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分鐘後,[壽比南山站]停車。
今安扭向乘務員室等待着,約十分鐘,乘務員來了,手提着一個塑料袋,袋子裡裝着六瓶娃哈哈。
今安驚喜地雙手接過袋子,遞給連春三瓶娃哈哈,被失而複得的喜悅沖擊,她第一次覺得娃哈哈如此寶貴,唱歌般喊:“哇哇哇。愛死你了,我的娃哈哈!”
連春敲了敲防護欄,“噓,安安姐,要偷偷藏着。”
“嗯嗯嗯。”
解決掉了心頭大患,今安和連春心上一輕松,開始放縱,拽起來無精打采的明栖,嗑着瓜子玩起了牌。
丁鈎釣魚,簡單到無聊,丁鈎為王,就同死亡,能一下把所有牌全收了。
今安按下一張方塊八,纖瘦的肩膀靠在隔牆上,說:“我感覺牌多了。”
一問完,對面的倆男人還沒回複,來了人。
這次是來了兩個人,一個是踩着高跟鞋的女玩家,另一個是披着紅鬥篷,戴着綴羽毛面具的女殺手。
“你們不是來找我們結盟的吧?”連春轉轉眼珠子,小心翼翼地問。
女殺手擡起雙手的雙槍,一槍指着一個,女玩家說:“我隻要你們的娃哈哈,不要你倆廢物點心。”
不到一分鐘,六瓶娃哈哈被奪走了,女玩家帶着女殺手沒影了。
沒了,什麼都沒了。
【啊啊啊!娃哈哈又沒了!!】
【你倆是幹什麼吃的!!】
明栖一看今安陰沉到快能擠水的軟臉蛋,拿着三張牌擋住臉,很不道德地笑了。
天下第一倒黴蛋哇。
今安聽到了他的笑聲,氣呼呼地冒出小虎牙,唰地奪走他手上遮臉的牌,讓他的笑無處遁形。
“笑得真好看呢。”今安假笑着說。
“嗯。笑口常開,好彩自然來,建議你也多笑笑。”明栖聳聳肩,單手托着腮,瞅瞅窗外,不在面上笑,光在心裡笑了。
今安埋着頭,“春,怪我,隻買了六瓶娃哈哈,早知道多買幾瓶了。你别擔心,我們會再有娃哈哈的。”
“我沒錢了。”明栖笑眯眯地插話。
今安嗯着點頭,一點都沒見生氣,輕聲說:“請你安靜的看風景,好嗎?”
連春歎了口氣,歉疚道:“不,都怪我,周銘劫持了咱倆,咱倆的玩家身份就全洩露了。”
“我也知道誰是玩家,這事不難。”今安沉下心來,一張張地理着同數字的牌,沉思道:“殺手不止一個。殺手是跟玩家搭檔的。”
“我們也要有屬于自己的殺手。”連春說着,腦袋像陀螺飛速一轉,瞄向明栖。
明栖擡起眼,怪訝地問:“你看我幹什麼?”
連春懷疑地說:“我看明哥你比别的人都像是殺手。”
“錯覺。”明栖否定。
【呵,春寶寶真相了,明栖殺的人,一火車都嫌少。】
今安理好了牌,一共五十五張牌,多出了一張。
她按着那種多出來的牌,說:“啊,真的多了一張撲克牌。”
“什麼牌?”連春問。
今起捏着牌的一角,亮出來:一張黑桃K。
“K嗎?”連春的語氣不似問牌。
“bingo,”今安點點頭,“我知道怎麼找殺手了。”
連春也跟着一笑,看向明栖,做出個請的手勢,“看來殺手非您莫屬了。Kill。”
Kill。
撲克牌是K,胸口的紋身是ILL,所有的NPC胸口都有這個紋身。
“逮到你了。”今安将洋洋得意的目光對準明栖,可愛又滑稽地挑了挑兩邊的眉毛。
明栖煩這個,他不想當今安的打手,麻煩是一方面,跟今安扯上更多關系又是另一方面。
他抗拒着,眼光陰郁,壓低嗓門說:“我想安靜的走完這趟火車。”
“有誰不讓你這樣幹嗎?”今安明知故問。
“今安,你可以找别的人。”明栖呼喊她的名字,微微欠身,像談判的進攻方。
今安反往後撤,軟乎乎地說:“他們都不如你。”
以柔克剛,會心一擊,無需多言,明栖over。
媽的,安安的小嘴真甜。
他快憋炸了。
明栖斂了咄咄逼人的神态,懶散地攤了攤手,說:“好吧,我要你親自動手。”
“我的牌,我的人,我當然自己動手。”今安挪到明栖的下鋪,與他斜側着坐。
今安認為撲克牌需要貼着肉放,就像給豬皮蓋豬肉檢疫合格章一樣,那就需要明栖撩起來衣服。
她将牌舉起來,看到明栖還坐着不動彈,便打算自己動手,說:“請讓我觸碰你。”
“我拒絕。”明栖愣了一下,接着明白今安的想法了。
“我會享受你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