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譚文詫異:“他對你沒好感?”
“應該不是,我那會兒覺得我們是學生,不該談戀愛。”
易隐說這話有些心虛,畢竟她都親了言靖臉頰。
“……”譚文被易隐的理由震驚到,“言靖也沒有說什麼?比如喜歡你之類的話?”
易隐沉默,言靖沒有直白說過,也或許因為她們之間太過了解對方。
所以,言靖對她就簡單粗暴的好。
“有過暗示。”
“……”譚文說,“你想怎麼追他?直接向他表白?”
“穩妥一點吧,”易隐顧慮着,“我想先拉近關系。”
“我給你想到了一個方法。”
“嗯?”
還沒說話,譚文狡黠地一笑:“霸王硬上弓。”
這主意……好像也不錯,思考三秒後,算了,她的印象本就不好,真霸王硬上,這輩子她得帶上不正經标簽。
易隐眨眼,然後輕聲地說,“我不敢。”
她不敢再讓言靖對她壞印象加深。
“……”譚文說,“你得自信一點。”
“好,我會追到手的。”
易隐目光堅定,她與譚文聊了兩句,然後放下手機,想出去收拾收拾。
然後她來到餐桌,已全部被言靖收拾幹淨。
額。
剛才忘了說她收拾了。
沙發上正打遊戲的言靖果斷将手機擱置一邊,閑閑地擡眸:“餓了?”
“沒有,我就想收拾收拾。”
言靖:“有洗碗機。”
“晚上我來做飯吧。”
言靖歪着頭打量她:“你能?”
“我會一點家常菜。”易隐說,“這段時間都是你做飯,我也想展示展示。”
“看我不爽了?”
“啊?”
這是什麼話?她好像隻說了她要做飯的事兒吧!
“得不到我,”言靖勾了勾唇,“所以想下毒?”
言靖怎麼會冒出這樣歪理?易隐挺想打開他腦子,想看看都放了些什麼。
“我自己也吃。”
總不能我自己也給自己下毒吧。
言靖:“我惜命。”
“……”
所以這話的意思是說她不惜命嗎?易隐倒也不計較,她正追人,态度要真誠:“那要不然,我請你吃飯。”
言靖眉眼輕佻:“你想約我?”
“嗯,行不行?”
“考慮一下吧,”言靖腔調懶散,漫不經心道,“畢竟,你挺讓人有危險的。”
雖然易隐單純的想讓她們有接觸空間,可為了讓言靖放心,她十分認真地說:“你别怕,我不會在大庭廣衆之下要了你。”
言靖:“……”
怎麼好像更奇怪了,易隐面不改色地又彌補了幾句:“總之你放心,我目前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雖然還是有歧義的話,可她就是不想改,因為她要給言靖一個心理準備的過程。
萬一把人吓走了可不好了。
言靖意味深長笑了,才道:“OK,那麼強烈地想和我吃飯,還是室友的份上,滿足你好了。”
“晚上見。”
言靖語氣緩慢:“晚上見?”
哦,她今天不用上班,易隐指了她房間:“我去準備一下。”
易隐回到卧室,她翻出了平常不穿的吊帶裙,瞥眼就看見了那條被她重新挂了出來的四葉草項鍊,然後取下了它,戴到脖子上。
又找了很多化妝教學視頻。
主要是想着,學一個她沒化過的妝容。
找了半天,沒有一個她特别想學的。
言靖痞裡痞氣的,她還是卷一個大波浪再配一個大紅唇。
花了三個小時左右,噴了香水後,易隐才出了房間,言靖擡眸,然後輕咳了聲。
易隐問:“你不舒服啊?”
“沒有。”
之後,言靖盯着她幾秒,又輕笑出聲。
整的易隐懷疑自己是不是妝花了:“我臉上有東西?”
“易隐。”
言靖忽然喊了她。
“怎麼了?”
“和我出門,整那麼大的儀式?”言靖若有所思地拖着腔調,似在問她,又似在期待着什麼,“是想做什麼?”
之前易隐和言靖出門都很随性,所以她的大舉動讓言靖驚了小會兒。
易隐沒有被搓破心思的心虛,她很坦蕩地說:“我想着和你出去吃飯,得打扮一下。”
須臾。
言靖唇角輕擡:“我以為你想約會。”
是約會啊。
但僅僅在易隐心中,她還沒追到手呢。
易隐大手一揮,找了家餐廳。
雖然比不上那些高檔,可也還是較好的。
她推了菜單給言靖:“我請你吃飯,你點你喜歡吃的。”
和言靖相識那麼久,她都沒有察覺言靖喜歡吃什麼,他不挑食,有什麼吃什麼,每每和他出來,桌上全都是易隐的口味。
言靖翹着腿,他沒拿起菜單,吊兒郎當地擡眸:“麻煩,你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