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邀月仙君和拂曉兩人都是被貶下來的,不得召根本回不去天廷。
要不幹脆别管這事兒了吧,反正到現在也沒見出什麼岔子。
而且這東西也搞不死人。
邀月仙君和拂曉多多少少都這麼陰暗地想過。
但是想歸想,這個事兒還是得解決,不過好在急不來,給兩人留出了足夠的喘口氣兒的時間。
“我給它起了個名字,就叫棉花糖怎麼樣!”邀月仙君捧着瓷枕兔子,樂滋滋道。
沒想到他還真養上了。
為了不使瓷枕精逃跑,邀月仙君每時每刻都把它帶在身邊,可它似乎缺了些靈智,隻會叽啾叽啾,餓了叽啾,渴了叽啾,不像是精怪,更像是尋常寵物。
你取了名字之後還能舍得把它弄死嗎......
拂曉歎了口氣,什麼都沒說。
不得不說,這兩人給小動物起名的方式真是如出一轍。
黑巧啊棉花糖啊什麼的,聽着就牙疼。
向晚在生活漸漸平靜下來之後終于開始“興師問罪”了:“你說都是青雲将軍告訴你讓你去找聞鹿行打聽我的下落的?”
兩人邊遛狗散步邊聊着天,“聞鹿行與我交好倒的确不是什麼秘密......他除了告訴你我在酆都界之外還和你說什麼了嗎?”
他是沒說什麼,但是邀月仙君說了。
拂曉歎了口氣,覺得現在這個節骨眼上還是先别問他當時為什麼差點死了吧,痛痛快快過幾天安生日子再說。
她不想提起讓他難過的事。
“沒有,不過他用手在茶杯上抹了一下,我就能看見你了。”拂曉回憶着當時聞鹿行的動作,模仿了一遍,“就像這樣。”
向晚蓦地恍然大悟,原來他作畫那天感到有人窺探,是她和聞鹿行的小動作。
他彎起唇角,偷偷笑了。
“說起來,”拂曉把往綠化帶裡鑽的黑巧硬拉出來,“聞鹿行那天給了我一朵殘花作法器,可那蘊藏在法器裡的法力是神之力,我大駭,卻沒有問出來,但從酆都界出來之後我就在再沒用過。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啊,”向晚眼珠子一轉,無辜道:“我也不知,不過說不定他身邊有你們天上的神官呢。”
拂曉隻當他是不方便說其中緣由而故意調笑,便順着他的話:“好吧好吧,那咱們哪天抽空把殘花送回聞鹿行身邊的神官那裡,我也好去拜訪拜訪。”
聞鹿行和芳菲客......果然隻有身上同樣藏着謎團的人才能相處到一塊兒去。
“拂曉,我想去見見林奶奶。”向晚半跪在沙發上幫拂曉吹着頭發,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他邊吹邊用指肚輕輕按摩,暖風吹得拂曉昏昏欲睡,聽見這話才稍微清醒了點。
這是要見家長了嗎?
唔,是該見見家長了。
吹得差不多了,向晚放下吹風機,替她一點點梳着。
這個亂紅不語也沒那麼敏感嘛,拂曉提心吊膽地放縱他幫自己梳頭發,忍不住想。
相處這些天下來,似乎隻有親吻和擁抱等大面積身體接觸的動作會遭到亂紅不語的攻擊,拉個小手什麼的有幸逃過一劫。
晚晚真是,偏愛和亂紅不語對着來,受傷的不還是他自己嗎。
“好,鄭阿姨會在奶奶清醒的時候打電話告訴我,下次我把你也帶過去。”
“拂曉,我想你吻我。”
他用手指繞着拂曉的長發,濕漉漉的眼睛乞求地看着她。
明明是一雙杏眼,調起情來卻比桃花眼還要媚上三分,他欺身上前,将拂曉蓋在身下,看着她因害怕亂紅不語傷到自己而小心翼翼不敢亂動的模樣,輕輕地笑起來。
“吻我,拂曉。”
他喃喃地念着她的名字,眼尾微紅。
拂曉在心裡瘋狂默念“是我主動的是我主動的”,雙手攀上他的後背,吻住他的唇。
向晚的唇瓣微涼,唇齒間透着淡淡的茉莉花香,他反手扣住拂曉的後腦,用力吻着。
他牙齒輕輕厮磨着少女的唇,輾轉糾纏,舌尖抵住對方,舔吻啃噬着,身下人發出的喘息聲沉重淩亂,使得他眸子一暗,長驅直入漸漸加深親吻。
不知怎麼了,他呼吸一窒,倉促直起身子,唇角牽扯出一根極細銀絲,拂曉終于能大口呼吸起來,她眼裡泛着水花,雙手無力地垂下來。
“我要......去沖下冷水。”向晚臉色猛地變了,跌跌撞撞地沖向衛生間。
拂曉坐起來,不住地拍着自己漲紅滾燙的臉,一顆心撲通撲通狂跳。
她嘴肯定腫了!這要怎麼見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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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提着滿滿兩手營養品在林長英家門口深吸了幾口氣,忍不住低頭瞅兩眼在旁邊等着看好戲的拂曉,小聲說:“我緊張。”
“别緊張。”拂曉捂着嘴偷笑,按下了門鈴。
“來了來了,”鄭阿姨的聲音從門内傳出,“是拂曉來了吧。”
“這位是......”鄭阿姨明顯愣了一下,這男孩子怎麼留了那麼長的頭發?
“鄭阿姨,這是我男朋友向晚,我電話裡說過的。”拂曉笑着說。
向晚趕緊彎腰鞠躬,“鄭阿姨好。”
“哦,哦對。”
鄭阿姨招呼兩人進屋,“小向啊,你好你好,你林奶奶在卧室,這會兒剛吃過飯,正好你們聊一會兒我就照顧她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