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妄看見徐問尋一直在發抖,隻得先将她扶回自己房間,再出門去找命姑姑,問問看有沒有什麼多的山洞可以住。
許妄關好房門,阻止了屋外地的寒氣往裡鑽,思索着去哪裡找命姑姑。命姑姑不喜歡寒冷的環境,多半住在山腰上,想明白後便邁步往山腰走。
路過亭子時,剛好撞見聽以言收拾好東西往外走。許妄便詢問對方要不要和自己一起去找命姑姑。
聽以言以自己要回房休息為理由,微笑着婉拒了。但他看向他自己房間的眼神中藏着不耐煩,仿佛裡面有什麼他極為讨厭的東西。
不過結束談話時,他又控制好表情,笑着和許妄告辭。
許妄看着他的背影,對他這種兩面性行為已經見怪不怪了,搖搖頭,專心去幹自己的事情。
許妄走到山腰時,剛好遇到命天希從山洞裡伸着懶腰走出來。她看見許妄,笑着和許妄打招呼道:“你們早修結束了?”
許妄也坦誠地說:“我起晚了,今天沒趕上。”
"這才對嘛,連堯霧那個作息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的作息。不過還得多虧了你,不然就是我卯時起床來給你們上早修了,我卯時哪裡起得來啊,要我卯時起來我的心髒會立馬停止。"命天希說着,還順便用手捂了一下胸口,做出痛苦的表情。
許妄覺得這話真的越聽越聽不明白了,歪着頭呆呆地道:“啊??”
命天希:“當日你在山洞一言,連堯霧回去可能越想越覺得很有道理,當即便決定要對你們的修行負責,你們師尊就是面冷心善。”
山洞一言?在山洞說了什麼?許妄想起來了,她問師尊為何不親自教他們。但她當時連着倒黴了幾天,就算路過的狗開口說話,她都想嗆兩句。
這邊許妄正在石化,陷入深深的反思中,并決定以後在累極的情況下要裝啞巴,再也不說話了。
那邊命天希笑着繼續說道:“你們完了,當年我和連堯霧一起當弟子的時候,她可是出了名的拼命,做好被她折磨的準備吧。”
“哎,但你們師尊現在身體不如當年了。不過你放心,我會替她好好監督你們地。”命天希說完一直笑個不停。
許妄聽着命天希的笑,久違地覺得有點冷。
等命天希笑完,許妄終于想起自己來找命天希的正事,生無可戀地問:“命姑姑,我們山上有沒有其他能住人的地方,昨天的那個木偶已經被師尊救活了,但是我找不到地方給她住。”
命天希正經起來,點點頭說道:“這簡單。”
說完她走到旁邊,對着旁邊的山壁伸手,大喝一聲,面前就出現一個山洞,仔細一看,裡面還有一張石床和石桌。
許妄驚呆了,這麼簡單粗暴嗎。許妄猶豫着開口道:“命姑姑,有沒有那種普通人住的房子。”
命天希聞言,摸摸下巴思索道:“這個就有點麻煩了,要用木頭做的話,必須得有材料啊,估計要花點時間,看來還是得先住在山洞。”
“我們宗門真的什麼都沒有嗎?”
“仙盟那邊應該每年都有發相關财務,不過不知道連堯霧收沒有,你們師尊哪裡管過這些事情。”命天希答道。
“走吧,去看看。”命天希接着說。
許妄被命天希拉走前,不忘問道:“去哪裡?”
“你師尊的山洞,有東西送來,應該都是送到那去。”
“師尊不是在閉關嗎,我們還是不要去打擾她了吧。”許妄邊說邊往回逃。
命天希一把拉住,道:“放心吧,就你那點道行,哪能打擾到你師尊啊。”
就這樣,許妄被命天希拉着來到師尊的山洞前。連堯霧盤腿坐着,好像一座佛雕,連堯霧果然沒有理她們,二人繞過她,來到後面處理事務的地方。
隻見裡面雜亂的放着一些錢财和布匹,唯一的桌子上滿是信件,都積灰了。
看來師尊是真的不處理這些事務,許妄邊想邊走過去,拂去信件上的灰,把信件擺放整齊。命天希則走到錢财前,低頭思索着應該那這些錢買哪種酒好呢。
許妄整理信件的時候,從一堆陳年舊信中發現一封落款為昨日的信。信中的意思大概是,盈虛宗前些日子有個弟子惹了點事,其他宗門都不想要,便想塞給師尊。
許妄心想按師尊的性子,肯定不會要這弟子,說不定連信都不會看。但許妄私心還是希望宗門可以多來點人來開墾荒山,便将這封信放在最顯眼的地方。
哪知這封信感覺到持信人的心意,便自己飛到筆墨旁,操控筆寫下同意二字,然後馬不停蹄地飛走了,絲毫不給看信的人反應的機會。
命天希被金子晃了眼,沒看清楚:“欸,剛剛什麼東西飛了出去。”
許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