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哥……”
“嘶……”洛溪甯一回身,差點撞上那個小腦袋,“你幹嘛?”
“嘿嘿~”馬立陽那顆八卦的心在誰面前都燃的起來:“你兒子要來啊?”
“什麼兒子?”洛溪甯懵了。
“你不是許玄的‘洛媽媽’嗎?”
“噗……别瞎說,趕緊回去幹正事去!”洛溪甯推了推他的肩膀。
“正事都幹得差不多了,就差把死者帶回去做屍檢了。”馬立陽一樂,“再說了,洛哥的事也是正事啊,其實這個問題我已經好奇很久了,洛哥,你跟弟弟說句心裡話,你和許玄是不是有點什麼啊?”
又來了,洛溪甯搖了搖頭,就因為許玄這孩子平日裡黏他,總纏着他帶着自己一起出警,全帝江的警察就都覺得他和許玄有點什麼……
“你想什麼呢?在我這,你和小許、包括李深他們于我而言,都是正常的同事關系。”在直男的世界觀裡,洛溪甯一點都理解不了馬立陽他們為什麼會有這種誤會。
“我不信!你難道真對小許沒有一丁點兒……”
“沒有嗷。”洛溪甯瞥了他一眼,淡定的打斷道,“我是直男,要非說有點什麼,我也隻把小許當個關系還不錯的弟弟。”
“切!反正我不信!大家都不信!”
洛溪甯揉了揉太陽穴,馬立陽和許玄年紀差不多,他是越來越不理解現在這群小孩的腦回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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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室的單向玻璃映出洛溪甯冷峻的側臉,他将屍檢報告推過桌面時,上方是喪彪那因為戒毒而青白瘦削的臉——
“死者創口上殘留的皮細胞,分别與你和花蛇的DNA匹配率為99.99%。”指尖叩在性侵鑒定那欄,洛溪甯挑眉看他,“解釋下死者指甲裡的皮膚組織?”
喪彪的喉結滾動,幹裂的嘴唇扯出個笑:“她是雷澤讓Bill撒麽的銀!那娘們兒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瞅着精神頭都不太對乎,腰上還紋個祥雲,跟咱們說這是啥聖教信衆的記号,非得說自己樂意嘎腎,是為了給聖宗當祭品!”說到這裡,他突然啐了口唾沫,“她就跟中邪了似的!咱說好了按合同取腎,結果她突然脫了衣服說要淨化肉身,那娘們兒雖然神神叨叨的讓銀膈應,但那身材确實得勁,老吶了!哥幾個想着她這麼主動,那不玩白不玩,結果她mlgb的,擡腳就往老子命根子上蹬!什麼玩楞!”
筆錄本上的字迹陡然加重,洛溪甯的指節泛白:“所以你們挑了她的手筋?”
“誰讓她給我那一下子,還扒楞我頭皮!”喪彪的聲音帶着亢奮後的沙啞:“這瘋婆子罵我們污濁,說影響她飛升,老子火了,就挑了她手筋腳筋,反正她喊着‘肉身不潔’啥玩楞的招銀心煩,正好讓她嘗嘗動彈不得的滋味,結果玩夠了才發現她沒氣了。” 喪彪滿不在乎地晃着腦袋,“花蛇說反正腎也得取,早取晚取都一樣,那娘們的肚子被豁開時還冒着熱乎氣兒呢,哈哈哈哈哈哈。” 喪彪突然咯咯笑起來——
“本來也妹尋思要她命啊,可誰讓這娘們兒‘先發制人’捏!”
當嫌犯在筆錄上按完手印,許玄正舉着拐棍杵在審訊室的門外,見到洛溪甯,把拐棍一扔,單腳跳到他跟前:“洛哥,我想起來了,你還記不記得前年那個「青紗帳」案件,也是這個套路,就因為這事,雷澤本來闆上釘釘的死刑,結果被他那神通廣大的爹給……”
“我知道。”洛溪甯打斷道,“雷澤他父親早就挂了,你沒看新聞啊?”
“啊……挂了?怎麼挂的?”許玄眨巴着無辜的狗狗眼,他真沒看新聞。
“猝死,都沒撐到醫院人就沒了。”洛溪甯輕撚着檔案袋的一角。
“所以說現在沒人保得了雷澤,再加上兩年前那樁案子,新賬舊賬可以一起算了。”許玄恍然大悟:“洛哥,還需要我做什麼?”
“但還是要盯緊證據鍊,協助琦玉那邊對雷澤那一夥人進一步滲析。” 洛溪甯合上文件夾,注意到許玄微跛的腳步,“明天去法醫科複勘物證,你給我老實待在辦公室裡,瘸着腿還到處瞎溜達。”
“我沒事!”許玄理不直氣更壯。
洛溪甯哭笑不得:“你這孩子怎麼閑不住呢?打小就這樣?”
“哎呦哎呦~他可不這樣!”許玄沒開口,一旁的侯嘉明倒開腔了:“人家是帝江小霸王,眼裡不夾别人,隻對洛哥這樣。”
“是洛、媽、媽!”馬立陽趕緊糾正道。
“你們幾個,該幹嘛幹嘛去!”洛溪甯好脾氣的笑笑,“你們靳哥這兩天也忙,多幫襯着點,還有你,許玄,你要是覺得太閑,就也去靳哥那邊學做側寫分析吧,正好磨磨你的心性。”
一聽到那倆字,小霸王又開始鬧脾氣了——
“不去○?`Д?? ○!”
“為什麼?你靳哥又不會吃了你,而且這玩意兒也就他能教你,我們都資曆不夠。”洛溪甯道。
“不去就是不去!”說完,許玄就撈起地上的拐棍攥在手裡,氣呼呼的單腳蹦走了。
洛溪甯扶額:“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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