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隐轉身回到室内,正巧撞見言靖從卧室出來。
她瞳孔放大,全身都僵硬着,嗓音驚了:“你怎麼不穿衣服?!”
言靖光着上半身,腰身緊實有力,腹線若隐若現,雙臂肌肉結實,好似能輕易扛起整個世界。
荷爾蒙簡直蠻橫地沖進易隐肺中,那起伏的胸膛,莫名勾人。
易隐吞咽了下。
那個少年真的變樣了。
對于易隐的反應,言靖眉梢一揚,嘴角随之彎曲,拖着欠揍的腔調:“吃虧的應該是我。”
“……”易隐收回視線,鄭重囑咐他,“我們是異性。”
所以公共場所不能裸體!
能明白不?
“那麼大的反應,”言靖帶着幾分壞的神色打量她,此刻真的像街邊混混,“怎麼,怕你對我做什麼?”
“?!”易隐難以置信地問,搭配着手勢确認:“我對你?”
“不然,”言靖漫不經心地說,“是我對你?”
大半夜裸着上半身在公共場所,不是想勾引她?要不是她還保持着理智,還真會遭了他的道,屆時真成了言靖口中描述的不正經。
易隐準備着點頭,但她卡頓了,因為言靖不太正經地說:“這話能讓人信服不?”
你是有前車之鑒的人!
“……”
怎麼不讓人信服?就看幾眼根本不是什麼大事,一個大老爺們的還計較那麼多,而且現在又不是封建社會,越想易隐越有底氣:“現在是二十一世紀。”
“我這個人,”言靖一字一句道,“挺傳統的。”
“……”
他什麼時候傳統的?況且,言靖每一處行為都沒有在表明:他是傳統的人。
易隐眨着眼,她壓根不信,隻是他語氣太過驚人,她遲疑地引導他:“不是所有傳統都要繼承的。”
“我樂意。”
這副拽得上天的姿态,易隐沒法強行改變他,畢竟每個人的選擇不同,不能強迫他人。
可易隐想了想,她似乎沒有作出特别的舉動吧,便說:“我沒做出什麼過激行為。”
這話倒是勾起言靖樂趣,他上下掃視着易隐,似是想知道她能做出什麼過激行為,意味深長地問:“你還想做什麼行為?”
易隐老實說:“我還沒花錢。”
都還沒花錢買下你,怎麼算是有前車之鑒?
言靖:“……”
哦。
易隐忘了。
他身價挺高的,連沈哲一個影咖都請不起他,何況還是她這樣的打工人。
易隐溫吞補充:“我忘了。”
“嗯?”
“你挺貴的。”
言靖:“……”
“所以,我對你有所企圖,也花不起錢。”
這下,應該能洗刷掉她不好印象了吧,她都沒這個錢。
言靖樂了:“易隐。”
這是她們重逢後,言靖第一次叫她名字,可言靖的語氣聽起來不太痛快。
“你這一副歪理從哪學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