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逸陽趕到酒吧後,一眼就看見了趴睡在吧台不省人事的魏哲一。
調酒師見人來了,忙迎上來,“他醉得厲害,我們又問不出來他家在哪兒。原本我還打算實在不行就把人帶去旅館,剛好看到您發來的消息,就隻好打電話給您了。”
聞言,周逸陽上一秒還粘在魏哲一臉上的目光陡然掃向對方,陰狠冷峻,讓調酒師猛地打了個激靈。
那是來自于的野獸的怒視,欲吓退所有觊觎他獵物的敵人。
不敢相信如果今天不是他剛好發消息過去,魏哲一會被那頭頂鳥窩的非主流帶到旅館裡做什麼。
周逸陽狠狠瞪了調酒師一眼,二話不說抱起魏哲一離開酒吧。
車裡,魏哲一睡得不太平,又是翻身,又是哼唧。
“哲一哥,你要是想吐就吐出來,别憋着。”周逸陽心疼地看着後視鏡裡的男人,口氣随意得讓人以為這車大概是共享單車,而不是上千萬的豪華轎跑。
車子一路開進市中心的豪華住宅區。
因為魏哲一實在醉得無法走路,周逸陽隻好将人背出車子。
保安見狀忙殷勤地上前要幫忙,誰知卻被周逸陽厲聲喝止。
“别碰他!”
保安愣在原地,一臉震驚地看着爛醉的男人吐了周逸陽一身,可周逸陽連眉頭也沒皺一下。
到家後,周逸陽小心翼翼地将魏哲一放在床上,細心幫他脫去鞋襪,并解開襯衫紐扣。
因為酒精的緣故,魏哲一胸口一大片皮膚都是紅的,甚至還能看清一粒粒凸起的毛孔。
周逸陽不敢再看下去,不舍地移開目光,起身去廚房倒了杯水,拿了濕毛巾再回到卧室。
“哲一哥,喝點水。”他把水杯湊近魏哲一嘴邊,可魏哲一猛地擡手揮開,将水杯裡的水灑了大半。
周逸陽也不惱,迅速抽了兩張紙巾擦幹灑在魏哲一身上的水,又低身湊到魏哲一嘴邊。
“哲一哥,喝一點,就喝一點點好不好?”周逸陽語氣像是哄小孩似的,“喝點水你會感覺好很多的。來,聽話。”
也許是對方的聲音實在太過溫柔,也許魏哲一也被吵煩了,張開嘴湊上水杯的邊緣,敷衍着喝了兩小口。
周逸陽也沒再強求,繼續幫魏哲一解開衣服紐扣想給他擦擦身子。
魏哲一喝成這個樣子,洗澡是不可能了,隻能稍微幫他擦擦身子,好讓他能睡得舒服些。
周逸陽從沒做過這種伺候人的活,可做起來倒是耐心又細心,好像擦拭着什麼古董珍寶,生怕稍許用力就要破碎。
溫熱的毛巾拂過胸口時,魏哲一舒服得忍不住嘟囔了聲,身體本能地向着周逸陽手裡的熱源貼去。
微微濕潤的胸膛擦過周逸陽的手背,讓他猛地停下手裡的動作,深深看着躺在床上的人,眼中似乎極力壓抑着什麼。
但他很快又恢複如初,雙眸微垂,專心認真地給魏哲一擦身體。
可魏哲一好像全然不知危險的存在,竟還主動撩撥。
他拉扯着褲頭,難受地哼哼:“熱,好難受啊。”
周逸陽這次猶豫了幾秒,但是還是幫魏哲一脫下長褲。
但不該看的地方,他沒有多看一秒,繼續給魏哲一擦身體。
隻是這一次他動作稍稍加快,從大腿到膝蓋,再到小腿和腳踝。
等擦完兩條腿後,周逸陽長長呼出口氣,像是完成了什麼艱巨的任務。
就在周逸陽打算起身去給魏哲一找套睡衣的時候,魏哲一忽然猛地一個翻身,将沒有防備的周逸陽壓在了身下。
周逸陽愣住,死死盯着天花闆上映出的台燈光圈,腦回路好似斷電了一般,半天沒反應過來。
他雙拳死死握住床單,不讓自己做出什麼不可控制的舉動。
可偏偏魏哲一自己作死,睡覺也不安分,鼻子不停在周逸陽脖頸處嗅,帶起一陣顫栗。
而下一刻,魏哲一更是誇張地把兩條腿交叉,勾住周逸陽的腳踝。
被壓在床上的周逸陽很快有了感覺,目光深深望着近在咫尺的人。
若是換做以前,周逸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可現在他卻畏首畏尾。
越是珍惜,便越是小心翼翼。
他艱難地吞咽了口口水,苦笑出聲,“哲一哥,你這是在考驗我嗎?”
魏哲一哼唧兩聲,像是作為回應。
周逸陽慢慢伸出手把人摟住,感受着魏哲一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衣衫傳導至皮膚,再到心口也連帶着被溫暖。
周逸陽滿足地長舒口氣,隻覺得這一刻若是能到永久也好。
但很快他又開始不安,擔心魏哲一明天早上醒來會不會覺得他是乘人之危?
會不會不高興?
會不會.....再次不要他。
因為在意,便使人變得懦弱。
趁自己還有理智,趕緊見好就收吧。
周逸陽徐徐挪動身體,想把身上的魏哲一放下來。
可當手扶上魏哲一的腰間時,他動作猛然頓住。
周逸陽清晰地感覺到了.....
魏哲一的變化。
周逸陽目光顫抖地望着懷裡的心愛之人,聲音沉悶中帶着一絲哽咽和不敢置信,“哲一哥,你想要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