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算你準時。”拂曉輕輕踢了一下卓憐爾。
邀月仙君哈哈笑着坐在餐桌上,他就是專門來蹭向晚飯的,“不知道你們兩個在搞什麼,憐爾拉着我在門口站了五分鐘非說要等到八點半再進去。”
向晚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厚厚的紅包:“憐爾,祝你今年學業有成,金榜題名。”
邀月仙君跟着掏出紅包,“月哥也祝你能成功考上A大,考上了月哥請你吃飯。”
“好,謝謝向哥月哥,”卓憐爾笑着說,“祝月哥早日找到女朋友。”
“哎呦這個祝福,”邀月仙君爽朗地笑起來,“行吧,我收下了。
”最後終于到拂曉了,她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紅包,晃了晃:“他們都祝你考上A大了,那我就祝你天天開心,幸福快樂。”
人的一生太短暫了,她隻希望卓憐爾可以快快樂樂的。
卓憐爾輕輕抱住她,輕聲道:“謝謝姐,祝你和向哥的感情更進一步。”
“好啦!你們兩個趕緊吃早飯吧,吃完咱們去爬山逛廟會!”
趁這個空檔拂曉正要化妝,向晚突然變戲法似的變出一張卡,放在拂曉梳妝台上:“這是給你的壓歲錢。”
那張卡卡面漆黑,中間印着金色的人頭,拂曉翻來覆去地看,“這是什麼?顔值還挺高的。”
“黑卡,不過這張是副卡,你以後想買什麼東西可以直接刷。”向晚笑吟吟的。
雖說拂曉物欲不怎麼高,不過為表身份,向晚還是送她了。
“那好吧,那我祝你新的一年繼續賺大錢。”拂曉在他臉側親了一下。
邀月仙君是第一次來淩雲峰,他邊逛邊感歎:“沒想到這裡都變成旅遊景點了。”
卓憐爾道:“你不是說沒來過嗎?”
邀月仙君瞟一眼向晚,見他沒什麼反應,隻好道:“是沒來過,哈哈,聽說過。”
芳菲客你小子情緒是真穩定啊。
是哦,拂曉瞅瞅向晚,這座山是他劈出來的來着。
她欲言又止,想問他為什麼要和重華打架,又怕聽到些她不想聽的。
說到底,她還是站在天廷這邊啊。
晚晚,我們以後究竟要怎麼辦呢?
向晚很敏銳地察覺到身邊人情緒不高,不禁微微蹙眉。
她是在因為自己刺殺重華而生氣嗎......
他的心被揪住了,正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好,便聽拂曉道:“晚晚,我希望我們兩個永遠都不要站到對立面。”
“不然,我會很難過的。”
向晚低頭隻能看到她毛茸茸的頭頂,他制止住了自己想要吻上去的欲望,苦笑一聲。
早早,我有我不得已的苦衷。
但是你放心,該我承擔的東西,我一個都不會少。
他深吸一口氣,有些他猶豫不決的事情也該要做出決定了。
“姐,向哥,難得出來玩你們怎麼都愁眉苦眼的?”卓憐爾拉着拂曉穿過人群,“這裡有賣糖畫的,你們快看看看!”
是了,大過年的,拂曉錘錘腦袋,這四個字真萬能。
總之大過年的,就先不要讨論這些讓人頭疼的話題了。
當鴕鳥有什麼不好,她就愛當鴕鳥。
“小姑娘,你想要什麼圖案的,爺爺都能給你畫出來。”賣糖畫的老爺爺樂呵呵地舉起一張二龍戲珠的糖畫搖了搖。
“真的啊?”
拂曉視線略過一張張糖畫,想了想,“爺爺,那你能不能畫一隻阿拉斯加,我這裡有圖片。”
拂曉扒拉着相冊,翻出黑巧最帥的一張照片,“就這個。”
“這個可沒有什麼難度。”
老爺爺隻看了一眼照片,就舀起一勺糖漿,看似随意實則有形的在闆子上掃了幾下,一隻威風凜凜的阿拉斯加雛形就誕生了。
“晚晚你看!”拂曉拉着向晚的袖子,“跟黑巧一模一樣哈哈哈哈哈哈。”
老爺爺把畫好的糖畫遞給拂曉,“這個其實不難的,你要不要來試試?”
拂曉把向晚推到前面,笑嘻嘻道:“讓他試讓他試,他畫畫可好了。”
真是拿她沒辦法,看着臉上笑意更甚的老人,向晚隻好站過去,“那我就獻醜了。”
他沉思片刻,舀起滿滿一勺糖漿,畫起一副少女賞花圖。
剛開始幾下他沒有掌握要點,畫的稍有瑕疵,越往後越熟練,拂曉吃驚地看着他,她知道他會畫畫,但沒想到......他連畫糖畫都畫的這樣好。
石闆下方繪制了形态各異的盛放着的花朵,一靈動活潑的少女頭上梳着雙環蝴蝶髻,手執小扇,言笑晏晏,坐在涼亭下摘了一朵花鬓在發間。
周圍漸漸聚起了許多人,有位直爽的大哥直接開口道:“這小哥以前學過畫畫的吧,畫的真好。”
身邊有好幾位跟着附和,向晚并沒有被影響到,動作越來越流利,最後一點糖漿耗盡,他正好畫完最後一筆。
“這是我嗎?”拂曉呆呆地指指自己。
這一定是她,糖畫中少女的眉眼跟她至少有七八分像,拂曉小心翼翼地舉起糖畫,眼中滿是驚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