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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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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森玉目前為止最難過的事還是發現星星其實就是隕石的時候。

“星星……應該是亮晶晶的啊。”年幼的裴森玉長了張嘴,父親按她的要求已經取來了最亮的那顆星。

“是星星啊森玉。”白霁有些哭笑不得,天文,他們隻顧着“天”,都忘了要如何給小森玉解釋。

白霁在裴森玉沒那麼容易哭,隻是小臉皺巴巴的,看着就讓人心疼。

“你以為帶回來這個很容易?”刑睿想半天還是沒想出什麼安慰的話,倒是想起自己為了這顆巨大的隕石累得不輕。

“爸爸,你辛苦了。”裴森玉懂事地小跑到父親身旁抱住他,因為年紀小,踮起腳又擡起手才勉強能抱到父親的腰。

“好矮。”刑睿低頭,大概量了量裴森玉的身高到自己那裡,“像個……冬瓜。”

白霁愣住了,緊接着對刑睿罵道:“你怎麼說話的?很傷小孩心知不知道?”

刑睿深吸一口氣,醞釀着道歉,雖然裴森玉還是一臉委屈,但終究是沒哭。

“不是不能教小孩撒謊嗎?”刑睿無奈,将近兩米的身高真是越看越像……冬瓜。

那時的裴森玉頭發還不是白色然後發尾帶點綠,她的墨綠色居多,漸變少量白色。

真不怪刑睿。

“不是冬瓜……不是不是。”白霁手忙腳亂哄了半天,突然想起自己沒吃過,于是命令丈夫道:“你,去買些冬瓜回來給我吃。”

“讓我歇會不行?”刑睿翻了個白眼,為了弄回裴森玉要的什麼小熊星星,他可謂煞費苦心,小女孩一定要他親手把星星摘下來。

刑睿可能這輩子再也不能對一個女孩那麼耐心了,裴森玉是上限也是下限。

轉眼又到了夏秋,冬瓜又能吃了。

“我要把東瓜全部鏟除。鹿延捷!”裴森玉十分不滿,整個後花園全種滿了冬瓜。

“這不行。”鹿延捷拒絕,“我們可以靠這一塊地發家緻富。”

“發家緻富?”裴森玉氣笑,有0.01秒感覺自己被完全氣瘋了,“我不要在家裡種冬瓜,南瓜西瓜北瓜都不行,我要好看的!”

“怎麼不好看?”鹿延捷走過去和裴森玉并肩,在對方的視角看,“我覺得很好看呢。”

“你這什麼審美?”裴森玉早就想罵了,整整兩年,鹿延捷哪天不是一身黑。

幾個月前從醫修谷回來,裴森玉還在反思為什麼鹿延捷不喜歡自己。

現在她知道了:鹿延捷喜歡醜的,而且審美單一,被他喜歡才是造孽。

自從鹿延捷在後院種冬瓜後,裴森玉是真的生氣了,一連好幾天都沒理鹿延捷。

“回訪,回訪!”許紹綿敲開了他們家的大門,拿着醫藥箱走了進去。

“嗯,來了。”裴森玉從床上跳下,才發現鹿延捷早就把門打開了。

“你怎麼樣?”許紹綿看看裴森玉,上手摸了摸她的臉,“怎麼……你幹嘛了?”

“我怎麼了?”裴森玉能感覺到對方手裡散發出微型的能量光用于治療,接觸道皮膚冰冰涼涼的。

許紹綿欲言又止,幹脆不說了,幹脆利落給裴森玉開了藥,全是口服的。

“我……”裴森玉狐疑地看着說明書,“我真的有那麼多病嗎?”

真的很多,她都能當飯吃。

“嗯。”許紹綿點頭,“相信我。”

“行吧。”裴森玉收了起來,還不忘招呼鹿延捷結賬。

“庸醫。”鹿延捷輕聲罵了一句。

“哼,窮鬼。”許紹綿不滿,她猜想對方是不夠錢結賬。

讨厭鹿延捷的人不多,許紹綿算一個。

或者說,許紹綿讨厭的人不多,鹿延捷算一個。

時瑜知也算一個。

“愛要大聲說出來。”許紹綿鼓勵道。

“愛?”時瑜知打量着她,“你幾歲啊?”

“不知道。”許紹綿實話實說,根本沒聽出時瑜知話裡的嘲諷,“從研究院出來,我的信息被改了無數遍。但沒事,我媽媽一定記得我生日,我爸爸給我拍多少張照片,就能知道我幾歲了。”

時瑜知歎了口氣,他知道許紹綿也是好心,要不是和她裡應外合,绯亦覺也出不來。

但沒有救出全部研究實驗體,也沒有那麼多人可以像绯亦覺一樣可以改名,然後過上普通人的生活。

對異能者來說,他們強大、危險,擁有了一部分能量,也喪失了一部分人權。

時瑜知正是做了那個“惡人”,放出異能者的後果由他承擔。

他這事時懾盛也沒少幹,父子倆走的都是這個路線。

時瑜知的生母,根都在研究院,她在胚胎的時候就已經被父母賣出,正常來說這輩子她都出不去。

但世界上有三大權威關系,并且從古至今仍然适用:婚姻、血緣、母嬰。

其實要孩子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這個時代對父母的考驗重重。

薛清璃這輩子都不知道生父生母是誰,她的生命在無數針管和儀器下開始。

這時的時瑜知還不知道母親離開自己的真正原因,也不理解她的身不由己。

“你誤解了我的意思。”許紹綿擺手,“到時候小榆,不對。小覺想起來,一定會恨死你的。”

“想起來再說吧。”時瑜知不置可否,“對了,過兩年,我也去G城……上學。”

“行呗,你也不嫌累。”許紹綿無奈,“你家離得挺遠的吧,北半城區?”

“家是在北方。”時瑜知說,“但是房子,我到處都有。”

“行了行了,知道你有錢了。”許紹綿站了起來,一直坐着,再舒服的凳子腰也會不舒服,“那你那朋友呢?叫什麼來着?”

“祁竽爍?”時瑜知挑眉,“不用管他。”

“對。”許紹綿眼睛一亮,“為什麼?”

“他以後出來就有編制了。”時瑜知三緘其口不提祁竽爍的處境。

“小覺出來也會有嗎?”許紹綿問。

“你有嗎?”時瑜知反問。

“我這輩子都在醫修谷。”許紹綿很懂自己的局勢,擺弄了一下自己的雙麻花辮,還是銀灰色的,以後長大會變深,大概就是父親發色的那副模樣。

“那挺好。”時瑜知站起身,準備走。

“我說的話你一定要聽,不然你肯定會後悔的。”許紹綿朝他大喊。

“做了就别怕後悔。”時瑜知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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