燙,看上去燒得不輕。
她拍了下他的臉:“醒醒。”
覺得觸感挺好又用力捏了捏,原本就紅着的臉被她捏出清晰明顯的紅印,對方也半睜開眼,視線都是模糊的。
跟她對視了幾秒,看清是誰後秋問池翻過身背對着她,聲音既低又啞着:“滾。”
像是把她當成洪水猛獸。
“哥哥别鬧,你生病了得喝藥才能好。”秋練邊說着邊把手輕輕放在他頭發上,一幅他再敢反抗就要動手。
好一會兒對方才傳來聲音,“放下就出去。”
秋練說:“誠叔讓我看着哥哥喝完,再說哥哥現在肯定沒力氣吧,我喂你喝,快起來。”
她說了也沒見秋問池有任何動作,啧了聲,幹脆拽起手中的長發迫使對方看過來,直接把藥灌進他嘴裡。
秋問池腦子正昏沉着,根本無法反抗,被嗆得連連咳嗽,灑落的藥也浸濕領口。
他突然抓住秋練的袖口,在她看過去時眼眶微紅,不複先前的冷淡之色,聲音哽咽道:“小練,我是你親哥哥,你不能這樣對我……”
這是在向她示弱?秋練來了興趣,順手拿紙巾幫他擦了擦嘴角,“你說什麼?”
秋問池頓了下,才低聲說:“别把照片發網上好不好。”
秋練本來就是随口一說,并不會真的讓别人知道,此時她摸了摸對方脆弱的眉眼,卻道:“發燒裡面的話應該會很熱吧。”
秋問池:“……”
他的眼淚說流就流,直直滴落在秋練的手背上,燙得人想縮回手。
他什麼也不說,就隻是這樣哭着。
秋練盯着他看了會兒,把手抽走,“逗你玩的,哥哥這也信。”
她緊接着說:“哥哥也太愛哭了。”
秋問池沉默不語,拉上被子蓋過頭,見狀秋練又拉下來,怕他悶死在裡面,“哥哥别生氣,隻有我一個人知道,不過你和父親的事最好盡快解決,離他遠點,聽到了嗎?”
“不然别怪我不留情面。”她補充了句。
說完她也不等對方回答,直起身,“那我就先回房間了,哥哥早點養好身體,過幾天你還要進公司呢,對吧。”
房門在眼前關上,秋問池疲憊地躺在床上,很快閉上眼睛。
……
秋問池在家養了幾天病才好,隻是還是會咳嗽,塗了藥脖子上的痕迹也消得差不多了,隻是那塊皮膚比較紅,秋世宏問起時他找了借口。
他這幾天沒有睡好,眼下有着烏青,整個人都十分虛弱,秋世宏便讓他多休息,去公司的事不急。
秋問池更不想去當秋練的助理,就同意了。
秋世宏又叫他找個時間帶秋練出去玩玩,還給了他一張卡。秋問池将卡收起來,第二天帶秋練在樓下散步。
最近天氣越來越熱,他買了兩杯奶茶。
花了不到50。
走累了就坐在路邊的長椅上休息。秋問池握着奶茶杯,兩人各坐長椅的一頭。
他垂着眸安靜地望着地面,秋練率先開口:“父親不是給了哥哥錢,就給我喝這個?”她揚了揚手中的奶茶。
秋問池語氣沒有起伏地回答:“卡被我弄丢了。”
拙劣的謊言,但秋練懶得跟他計較,站起來拍了拍衣服上沾的灰塵,走過去拽起人的手腕:“我帶哥哥去個地方怎麼樣。”
她那不是詢問,而是通知,拉着人就走。
自然也不給秋問池拒絕的機會。
半個小時後,秋練帶秋問池來到酒店,開了間房。秋問池轉身就想走,秋練拿着張照片在他面前一晃,他就停下了腳步。
與之前的不同,照片裡是他媽躺在病床上的場景。秋練徹底拿捏了他。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房間,關了門。
“脫。”這是秋練進門後的第一句話。
秋問池眸色緊了緊,他輕聲說:“别這樣好嗎,小練,我們是有血緣關系的。”
“那你和我爸是什麼關系?”
“……沒有關系。”
“回答錯了,他是你的親生父親。”秋練靠近他,把他散落的長發往後撥了撥,“哥哥不想脫的話,那就跪下來吧。”
“畢竟,你對這件事很擅長。”她别有意味地說着。
秋問池看着她,眼中似乎閃過什麼,他握緊手心,最終在對方威脅不耐的目光下緩緩彎膝跪在地毯上,“這樣可以了嗎?”他擡頭問。
秋練捏過他的下巴摩挲着,嘴角勾起笑容,“哥哥你想想,要是你媽媽看見你跪了自己的父親又跪妹妹,會是什麼表情。”
下一秒她命令道:“背過去,手撐着床,腰擡起來。”
秋問池沉默過後才照做。秋練站在他身後,俯身摸了把他的腰,纖細又柔韌,令人愛不釋手,太白了,更想在上面留下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