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能從邀月仙君這裡打聽到掌花神的事情。
“戀愛腦?神官不是不許談戀愛的嗎?”拂曉道。
邀月仙君側目一瞥:“不許談你不是也談了?”
拂曉恍然大悟,“你是說,掌花神的對象不是天上的神官,是人?還是妖魔?”
怎麼可能是妖魔!邀月仙君一陣無語,有史以來,像拂曉這麼大逆不道和魔兩情相悅的神官還是第一個。
“你問那麼多幹什麼?”邀月仙君似是想起了往事,不禁捏了捏眉心。
是他多言了。
拂曉還想說些什麼,見門口卓憐爾和向晚回來了,隻好悻悻收勢,心道大過年的還是先不去琢磨這些瑣事,等過了這陣子再說吧。
“奶奶怎麼樣了?”
“這幾天精神好了一點,也吃得多些了。”
卓憐爾笑笑,隻可惜今天不認得他。
拂曉心裡多了些寬慰,照這樣下去,雖說這病無法痊愈,但如果能保持現況也是好的。
“在新的一年裡,祝大家所求皆所願,心想事成,祝小桌子高考順利!”拂曉舉起酒杯,先說了一句吉祥話。
“幹杯!”
大家紛紛舉起酒杯碰了一下,黑巧湊着熱鬧也汪汪叫,拂曉今天特意給他喂了幹淨的生骨肉,房間内一時間溫馨和睦。
新的一年裡要迎接新的苦難,暴風雨來臨之前的甯靜多麼可貴,誰都不願打破。
晚上八點鐘,四人一狗一兔準時窩在沙發上,茶幾上堆滿零食,等待着春節聯歡晚會的開始。
拂曉對歌舞類節目不怎麼感興趣,好看的還得是語言類節目。
“希望今年的相聲能好好說,去年的跟趕着下場吃飯一樣,要時間沒時間要質量沒質量。”
拂曉打了個哈欠,把腿翹到向晚身上。
春晚的語言類節目每年都大差不差,不過這種正式場合就不要求什麼了,聊勝于無嘛。
在還差幾分鐘到零點的時候,拂曉手機突然響了,是潮汐打來的視頻電話。
“喂——拂曉新年快樂!”電話接通,潮汐在那頭歡快地喊道。
“潮汐來儀新年快樂!”拂曉驚喜地說。
由于她無法和天廷上的其他神官聯系,所以鳳來儀隻能借着潮汐的手機一起跟她拜年了。
“給大家打個招呼吧。”
拂曉來回晃着手機,兩人和其他三個人問了好。
當然,也問向晚好了。
愛屋及烏嘛。
“汐姐,你們那邊還蠻漂亮的。”卓憐爾笑着說。
這邊的潮汐出了一身冷汗,她和鳳來儀趁着那邊在對對子特地偷跑到不怎麼起眼的地方打電話,幾乎隻露出了雕花窗戶,這要是被發現那她也沒辦法了。
“潮汐,你什麼時候能回來呀?”拂曉咔滋咔滋地吃薯片。
鳳來儀和潮汐對視一眼,潮汐說:“下個月吧,你忘了我還得和......我老闆先把事辦好呢。”
哦對,還要拜托她打聽千重水的口令呢。
春晚也快接近尾聲了,拂曉在這兒一個哈欠接一個哈欠地打,潮汐笑話了她兩句就挂了電話,邀月仙君從黑巧身子底下掏出自家棉花糖,“那我也回去了,明天過來給你拜年。”
“别忘了帶上小桌子的壓歲錢。”拂曉咋咋呼呼地把他送出去。
他姐就是這麼不客氣,卓憐爾道:“那我也回去了,你明天起早點兒,不然我和向哥又要等你。”
“那你來晚點不就好了。”拂曉困得不行還不忘擠兌他兩句。
卓憐爾沖她做了個鬼臉,比劃手勢:“八點半,我明天八點半過來,你要是不起來我就撓你癢癢。”
他說完立刻飛快地跑了,果不其然下一秒拂曉手裡的抱枕伴随着她崩潰的聲音丢出:“你要死啊熊孩子!”
向晚關了電視收拾好客廳,正逢洗完澡出來的拂曉,他挑眉道:“終于就剩我們兩個了。”
“那你想幹嘛?”拂曉忍不住笑道。
什麼也幹不了,她身上有亂紅不語的束縛,向晚根本沒法拿她怎麼樣。
她攬着向晚的脖子在他懷裡蹭蹭,失落地歎了一口氣。
都是成年人了,想做什麼事還要受限制。
拂曉往他唇上親了一口,退出來,“不行太晚了我得睡了,不然明天小桌子真得撓我癢癢。”
向晚遺憾萬分,隻能說:“晚安,拂曉。”
第二天拂曉八點就從床上蹦了起來,彼時向晚剛做好早餐,他看見拂曉沾沾自喜洋洋得意那副模樣笑得差點躺地上去。
“新年快樂晚晚!”
“我跟你說我現在就在這兒守着了,他敢遲到一分鐘我就拔他一根頭發。”
拂曉一手端着盤子一手抄着筷子,站門口吃飯。
拂曉一眨不眨地盯着手機,幾乎是在數字跳轉到30的同時,房門被拉開:“新年快樂向哥!”
“新年快樂,姐。”
“新年快樂啊拂曉和向晚。”邀月仙君精神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