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千秋宗,守派人名叫連堯霧,沒有尊号,極少露面。”
“該派常出驚才絕豔的少年天才,不過都命短,被人們稱為獻祭派。”
許妄聽了覺得有些好奇,問道:“因何命短?”
聽以言搖搖頭道:“關于此派消息甚少,有傳言說此派高修為是拿命數換的。”
“因此甚少有人選擇該派,索性閉關封山,已經好幾年未參與世事。”
許妄聞言了然,世人求仙問道,多為長生二字。修為高,但命短,人們也是不願意的。
但許妄看聽以言提起此派,神色有少許變化,看起來很上心,似乎想選此派,她這麼想也這樣問了。
沒等聽以言回答許妄,旁邊沉寂已久的彩虹搶先開口:“怎麼可能,聽哥可是全族的希望,自然不會選什麼短命派。”
彩虹說完這句話,空氣就陷入了詭異的安靜,聽以言沒有說話,彩虹被拉去外門報道了,沒人說話,許妄自然也不會開口。
好在這種詭異得氣氛沒有持續太久,人群中間的玉石開始發光,意味着可以開始測天賦了。
先開始大家都有些拘束,後面就陸陸續續有人去測,再到後面大家就争先恐後,唯恐被落下。相比前兩項考核,測天賦就顯得有些敷衍了。
許妄和聽以言站的比較靠後,也沒有去擠,自然就是最後兩位測的。
在一衆一閃而過的灰白光,他們一個泛紫光,一個泛紅光,而且都亮得刺眼。
考核不太重天賦,衆人都隻知泛光即是通過,沒有人知道這種景象是好是壞,但在一群十幾歲的少年少女眼中,誰管好壞,這簡直酷爆了。
但在風暴中間,許妄看着手下的紅光,覺得有些刺眼,她不喜歡紅色。而聽以言好像也不太喜歡紫色這麼豔麗的顔色。
二人測完,正想轉身離開,測天賦的玉石就在身後碎開,形成一個漩渦。
許妄反應過來,想往旁邊躲,卻被四處逃竄的同行人撞了回來。
那人跑得快,什麼事都沒有,卻結結實實把許妄,以及許妄身後的聽以言撞進了漩渦裡。
許妄感覺自己一直在往下墜,這種失重的感覺并不好受,不過還好,許妄沒有在這種狀态下清醒很久,她馬上失去意識了。
當她再次醒過來時,四周是完全陌生的環境,但是她已經并不驚訝了,畢竟已經是今日經曆的第三次。
許妄記得自己被撞後,又撞到身後的聽以言,他應該也進來了。
許妄邊想邊推開門,走出房間,這才細看此番光景。
仙鶴遊于雲海,四周種滿淡紫的花木,空中一座橋,連這兩座山。
順着橋的方向,許妄往前走,卻被旁邊會說話的石頭叫住。
“你是誰,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
“這很合理了,因為我也沒見過你。”許妄淡淡答道。
“好像也對……啊不,不對,你不認識我就不對。”
“這說明你是外人,主人特意囑咐沒到時間不準放外人過去。”
“外來的客人請先往旁邊的涼亭等待些許時間。”
話音剛落,一股神秘而柔和的力量,推着許妄前往那個涼亭。
遠遠望去,亭中似乎站着一個人。
聽以言沒有束發,青衫白裳真的很适合他,明明是很冷的長相,但說話做事卻總讓人覺得如沐春風。
就比如現在,他看到許妄的那一刻,臉上的冷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溫潤的笑。
他為什麼總是這樣笑,許妄在心裡想着。邊想邊過去坐在涼亭中的石凳上,偏頭看水中的荷花。
聽以言等許妄坐下後,才落座石凳的另一端,沒有貿然出聲打擾,也順着她的方向去看池中的荷花。
許妄看着荷花清理着思路,想搞清楚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奈何信息太少,沒有什麼收獲。
還是得等過了橋,見到那個蘿蔔口中的主人才行。
思索之時,面前的水突然泛起了漣漪,許妄湊近,想看清那是什麼。
一隻青蛙沖池塘中跳了出來,越過許妄,徑直沖向身後的……
許妄轉身,剛好看到,青蛙與聽以言對峙,青蛙趴在聽以言腿上。聽以言抿着嘴,身體微微後仰,似乎是嫌棄這隻青蛙,不想拿手碰它。”
這場景着實把許妄逗笑了,她走過去,抓住這隻青蛙,順手丢回池中,替他了結這場災難。
聽以言看着許妄那雙從一開始時就帶着煩躁的雙眼,現在終于含了笑意,也跟着低聲笑了起來。
沒等許妄開口打趣,飛來的蝴蝶停在眼前,蝴蝶指路,意味着他們終于可以過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