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

繁體版 簡體版
戀上你看書網 > 當大奸臣面猛說他壞話之後(穿書) > 第22章 洗心革面

第22章 洗心革面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小城鎮有點風吹草動,跟野火燎原差不多。

昨兒晚他們正式捉拿何仁之,今日消息就透了出去。可見,大家夥平日看似在各過各的日子,但不妨礙豎起一隻耳朵聽聽其他家的事兒。

此事傳得這般快,倒也不足為奇。何仁之身為懷遠縣令,隻手遮天,壞事做盡,背地裡恨得他牙癢癢的人多了去。恐怕白裡夜裡睜着眼睛,等他被下大牢,被砍頭呢。

聽得她也知曉了這件事,子競偏眸瞧過去:“小道長倒是消息靈通。”

羽涅抿了抿唇,沒點明誰告訴的自己:“嗐,我這不是聽牆根,東一句西一句的,哪敢當真,不過是順嘴瞎問而已。”

捉拿何仁之,此事子競本就沒想保密,鬧得滿城風雨他也不在乎,最好傳得更越遠些。

好讓太守府那位,坐不能安,食不能咽,日夜懸心自動下水才好。

他五指一收,勒住辔頭,轉眸望向前方:“何仁之被捕一事,确為實情。”

她一聽那大貪官進了大牢,心頭歡喜得緊。此刻若不是在馬上,定要手舞足蹈引吭高歌一番。

“老天奶,終于,這個狗官終于被捕了,懷遠的天終于亮了啊。”她向他細數何仁之這些年在懷遠的所作所為:“小郎君都不曉得,那何仁之在懷遠有多橫行霸道。前些年東街粥鋪的老掌櫃,不過因着強制驅趕他們那些商戶,要占地皮給自家親戚開商鋪用。”

“老掌櫃氣不過,将他上一紙告到太守府,結果連個水花兒都沒掀起。而那老掌櫃最後還莫名死于一場大火,燒得屍骨無存。”說到粥鋪老闆之事,她音調沉了許多。

子競察覺到她微變的情緒,指節在缰繩上輕叩兩下,語氣聽不出波動:“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何仁之往日犯下的罪,他都會一一償還。”

犯罪贖罪,殺人償命,在他看來,這是不可逾越的規矩。

聽聞他這麼說,她心覺此人真是個好官。

她轉念想着,何仁之被捕一事,外人看來實屬突然。但憑借前世看多了電影,她暗暗猜度,他們定在暗中已調查許久,不然動作不會這麼快。

一時間,她連手中香梨都忘了吃,一直拿着望向他,思量着問:“小道鬥膽問一句,你們玄策軍…是不是早在背地裡調查何縣令了?”

他歪頭看她,輕笑道:“小娘子怪聰慧。”

稍加推理就能得出的答案,他并未多疑,這句話頂多是客套。

誇完她,他俯身将手裡吃了一半的香梨,喂給了自己的坐騎:“何仁之身為懷遠軍政一把手,要捉拿他得有足夠的證據,且又不可打草驚蛇,暗地調查是不可避免的事。”

她忽然想到甚麼,眼睛一亮:“是有人…找你們玄策軍做主了麼?或者說,是你們自己發現了貓膩。”

玄策軍總不可能無緣無故調查何仁之,除了這兩條,不會有其他可能。

如若有人相告于玄策軍,她真好奇那人是誰,簡直是懷遠再生父母。

子競餘光瞟了她一眼,應了聲:“是有人狀告。”

他如此回答,不是為了保密,純粹是因為不想多說。

何況她身世雖清白,但他在她身上仍有諸多疑慮未消,說多錯多,索性少說。

見他言至此未再說下去,她以為他是為了守住相關秘密,加上官府的案子有一定敏感性,當即沒接着追問下去。

隻是道:“何仁之會不會被判處死刑?”問這個,她忖度着應是沒問題。

“貪贓枉法賄賂公行,私吞稅銀賣國通敵,虐民害物罔顧王法。”他悠然道:“此間罪狀任何一條,都足以讓他人頭落地。”

“何仁之竟、竟還有裡通外國之罪?”她萬萬沒想到還有賣國求榮這一條,顯得異常震驚。

“不然你以為,柔然人為何在距城七裡外就聲勢浩大,而不讷于言,敏于行。”半夜摸城頭講究的就是個悄麼聲兒,若大張旗鼓,驚動守軍,則夜襲之利盡失。

經他這麼一點,羽涅才恍然大悟,她一張笑臉不可置信:“所以從攻城開始,就是一場戲?”

子競默認。何仁之的事已成定局,無所謂瞞不瞞。

見他如此反應,她心中逐漸有了一個清晰推論。

此番攻城原是一場虛局,而玄策軍卻分毫不差地"恰好"趕到。按眼下境況,顯然不是他們最初所言的,巡邊之時察覺異動,遂發兵前來懷遠。

唯一可解的,隻有一條,若菲早有謀劃,豈能如此巧合?他們早就知曉,何仁之跟柔然人的密約。因而趁機借平亂之名,駐軍懷遠,好暗地調查何仁之貪墨通敵的罪證。

現下看來,她深覺,或許連謝騁說遭人劫财受傷一事,十有八九都是假的。

如果真是如此,能制定整個計謀,又能調動玄策軍的隻有一人。

那個熟悉的兩個字,倏然浮現在她腦海。

她想了又想,思了又思,不可能罷。那禍國殃民的大奸臣桓恂,如何突然洗心革面,成個好人了?

總覺得哪裡奇怪,史書白紙黑字判定的奸佞,行大義之舉,這根本不符合邏輯。

她沉思着,這其中肯定有誤會,或許桓恂背後另有他人出謀劃策也說不準。

念及此處,她輕咳了聲,試着探問道:“何仁之一案,是你們統帥親自經手指揮的?”

她對自己的看法,他内心早已明了,也猜出她這麼問的原因。

他霎時來了興緻,回她:“小娘子這話問得有趣,玄策軍上下,除了桓帥,還有誰能調動一兵一卒?”

“我就說嘛,你家統帥真有濟世之才,别人沒辦到的,你家統帥辦到了。”羽涅悻悻笑了兩聲,咬了口手中的梨子。

曉得她說的是違心話,他故意湊過去,開口道:“經過此事,小娘子覺得我家統帥為人如何?”

《北邺覆亡錄》為正史,她思量着,哪怕桓恂這件事做得沒錯,但不代表他為人沒有問題。

曆史評價一個人,向來是綜合性,并非從單一事件出發。

她仍相信史書上對他的評價,可隔子競面前,她斷然不會說實話:“好…好得很,桓恂大人真乃民之父母,國之柱石,清正廉明,明察秋毫啊。”

“有他當這個定北邊軍統帥,簡直是我等平民百姓之幸。”她不忘解釋:“我就說坊間裡傳的,根本是沒頭沒尾的事兒。”

聽她說得天花亂墜,子競唇角笑意更深,并未言語。

一路閑談間,他們幾個很快到了靈寶觀門前。

三人勒馬停駐,各自系好缰繩。

羽涅打算取下馬背上的包袱。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