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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太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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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屍于衆目睽睽下,你們到時,屍體恰好出現……”他停下腳步,偏眸睨向立于一旁的謝騁:“謝護衛說,世上真有這般巧合之事?”

此問的答案,在場的人心知肚明。

最遲在何仁之的密信送去太守府時,趙書淮就已知道懷遠發生的一切。他知道,他們遲早會查到他這邊,此時恰好謝騁安排的密線暴露行蹤,他便殺了密探,于玄策軍去往太守府時,大庭廣衆下抛了屍體。

這般作态的答案已經很明了。

謝騁道:“世上沒有巧合之事,趙書淮此等做法,是想給我們一個下馬威。他為皇室宗親,嚣張慣了,自然不會将我等放在眼中,何況……”後頭的話,謝騁面露猶豫,似在考慮該不該說。

不等他說,子競為他補上了沒說出口的:“何況現下軍戶雖已從賤民戶籍中劃分出來,但軍戶始終是軍戶,哪裡又來的膽量,敢動他這樣的親王之子。”

北邺等級制度嚴格,戶籍制度自上而下化為宗室、士族、庶民以及賤民。

宗室為王孫貴戚鳳子龍孫,士族為門閥士族“王、陳、高、李”等,庶民為普通平民寒門商戶,及道士佛僧等,而賤民統分為“佃客、奴婢、軍戶、吏戶、百工、雜戶”。

不是三年前,朝廷大儒楊為寬,力争為軍戶說話,加上他義父嚴嶽奏疏上請天子,将軍戶從賤民籍分離出來,改為庶民籍。如今所有軍戶出身的家族,連與普通人通婚都不能。

一生隻能跟軍戶子結親,生下的孩子亦是軍戶,世世代代隻能在戰場上賣命為生。

但像趙書淮這樣的皇親,天生高人一等。哪怕他們這樣軍戶出身的人已不是賤民籍,他們照樣不會瞧得上。

即便他是以“桓恂”本身的身份查案,趙書淮依舊會幹出這樣的事。

不是所有人懂得審時度勢,懂得知進退,有些人身在高位,智力還不如三歲孩童。

謝騁出聲:“我等前去見那趙書淮時,他稱身體染疾,年高氣弱,說是郡中有疫病,為避病氣相染,讓我等在儀門外問話。何仁之一案,我細問過後,他回言一概不知。”

太守府這番“儀門外叙話”的做派,明顯将“輕蔑”二字擺在了明處。至于所謂郡中疫病雲雲,明眼人一看便知,不過是個幌子罷了。

那趙書淮還要裝聾作啞,子競眼底寒意愈盛:“郡守俸祿每年一千兩百石,折合錢财約三十萬錢。密探早前信中說,太守出行,馬車上都纏的金線,此钜萬之資,從何而來,你可有诘問過?”

“屬下已逐一查問,趙書淮聲稱那些皆是商賈所贈壽禮,推辭不得方才收下。”謝騁道:“雖被阻于正堂之外,屬下仍強行搜查了内院。其宅邸楠木為梁,金箔包柱,所用器物無不奢靡。更查得其所戴珍珠冠冕嵌東珠一百三十顆。”

“縱是親王嫡子,未得冊封亦不得僭用此等規制。他不過是個未定爵位的次子。按《北邺律》,此等逾制之舉,當立即捉拿問罪。”

謝騁說到此處,眼中怒火幾欲噴薄而出:“屬下當即質問趙書淮,那老賊推脫說是下人不懂規矩,錯嵌了珠子,還說什麼老眼昏花,沒有看清才造成了這樣誤會。”

“他連編個‘燕王賞賜’這樣的體面謊話都懶得費心,這般敷衍,他這不是愚弄我們是甚麼。”

子競對此人狂妄至此的表現,沒有一絲驚訝。當年在建安皇城初見這位親王之子時,那人便是這般目空一切,言行舉止間盡顯愚頑之态。

沒有絕對定罪的證物,趙書淮如何狡辯都有回環的生機。他之前不表明身份,暗自布局,為的就是不跟這樣的人有多餘廢話,尋得不容辯駁的鐵證,直接定其死罪,将這毒瘤連根拔起,永絕後患。

謝騁說完,屋内隻有檐上灰雀叽叽喳喳的聲音。

子競略沉吟片刻,逐漸開口:“讓他明日來受審問一事,他怎麼說的?”

“他最先說自己身體微恙,但在何仁之之女哭訴說要來看看家人時,他不得已,最終應了下來,說是巳時前後到。”

“能來就好,省得我多費工夫。”子競走到門前,望着那隻肥大的灰雀,吩咐守衛:“取弓箭來。”

謝騁跟上前去問:“等趙書淮明日來,我們眼前又沒有鐵證,探子最後一封信說,太守府夜晚用馬車從宅中往外運東西,一直運到城外南山後。命去查看過的人回來禀告,小道上留下的部分車轍痕很深,肯定是重物。”

他說出自己的猜測:“很有可能是何仁之進貢給太守府的錢财。”

“哪怕不是錢财,也肯定是能讓趙書淮覺得不好處理的東西。”子競道:“他這樣的蠢貨能察覺這樣的危險,山裡的東西,對我們很有用處。”

守衛拿着他的弓箭,匆匆跑來。

他順手接過,拈弓搭箭瞄準那隻灰雀,下令:“再派五百兵馬過去,我要讓趙書淮來,明日再也走不了。”

“嗖”的一聲,尖銳的箭镞直沖灰雀而去。

不消片刻,又一守衛火急火燎趕來:“報——”

“大人,皇都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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