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雷澤被制服,EGS的其他特警隊員迅速破門而入,給雷澤的雙手戴上了銀色的小手镯——
“呼!搞定了,霆哥。”确認趴在地上的雷澤已絕無還擊之力,柏文渤才松開了對雷澤的桎梏,得意的朝易霆揚了揚眉宇,“怎麼樣?我厲害吧?”
“還行吧。”易霆指了指柏文渤身後大敞的窗戶,“但我希望你清楚,這是12樓,在沒有攜帶任何防護措施的情況下翻進來是非常危險的行為,回去寫三萬字的檢讨,這周日之前交給我。”
“啊……三萬字?”柏文渤快哭了,“能不能将功抵過啊?再說了霆哥,不是你讓我在你套完話之後就伺機現身,幫你一起摁住他的嗎?”
“我讓你現身,沒讓你翻窗戶吧?”易霆緊蹙眉宇,“我摁住他的時候你再出來給他铐上不就得了?誰讓你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了?你是不是二百五啊柏文渤?”
“我……”柏文渤撓了撓頭:“嘿嘿,我這不是想着從背後下手,殺他個措手不及嘛,畢竟咱之前開準備會的時候你也提過,這孫子有點身手,還習慣在身上帶家夥,我怕他萬一反抗起來傷到你……”
雷澤聞言,這才剛從驚慌失措中回過神來,他不可置信的梗着脖子,用力擡頭看向易霆:“吳德城你這傻逼,居然tm是個條子?”
“怎麼樣啊雷老大?”易霆單膝下蹲,好笑的看着雷澤狼狽不堪的窘态,“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我cndy%¥#@*&……”
EGS大隊就這麼靜靜的看着被摁在地上的罪犯雷某,身體打着挺,臉紅脖子粗的像隻炸了毛的海象一般,親切的問候了易副隊的祖宗全家。
然而易霆倒是一點都不生氣,反而摸了摸雷澤那油光锃亮的頭發,大發善心的安慰道:“你放心,等進去之後,你的生活是不會孤單的,我們警方也會争取盡快把你老爹也送進去,讓你們父子團圓。”
實際上,早在去年年中旬的時候,琦玉市公安分局就接到了任務,對雷氏父子展開調查,最終收集證據将其繩之以法。
鑒于雷放當前在東北地區從事商業活動,而其子雷澤則位于琦玉,警方因此決定分為兩個小組開展工作:一組前往黑龍江對雷放進行調查,另一組則在琦玉全力追捕這個法外狂徒雷澤。
自前一年雷澤從帝江遷居至琦玉市以來,便持續在一所極其低調的三流大學就讀。
當時據傳言,此人對美色有着極高的狂熱,猥瑣程度堪稱“人間打樁機”,甚至帶着自己的狐朋狗友們組成了個名字很中二的幫派,叫「狂雷幫」。
起初,這些人僅是一群行為不端的青年,時常對年輕的未成年女高中生進行欺淩和猥亵。關于兩年前雷澤在帝江引發的涉及人命的“青紗帳事件”,琦玉警方亦有所了解,經過後續的調查,竟發現雷澤表面上看似一名普通的小混混,實際上卻在暗中與琦玉市的一家私立醫院進行着不正當的非法交易。
雷澤引領着狂雷幫的成員們聲稱要“幹票大的”,不久,他特意吸納了一位名叫廖坤的新成員。
廖坤曾從事房屋中介工作,具備一定的溝通技巧,他負責利用這些技巧誘使不明真相的民衆簽署協議,成為器官捐獻者,随後何昌和劉松僞裝成主刀醫生,當廖坤将人誘騙至他們布置成手術室的出租屋内以後,便對受害者實施全身麻醉,再執行殘忍的活體器官摘除手術,捐獻者們被摘除的器官,随後被高價出售給私立醫院院長薛滟。
薛滟聲稱,腎髒配型、供體與受體的匹配工作由其所屬的私立醫院全方位負責,而狂雷幫隻需負責摘取腎髒,并在指定時間通知她。
鑒于薛滟所屬的私立醫院一直以來都擁有着良好的資質及聲譽,所以其在大衆心目中的信任度頗高,即便其實施腎髒移植手術僅為了獲取高額利潤,也無人發現。
據警方調查結果顯示,狂雷幫這個團夥一開始會假意熱心的租用低價房屋布置成病房,為供體們提供簡單的吃住,再加上薛滟從中的多方遊說,大部分急需用錢又沒有正當職業的民衆紛紛聞訊而來,最多時,狂雷幫每個月能接二連三的得到幾十位供體。
衆多受害者陳述,他們被誘騙進入手術室,在接受麻醉後很快就失去了意識和知覺,當他們醒來時,發現自己的一顆腎髒已經不翼而飛,而作為交換,他們僅獲得了2~3萬不等的微薄報酬,然而,這些腎髒在被犯罪團夥“狂雷幫”轉手後,其價格卻高達原價的十倍不止。
成功抓獲雷澤後,易霆考慮到另外三名狂雷幫成員,此時極有可能已經綁架了他們所謂的“新供體”,便不敢再多做耽擱,他将雷澤和薛滟交托給柏文渤,随即便帶領EGS的部分隊員迅速駕車前往雷澤的出租屋——
該出租屋是一座三層小樓,經過雷澤的安排,被改造成了一個黑醫院:一樓設有藥房和診室,二樓則是化驗室和病房,而三樓被用作手術室。
在雷澤缺席的情況下,狂雷幫如同一盤散沙,其餘三名同夥亦無法進行有效抵抗,易霆及其同伴迅速将他們制服,并成功解救了一位剛被注射麻醉劑、處于昏迷狀态且尚未接受腎髒摘除手術的供體。
随後,該供體被送往正規醫院接受必要的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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