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中所産生的風暴江韶念自然是不清楚,但對方愣在那半天,江韶念不用想也知道這人肯定是在想關于自己的事情。
不過江韶念也不在意,這麼多年都等過來了,也不差這一會。
既然那個人因為她可以向自己出手,并且甯丹青也做了預防,那自己便不好再硬出手了。
不過硬的不行,那便換幾種方式。
威逼過了,就是利誘。
“我和你交換怎麼樣?”江韶念開口說道。
“換什麼?”傅稚青開口,有些疑惑。
“自然是情報。”江韶念走到傅稚青身邊,湊到她的耳邊說道。
溫熱的氣息從右耳上飄過,搞得傅稚青十分不自在,她忙捂住耳朵,“你有病吧,湊這麼近。”
江韶念:“……”
江韶念頓感無言,安靜了許久,她才繼續開口。
“你應該問什麼情報。”
“什麼情報?”傅稚青順着她說道。
卻沒想江韶念直接同她拉遠了距離,“我聽說你之前在調查太上宗?”她的語氣帶着一絲疑問,可傅稚青知道,她的這句話很肯定。
傅稚青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她的确是想知道太上宗的一些事情,但并不是必須。
之前關注太上宗是因為它與青雲宗有類似的情況,而現在有了調查方向,知道太上宗的狀況對她隻算得上是錦上添花。
“看來你的情報也沒有很準。”她開口說道,面色中帶着淡淡的得意。
卻隻見江韶念搖了搖頭,面上依舊是剛剛那副自信,仿佛沒聽到傅稚青的那句話一般。
見狀,傅稚青心裡一沉。
這種能說出自己能弄清楚所有事情的人,想必自負心極高。
而剛剛自己那樣說,對方卻沒有任何反應。
那隻有兩種可能。
一是對方那副自負的模樣是僞裝的,即便被她質疑,那也無所謂。
二則是自己真的會需要太上宗的情報,隻不過自己還不知道。
傅稚青看着對方那帶着笑意的臉,隻感覺極其煩躁,直皺起了眉。
“你想我用什麼和你換?”
話一說出口,傅稚青立刻便後悔了起來。
剛剛自己想錯了,還有一種可能——對方從同自己見面後的第一句話開始,就全是假的。
她的自負是假的,她的能力是假的,說自己會需要太上宗也是假的。
為的就是讓自己上當,乖乖受她擺弄。
也所幸她在江韶念還沒回答自己前便想到了第三種的可能性,她忙接着搖了搖頭,“算了,我不想同你做這交易。”
随後,她便看見那人笑着搖了搖頭,“我勸你再思考思考,我能保證你不會虧。”江韶念開口說道。
傅稚青與她對視片刻,心中輕歎了口氣。
她看不懂江韶念的表情。
人在說謊或是講話時,往往面上的表情可以透露出其真實想法。
而好多影視或者文學作品中,會将這種情況稱為對方有一副“撲克臉”。
之前自己還以為那隻是虛拟的存在,卻沒想過真能讓她遇上。
傅稚青現在真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選擇是好……
一是相信對方後,發現對方真沒有騙自己,那麼她找到靈氣消散原因的進度可以快上不少。
二是相信對方後,發現對方完全是騙子,那麼自己除了浪費了大量時間不說,最後這人會把自己怎麼樣,那還是個未知數。
三則是完全不相信對方,不管對方是真是假,那都與自己無關。
傅稚青自認為自己不是一個喜歡賭博的人,但讓她完全放棄這個機會,又覺得極為可惜。
她見過現代的科研人員将一生奉獻給了一個毫無可能性的“項目”之中。
因此在未出結果前她不希望放棄任何機會。
“确定交易最後的期限是多少?”傅稚青開口問道。
“兩個月内。”江韶念開口說道。
“我會考慮考慮的。”傅稚青說道,心中卻充滿了興奮。
現在她糾結的原因無非便是缺少情報。
若自己這兩個月時間内,在邊用無人機自動測繪時,一邊調查太上宗的事情,到那時,運氣好的話自己就可以明白江韶念到底是不是在騙自己了。
到那時,自己再做決定也不遲。
話音一落下,傅稚青卻見對方如霧般直接消散在了自己的眼前,空中隻留下了一生應好聲。
随後,山間便也安靜了下來,似乎從未出現過對方的身影那般。
再過不久,空中那正在工作的無人機将任務做完,随後便在設定的位置上落了下來。
傅稚青拿起無人機,确定了上面的數據,随後便直接回到了她與甯丹青的住所之中。
如她想的那樣,甯丹青在青雲宗教那些門徒如何調查,現在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