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還好,沒被連春發現耳墜,要不是真的解釋不清了。
【是不是把娃哈哈藏别的地方了?】
【還真不是。娃哈哈的确都消失了。】
“轉回來。”明栖對15包廂的三人說。
連春低着頭,沒看周銘,率先離開。
時商打着一個接一個哈欠,緊随其後。
今安挪到明栖跟前,右手碰了下他的手,喊他一塊回鋪位。
今安背着手,翹了翹腳說:“謝謝你,明栖。”
“不必,我是保護我自己,你死了我也會死。”明栖拖着黑袍子,遊動似鬼,說話的語調也冷得不像人。
“那抱歉了,把你牽扯進來了。”今安綠茶道。
“除了謝謝和對不起,你可以對我說些别的。”
今安不解,乖巧地問:“嗯?比如呢?”
“比如閉嘴。”想讓今安誇誇而得不到的明栖冷漠道。
今安敏銳地發現他炸毛了,悄悄轉轉烏黑的眼珠子笑了。
回到2号包廂,連春登上上鋪,揉了揉餓扁的肚子,問:“哥哥姐姐們,我們要不要也吃最後一頓飯?”
明栖鬧着脾氣,斜靠在窗邊不吱聲,時商繼續呼呼睡覺,隻有今安回複道:“我吃過午飯了,不太餓,不想吃了。”
連春歎了口氣,摸出口袋内的三塊錢,沒有能吃大餐的資本,隻能啃着幹饅頭吃榨菜。
“啤酒飲料礦泉水,花生瓜子八寶粥……”售貨員被迫營業似的,半死不活地喊着,推着與一般火車上無異的小推車,售賣着與一般火車上一樣的零食。
今安揮了揮手,讓售貨員停下,問:“有沒有娃哈哈?”
售貨員提起一瓶綠色的菠菜水,推銷說:“娃不哈哈有,美味正宗,手工制作,不添加防腐劑,來一瓶嗎?”
“不要,看着舌頭就澀澀的了。嗯……先别走,我想買點别的。”
今安瞅着琳琅滿目的小商品,做法似的,伸出一隻白嫩的巴掌,嘀嘀咕咕道:“人的手就那麼大,握不住太多,我的手就更小了。”
她将巴掌挪動着,從袋包裝的瓜子,挪到泡面,又挪到小零食上,最後将一小瓶混裝口味的口香糖完完全全罩住。
她驚喜地一拍口香糖,喊:“就要這個了!剛剛好被我攥住,多少錢?”
“三萬。”售貨員肅穆道。
【多少?】
【咳咳……我的腦淤血把我嗆住了。】
今安腦中幻想着兜裡的三毛變成三萬。
連春嘎嘎咬着榨菜,不能理解地問:“大媽,韓元嗎?”
“在我大中國的領土,當然是人民币了。”售貨員驕傲地昂起頭。
【這宰客也太狠了。】
連春砸砸舌,嘟囔道:“我再有錢,我也不會拿三萬買一塊口香糖。”
今安嘟了嘟臉蛋,不以為意地說:“我想要。但我沒錢,隻能讓你走了。”
一聽這話,售貨員終于來了點精神,掏出手機,說:“您好啊,我這邊能幫您免費查一下您目前在此趟列車所獲得的打賞收益,您可以估量一下資金情況,再進行購買。方便告訴我一下您的編号與姓名嗎?”
“9,今安。”今安說。
售貨員撥拉了兩下手機,“嗯……看到了,您的打賞金額已經累極到兩百萬了。哇!您是有足夠的實力購買的。您若選擇購買,我直接從您的打賞金額中滑去三萬,您是不需要承擔其他額外的費用的。”
連春吐槽道:“大媽,一塊破口香糖,被你整得像在買樓盤。”
“切,小屁孩,屁都不懂,這叫對工作的信念感!”售貨員理直氣壯地理論。
“美女,便宜點行不?”連春看今安想買,甩動三寸不爛之舌講價。
“夠便宜了,不掙錢,說的都是成本價,隻賺個一毛兩毛。”售貨員的鼻子都要長到戳破天了。
“嗯,那我要了,你劃走三萬吧。”今安喜滋滋地笑着,利索地拿走彩殼子的口香糖。
【售貨員賺翻了。】
【姐!!你冷靜點!!】
【傻不愣登的安安啊。服了。】
現實内的商店,這種口香糖最貴也才賣十五塊錢一盒子。
今安這等的冤大頭,居然拿三萬買!
連春雖然為今安肉疼,但沒說什麼,因為說不定這是今安最後一次購物,而且,對女孩來說,物有所值,比不得物有所愛,她高興就行。
明栖扭回了頭,注視着他家的敗家娘們,遞出一隻攤平的手,“呐,我想吃,給我一顆。”
“你甚至不喊我一聲主人。”今安笑得可愛,柔柔地打趣着說。
【瞧安安急的。】
【快喊她主人!】
“哦——我要粉紅色的。”明栖懶懶趴在小桌子上,任性又散漫地補充。
“好吧,給你。”今安像寵自家養的小老虎似的一笑,把第一顆口香糖給了他,粉紅色的,草莓口味。
“春,這是你的。”今安扭着身,再遞給連春一顆紫色葡萄味的。
“謝謝安安姐!”
時商在呼呼噜噜睡大覺,她不打攪了。
【一盒大約有二十五顆,三萬除一下,就是一顆一千二。嘔……我吃不起。】
【等直播下了,我就沖到小賣部買一瓶同款,隻用十塊錢哦。】
今安也吃了一顆粉紅色的口香糖,草莓味的,酸酸甜甜的。
搖着口香糖瓶子,她耐心地瞅了瞅,沒有粉紅色的了。
挺好的,她和明栖是最特殊的一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