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抓到五個活口!”
一聲聲驚喜的歡呼從河對岸傳過來,鳳來儀臉上也帶了點笑意,高聲道:“别磨蹭!抓緊過來!”
首戰告捷,軍營裡洋溢着興奮激動的氛圍,将士們相互聊着:“聽說這次對面派來五萬人,被咱們一萬人就搞定了!”
“可不是嗎,還得是平城郡主有辦法。”
“你們說郡主什麼時候能封将軍啊?”
“别說朝凰了,整個曆史上都沒有女子出征的先例啊,郡主封将軍怎麼可能啊。”
鳳來儀營帳内,五個被五花大綁的人被将士們按在地上,擺成跪下的姿勢。
鳳來儀擦着長歌,并不看他們。
“朝凰的女戰士,你是很厲害,可我們什麼都不會說的。”一位看起來像是将領的俘虜眼神冰冷,死死地瞪着鳳來儀。
“都成階下囚了你還傲氣個什麼勁兒!”一位将士沒忍住,給了他一腳。
鳳來儀沒阻止将士的動作,也沒搭理那位将領俘虜,她仍是擦着劍,跟拂曉說着話,神色與平常無異。
“等我閑下來,我得去好好指點一下小雲,他的槍耍的我始終覺得有點問題。”
“你說小少爺啊,”拂曉沒心沒肺地笑道,“跟你說的性子沉悶一點也不一樣好不好,那天差點撞我身上了。”
“所以說他沖動魯莽嘛。”鳳來儀歎了口氣。
“你們朝凰人未免太目中無人了!”跪着的俘虜有人耐不住性子,怒氣沖沖道。
鳳來儀“啧”了一聲,這才看向他們:“你們不是什麼都不說嗎,要我目中有你們幹什麼。”
“你!”
“你叫什麼?”鳳來儀指着俘虜。
那人把頭轉向側,不說話也不看她。
“行,你不說我就叫你木棍兒了。”鳳來儀點點頭。
木棍兒好像受到了莫大的屈辱,猛地将頭又轉過來,死死咬着下唇,“你未免太不尊重人了!”
鳳來儀一臉奇怪的看着他:“你都成我階下囚了我尊重你做什麼?”
“木棍兒,你别太高傲了,搞清楚現在的情況,是你被我俘虜,我一個不高興了令人将你千刀萬剮也不是沒可能的。”
鳳來儀挑眉,“你應該知道去年冬天我在北峽一戰的戰績吧。”
木棍兒氣得滿臉通紅,鳳來儀靠在椅背上,把腿翹起來,“很遺憾,你已經讓我感到很不高興了。”
她擡擡下巴,“你們兩個,把他帶下去,五馬分屍了。”
“是!”兩名将士行了一禮,眼看着就要把他拖下去。
“劉毅哥——”一旁的年輕俘虜目眦欲裂,大喊道。
“慢着。”鳳來儀舉起一隻手,隔空點着他,“你叫劉毅?”
“你們兩個把他松綁。”
鳳來儀換了個方向,點着剛剛沒沉住氣喊出聲的年輕俘虜,“帶到喬校尉的營帳裡。”
鳳來儀在自己營帳外留了十人看管包括劉毅在内的另外四名俘虜,自己和拂曉去了喬宇營帳。年輕俘虜被人卸下身上的麻繩,警惕地看着幾人。
“我剛剛問他名字他不說,是你這一喊救了他一命。”鳳來儀道,“現在他的命掌握在你手裡。”
“哦不,是他們四個的命掌握在你手裡。”鳳來儀繼續道,“待會兒我要問你幾個問題,你可以選擇回答,可以選擇沉默,但你每沉默一次,我就要命人卸掉他們一條胳膊腿兒。”
“不知他們有幾條胳膊幾條腿兒夠你沉默的。”鳳來儀勾起唇角,欣賞着年輕俘虜因為極度恐懼而戰栗的模樣。
年輕俘虜咬着下唇,劉毅哥是為了保護他才被俘虜來的,他要怎麼辦才好?
拂曉在一旁不說話,心裡默默地給鳳來儀五體投地膜拜了一下。
“你叫什麼?”
年輕俘虜眼神躲閃,猶豫了片刻。
“喬宇——”鳳來儀高聲道。
“是!”喬宇應了一聲,走出帳外。
“等等!我叫許林!”年輕俘虜一下子慌了神,連忙道,“我叫許林!你别傷害劉毅哥!”
“晚了。”
鳳來儀玩味地笑着,她話音剛落,外面便傳來一聲凄厲的慘叫,許林聽出了是另一位戰友的聲音,臉色瞬間慘白,心裡不知是慶幸還是悲傷。
“哎呀呀,怎麼不是劉毅啊,”鳳來儀好像苦惱地歪了歪腦袋,“下一個會是誰呢?”
“我說!我都說!”許林終于崩潰了,他癱軟在地上,痛苦地流着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