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香林小小地驚呼了一聲,害怕自己會掉下去,下意識雙手摟住男人的頸項,兩條小腿也直往他勁瘦的腰身上圈盤。
這下兩人的距離更近了。
趙沉難掩沉迷地啄吻着錢香林沁甜的唇瓣,一路抱着她直往卧室裡走去。
天知道,他到底有多期待将她重新擁入懷中的這一天。
畢竟以他過去的身份來說,沾點香溫玉軟上的好處那不叫占便宜,何況十二年前,他們曾那般的甜蜜無間。
如今久别重逢,今日無非算是重溫了一下舊夢。
錢香林始終沒有拒絕得太厲害。
她一來身體正值特殊時期實在不适,二來也掙紮不過,沒辦法隻能相信趙沉的為人,不甘不願地等着他自己清醒停下。
亂被堆疊的大床上,氣息紊亂的趙沉雙手俯撐在錢香林躺靠着的松軟床枕旁。
他垂頭凝望着她的杏眼,泛着猩紅的眼眸裡似有濃郁到難以自控的悸動。
錢香林同樣與他安靜對視着,微腫的櫻唇上是被亂七八糟親咬出來的嫣紅,濕漉漉的水眸中更暗含不解與委屈。
她幹什麼了嗎?
跟外面的人說了幾句話這也有錯?
他在她身上瘋什麼?
哪怕男人的氣息正沉沉壓着她,寬闊高壯的身體微顫,仿佛在極力克制着某種不為人知的隐忍。
哪怕他就那樣直勾勾地看着她,漆黑的瞳孔裡有着讓人膽顫心驚的強烈占有欲。
可在錢香林的心裡,對趙沉行舉的羞惱比害怕更甚。
她盯着男人潮紅汗濕的額角與冒着青筋的脖頸看了會兒,還是忍不住心底的忿忿不平,擡起小手掐住他的臉問:“到底怎麼了?”
“說話!”
趙沉好似被她的這一聲喚破了防,重新拾回丢失的理智。
他失力地順着錢香林的力道伏去她白嫩沁香的細膩肩窩,喑啞微沉的聲腔裡透露出一絲痛苦和無措:“對不起,我以為你又走了……”
原來離不開彼此的從來就隻有他,而并非她。
錢香林動作一頓,竟讪讪起來。
她改掐為摸,輕緩地順着男人的耳畔,摸去對方後腦,安撫了他一會兒。
“唉,那個,我沒有要走……”
“我是那個來了,就點了商超配送的外賣,但是這邊小區封閉不讓外賣員進來,我隻好自己去小區門口拿。”
錢香林的嗓聲越發柔和,将自己早上臨時出門的事委婉道來:“我沒有鑰匙,就在底下多逛了兩圈,本來是想等你過來開門的……”
趙沉聽到這裡,明白全是自己誤會。
他擡起頭來,滿是歉意地親了親她的下巴:“都是我不好……”
他既沒有給她備用的大門鑰匙,也沒有準備外穿的幹淨衣服和鞋,甚至連合她腳碼的女士拖鞋也沒有另買一雙。
或許潛意識裡,他根本就不希望她再從這套房裡離開。
這一刻,趙沉為他控制不住生起的私心而感到無比愧疚。
錢香林的話還沒有講完,她把男人的臉從自己下颌處擡起,望着他繼續小嘴叭叭地說道,“那個……我昨晚睡覺的時候,不小心把你的床弄髒了……”
趙沉的衣物對于錢香林來說還是太大了,穿着睡覺十分累贅,并不舒服,所以她昨晚是全脫了睡的。
而不知是不是身體受了涼,經血提前下來,熟睡着的錢香林毫無防備,就那樣将趙沉灰色的床單染髒了。
她說着,一骨碌坐了起來,掀開一旁的床被,露出底下幹涸的血漬給趙沉看。
趙沉看了一眼,專注的目光很快又轉向她,語氣溫和寬慰:“不要緊的,等下我拆下來洗幹淨就好。”
錢香林點了點頭,對他笑彎了眉眼:“那麻煩你啦。”
趙沉看着她,同樣也笑了起來。
反正隻需要一點點甜頭,她慣是知道該怎樣驅使他的。
緊張的氣氛瞬間一掃而空,重新變得明媚暧昧。
錢香林的長卷發柔順又烏亮,富含光澤的發尾微微卷翹。
此刻沒有了發夾的束縛,正垂落在她白潤圓嫩的肩頭及纖軟的腰背處,千勾百搭極具風情。
錢香林的腰肉被發梢戳得有些發癢,回頭從枕頭旁找到發夾咬在嘴裡,一邊梳理着自己的頭發,一邊準備盤挽起來。
也就是這個時候,她忽然發覺趙沉的呼吸又開始變得沉重起來。
她好奇看了男人一眼,隻見對方的視線定定落在她的胸口。
錢香林挽好頭發,下意識順着對方的目光低下頭去看,緊接着又忙羞怯地擡手擋在了溫軟的胸前。
她身上的黑色外套與同款小黑裙一早就被甩下了床,身上隻有一件充當内搭的寬松奶白吊帶與棉質一次性小褲。
當然,還有穿在裡面的,趙沉買給她的少女内衣。
那些内衣可以看出是被男人按照她曾經的喜好細心挑選過,不是老氣的大碼女款,而是有着漂亮蕾絲邊的少女款。
可好看歸好看,如今的錢香林卻很難穿下,她好不容易才試出一件勉強能穿裹住的。
碼數小,又不合身,就算能裹住紅櫻,但勒出的白軟更多。
她先前沒有注意到,現下全白白被人看了去。
“别看了。”錢香林有些羞憤,沒好氣地推開趙沉,捂着胸翻身下床,“都怪你給我買的太小了……”
大床旁的床頭櫃上還丢着幾件,想來應該是被試穿過,不合适又被丢下了。
趙沉莫名不敢多想,隻覺得渾身滾燙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