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麼說人的适應能力是很強大的,不過短短一周,邀月仙君換了不下于七條小裙子,拂曉從一開始的不忍直視已經進化成了偶爾還能點評兩句:“今天這沒前天那條短款花嫁好看,你換一雙長襪可能看起來會好一點。”
邀月仙君兩眼放光,把她提的意見全都記在一個本子上,得瑟地把自己稱為奇迹月月。
“潮汐,好久不見你你怎麼這副憔悴的模樣?”拂曉蜷縮在沙發裡,招呼着潮汐。
潮汐确實是憔悴了,兩眼下青黑一片,說起話來有氣無力的:“遇見個變态,大概是心累吧。”
“别累了,咱們去搓麻将?”拂曉扔給她一筒爆米花,“你,我,青雲将軍,邀月仙君。青雲将軍和邀月仙君是不是還沒見過啊,我好不容易才把邀月仙君教會的,咱三個讓他底褲都輸光。”
“我不玩了,我要好好休息一下,等我睡飽了告訴你一個消息。”
“消息?好消息嗎?要不是我就不聽了。”拂曉笑着說。
“哎你真煩大鴕鳥,”潮汐被她逗笑了,“應該是好消息。”
“你快睡覺去吧,我真怕你不小心猝死。”
潮汐睡了個昏天黑地,等她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彼時拂曉正給别人家教,潮汐電話一個接一個打過來。
好在課程已經快要結束了,拂曉和小朋友告别之後惡狠狠地打開手機,“潮汐我告訴你,要不是好消息你就死定了!”
“對我來說一般般,不過對你來說絕對是好消息!你快回來吧電話裡講不清楚。”
拂曉風塵仆仆地趕回去,喝了一口冰水,“熱死我了這一路地鐵擠過來的。”
“你說吧,我看看要不要把你斬首示衆。”
“不可能,我要說了你得把我造個神像供起來。”潮汐洋洋得意地指了指自己。
“我也是突然間想到的,拂曉,你說,就算那晝無是鬼王,就算是鬼裡面最厲害的人物好吧,他也得先是鬼,既然是鬼,那地府就一定有記錄,咱們不如去問問地府那邊,看能不能問出什麼消息來。”
拂曉感覺自己頓悟了,“你還真别說,這倒真是個法子。”
“那咱們現在就去!”拂曉激動地搓搓手。
“等會兒等會兒,”潮汐拉住她,“咱們得想個借口,你想啊,你堂堂一個神仙,上來就問人家鬼王的事兒,那地府不得多想嗎?”
“那咱們就說是奉司命星君的命令問的呗,反正地府的神官肯定不敢去跟司命星君核實。”拂曉淨會出歪點子。
“這可行嗎?”
潮汐懷疑地看着她,“可司命星君無緣無故問這個幹什麼?”
“那誰知道呢,”拂曉拿胳膊肘一搗她,“你平時會一直琢磨你們主位禦水官心裡想幹什麼嗎?”潮汐頭搖的像撥浪鼓。
“那不就完了,咱們做下屬的,有命令執行就是了,幹嘛非要追根究底費腦子揣測他為什麼要下這個命令呢?這不逾矩了嗎。”
潮汐也是個不堅定的,很快就被她的歪理給帶偏了,下定決心,“那行,咱們就說是司命星君讓咱們問的。”
不過兩人最終還是沒有舉行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因為邀月仙君身上似乎出現了些問題。
“姐,你新帶來的那個朋友,”卓憐爾點了點自己的頭,“他這裡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拂曉嘴上很想跟着他附和:是吧是吧他真的精神不正常。可她出于種種原因,還是咽下了這句話并且拍了一下卓憐爾:“尊重每個人的愛好懂不?”
可是也不怪一向有教養的卓憐爾會私下裡對着拂曉說出這樣的話,因為邀月仙君這幾天實在是——太像個精神病人了。
“地府最近好像挺缺人手的,你們要去了估計閻王老頭兒會直接把你們扣在那裡做苦力也說不定。”
邀月仙君翹起小手指,用戴着蕾絲花邊手套的大手端起粉色瓷茶杯,抿了一口。
拂曉:......
潮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