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魏哲一沒有任何反應,連哼唧聲都沒有,隻有均勻的呼吸聲。
周逸陽從來都覺得這世上沒有真正‘坐懷不亂’的人,能做到無非是因為還不夠喜歡。
若是心愛的人,心心念念的愛人在自己身邊,甚至都不需要任何撩撥,即便是一個眼神,一句低語,就足以讓人瘋狂。
周逸陽用眼神事無巨細地掃過魏哲一的臉,不放過任何一處,試圖用眼睛牢牢記住這一刻的幸福。
他将懷裡的人又摟緊些,低抵呢喃,像是問句,又像是自我催眠。
“你對我....也有谷欠忘是嗎?”
........
第二天魏哲一早上醒來的時候隻覺得腰腹和大腿算脹得厲害。
下一瞬,睡意徹底被疼痛感驅散,他猛地一個激靈彈起身查看四周。
此刻他正身處一間陌生公寓的卧室裡。
這間卧室很大,都快抵上魏哲一家客廳的大小了。四周布置十分簡約,連家具都很少。
身邊的床上雖然沒有人,但褶皺的枕頭和被單還是能看出這裡曾經有人睡過。
魏哲一有種不好的預感,立刻掀起被子檢查自己。
他的上衣和長褲已經消失不見,隻穿了一條平角内褲。
而讓魏哲一更震驚的是,這條内褲.....
不是他自己的!
魏哲一一把抓起床頭櫃上的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
當他看見脖頸和胸口上斑斑點點的紅痕時,最後一絲希望也被徹底碾碎。
他找了一圈都沒找到自己的衣服,最後實在沒辦法隻好從廁所拿了條浴巾裹住自己的下半身。
魏哲一走出房間便聽到隔壁傳來聲響。
他尋着聲音來到廚房,隻見一男人正背對着他在做早餐。
光看背影魏哲一也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他冷着臉開口,“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周逸陽聞聲轉過來,溫柔笑道:“哲一哥你醒了,餓不餓?我正在給你做早餐,很快就好了,你先去洗漱。”
周逸陽的話溫柔又暧昧,仿佛二人又回到了之前同居的時候,那種熟稔讓人莫名光火。
魏哲一大步走進廚房,将正在忙碌的周逸陽一把拉住。
魏哲一的力道很大,讓周逸陽瞬間失了重心,往一旁的牆上倒。
下一刻,魏哲一壓了上去,手肘死死抵在周逸陽的鎖骨處,咬牙切齒道:“你他媽的對我做了什麼!”
周逸陽一下子被撞懵了,怔怔盯着一臉怒氣的魏哲一。
但很快周逸陽的眼神從茫然轉為憂傷,他擡手捏住魏哲一的手腕,低聲說:“哲一哥你别激動,我什麼也沒做。”
魏哲一指着自己胸口的吻痕,“這他媽叫什麼都沒做?”
被這麼一說,周逸陽眼神變得飄忽起來,這在對方看來無異于心虛承認。
悔恨和憤怒混合在魏哲一胸口,壓縮成郁悶,幾乎快要喘不過氣。
他擡起拳頭就要朝着對方的臉揮下,但下一瞬,周逸陽說道:“我沒有做到最後。”
魏哲一僵住。
周逸陽低垂着眼,“我就是想幫你.....疏解一下。”
魏哲一眯起眼,記憶終于如回潮般湧入腦中。
那些炙熱黏膩的畫面漸漸浮現。
他拉着周逸陽的手臂,死乞白賴地跟人家說難受,要人家幫他。
他一次次說再來,榨幹人家最後一絲勞動力。
最後他心滿意足大字躺在床上,還是周逸陽幫他整理殘局。
一個又一個畫面接連傳來,不由讓魏哲一紅了臉。
周逸陽再次擡眸,眼睛亮晶晶的,“我知道我現在不配碰你,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可是昨天....我瞧你實在難受,就用其他方法讓你好受些。”
這話如一盆冷水潑向熊熊燃燒的怒火,魏哲一也終于冷靜下來。
回想剛起床時的反應,身上的肌肉雖然酸痛,但關鍵地方卻沒有感覺,甚至還有點清洗過後的幹爽。
魏哲一思忖片刻後終于把人放開。可這時餘光掃過客廳裡一塊被畫布蓋住的闆子。
某些不堪的回憶重歸腦海,讓魏哲一不由警覺起來,問:“那是什麼?”
這次換周逸陽愣住。
魏哲一猜到什麼,繼續追問:“你剛剛在畫畫?”
周逸陽閃躲着眼神沒有回答。
魏哲一剛壓下去的怒火瞬間又燃起,眯起眼陰狠地看着周逸陽,嘲諷道:“又打算故技重施,把我的身體拿去展覽嗎?”
周逸陽瞬間臉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