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給憐爾做頓好吃的補補吧,我看他都瘦了。”向晚進門先提了提手上拎着的菜。
“好啊。”
拂曉躺在沙發上咔滋咔滋嚼着薯片,哀嚎一聲:“自從你來了之後那個死孩子都不願意吃我做的飯了!”
“那你做給我吃,我願意吃。”向晚走過來,俯下身往她嘴裡丢了個馬卡龍。
“唔......”拂曉嚼嚼嚼,“太甜了。”
“那剩下的給憐爾吃吧,”向晚笑着拍拍手,“等我琢磨琢磨給你做個不甜版本的。”
“什麼東西,一進門就聽見我的名字。”卓憐爾正好推門進來,不由得感歎一聲,“涼快!外面熱的要死了。”
“冰箱裡有酸梅湯,”向晚把一盒馬卡龍遞給他,“你姐姐特意留給你的。”
“什麼東西,”卓憐爾看了一眼五顔六色的小玩意兒,又看了一眼拂曉憋笑憋得通紅的臉,“我才不吃,我怕裡面的餡兒是牙膏。”
拂曉終于還是沒憋住,一邊笑得牛喘氣一邊重重拍着沙發,“你煩不煩人啊!”
“向哥你怎麼幫着她合起夥來欺負人。”
卓憐爾撲過去撓她癢癢,拂曉扭的像條蟲子,笑得差點背過氣去。
“你以為我是第一次吃到牙膏嗎!”
卓憐爾惡狠狠地把她拖到地毯上,一手護着她的頭一手撓她腰兩側,拂曉上氣不接下氣地求救:“晚晚晚晚晚晚!你看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向晚歪着頭一臉無辜地攤開手,“不知道哦,我去做吃的了。”
“死孩子你完蛋了!”
拂曉兵荒馬亂中摸到一個抱枕向卓憐爾砸過去,被他攔截到了,拂曉一看不妙,趕緊再拿一個抱枕跟他打起第不知道多少次世界大戰。
“你幼不幼稚!”
“你不幼稚你先撒手!”
“你以下犯上目無尊卑!”
“你欺淩弱小仗勢欺人!”
向晚在廚房内安靜地聽着外面鬧騰的動靜,忽然捂着眼睛笑了。
祈求上蒼,可不可以讓時間定格在此處。
“姐這個番茄土豆牛腩好吃你多吃點。”卓憐爾負傷——爬起來的時候頭磕桌角了——給拂曉夾了一塊牛腩。
拂曉吃的兩眼放光,牛腩炖的軟爛,與番茄和土豆的香味深深的融到了一起,土豆吃起來糯糯的,入口即化。
她一不小心就吃了三碗飯。
向晚笑眯眯地雙手合十放到臉側,“小心吃撐了,以後你想吃我再給你做。”
“小桌子,你準備報什麼學校啊,以後想學什麼?”拂曉覺得自己還是得稍微擔起一點做家長的責任。
“沒什麼懸念,大概學金融吧。”
卓憐爾捧着碗,想了想,“為了方便接管我爸的生意,就家門口的A大嘛,我看了,他們學校金融學的學科評估是A,雖然不是最好的,但是奈何離家近,A+的幾個學校離桃州有點遠。”
桃州作為一座特大城市,又是桃州經濟圈的核心城市,高等學府自然是不會少,A大跻身985上流,如果卓憐爾能考上,那真是再好不過的了。
“你自己心裡有數就行,”拂曉在心裡算了算,A大距離市中心坐地鐵也就半個小時就到了,小桌子要是想回家了交通也方便,“不過你真的喜歡金融嗎,我還是希望你能學自己喜歡的專業。”
卓憐爾見她這樣說,咧了咧嘴,“說實在的,我現階段還真沒什麼特别喜歡的東西,本來是處于迷茫期的,還好家裡有生意要處理,這個金融學也算是為我指明方向了。”
向晚一邊給拂曉盛綠豆湯一邊笑着點頭,“金融學可以,我這邊也有認識的朋友說不定以後能幫得上你。”
啧,人脈。
“能考上嗎,A大的分數線高不高?”拂曉搓搓手。
“差不多吧,保持這個成績别下降就行了。”卓憐爾把湯喝完,站起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我先回去了,難得學校心軟,給我們一個雙休周末,我先把覺補回來。”
“去吧去吧,哎喲可憐的準高三牲。”拂曉開始慶幸自己沒生在這個年代沒上過學。
“晚晚,我想去學開車考駕照,你覺得呢。”送走了卓憐爾,拂曉看向向晚,随口問道。
“這個啊,”向晚似是愣了一下,“怎麼突然想學開車了?”
“出行方便呀,總不能每次都麻煩你和潮汐,而且你忘了我上回打車打到鬼司機的事兒了。”
拂曉唉聲歎氣,“三尺水裡的法力本就不太夠用,要是等我哪天法力用光了但是還沒來得及充電,再突然遇到鬼,那我就得下輩子重開了。”
向晚看了看自己的手,抿着唇。
要是自己的法力能給她用就好了。
“嗯,我覺得可以,明年憐爾不要學嗎,你跟他一起好了。”向晚溫和地笑了笑。
拂曉拂曉,如果可以,我真想給你開一輩子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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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鮮有這麼長時間持續的雨了,八月的空氣沉悶燥熱,就連雨也無法緩解。
拂曉在書房神神秘秘地搗鼓着什麼,手機突然叫起來,吓得她差點把手裡的活計扔出去。
“歪,拂曉,出來打牌,四缺二!”潮汐在那邊咋咋呼呼。
“誰下大雨天出去打牌啊,”拂曉看了看窗子外面的雨,絲毫沒有要停的趨勢,“我去了也是三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