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傅稚青便直接踏入書房,将無人機放入,将測量下來的數據全部交給系統讓它進行處理。
而她則是轉身準備去找甯丹青。
若是說老馬識途,那她現在便是長鶴尋甯。
沒一會甯丹青的寶貝兒靈鶴便帶她落在了甯丹青身邊。
此時對方正在山上帶着些人在這進行調查。
甯丹青的學習速度真的很快,從最開始完全不懂這些植物,到她可以憑記憶識别一些植物隻花了一天不到的時間。
也不知道其她人去哪了,傅稚青隻見對方獨自一人拿着本她從系統處購買下來的書,蹲在一株植物前仔細對照着。
時不時用手摸摸地上的植物,時不時在樹上翻來翻去,顯得格外認真。
傅稚青看她這副模樣,不由地覺得對方有些可愛。
她下鶴,慢步走到她的身邊,蹲下:“這也是景天,珠芽景天。”
“它會有些小球在這葉腋上,那小球就是珠芽,而它就叫珠芽景天。”傅稚青開口解釋道。
聽她這麼一講,甯丹青便将書翻向目錄,随後再根據目錄翻去寫着“珠芽景天”那一頁,将書與植物對應上後,才點了點頭,将紙筆取出,在上面記錄了起來了。
“不是說有事嗎?你怎麼來了?”一邊寫着,甯丹青一邊問道。
“甯丹青,你師祖多大了?她有經曆過太上宗那個時期嗎?”傅稚青開門見山地說道。
甯丹青先是愣了愣,随後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師祖的具體年齡,不過師祖在與太上宗的那場大戰裡做了不少地貢獻,想來她對太上宗的了解,應該挺多的。
“這樣啊。”傅稚青抿了抿唇,手指不停的在自己衣角上揪着,眼神微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些小動作自然是逃不出甯丹青的眼。
“怎麼了,别緊張,同我說說怎麼樣?”她伸手将對方的手握住,輕聲問道。
傅稚青也不知道自己在糾結些什麼東西。
明明自己剛剛來這找對方的時候,就想着今天如何也得打聽個清楚。
就算對方的老祖發現自己沒有任何用處,發現自己隻是個招搖撞騙的“無良企業”後,将自己趕出去也無妨。
系統:“……”
其實它想說自己一直有營業執照來着……
并非招搖,也是家企業。
而剩下兩詞為什麼不辯解?
因為系統心虛……
可自己剛剛走到甯丹青身邊後,傅稚青頓時又有些不舍了起來。
自己說完後,是不是以後都不能再與對方見面了?
還是說,對方知道自己真的是個“騙子”後,再也不會同現在這般與自己講話了呢?
想到這,傅稚青原本有點想放棄,但聽到甯丹青的這句話後,她又有些不舍。
是啊,對方對她這麼好,那她又怎麼能再騙她……
下定決心後,傅稚青覺得自己輕松了不少。
她擡頭看向面前的甯丹青。
她真的沒想到一個宗主可以是這副模樣,沒有利刃顯露,不管是初次見面,還是現在,她總是這副模樣。
“可以抱抱嗎?”傅稚青湊上前去問道,眼中帶着些許期盼。
卻見對方眼神一閃,不知在想些什麼東西,随後她便張開了雙手,與她抱了個滿懷。
傅稚青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
此時她的大腦一片混亂,滿頭想着的都是甯丹青身上的味道。
她真的好喜歡這味道。
就像春天裡幽幽的傳來含笑花一般,在原處時,令人神迷。靠近後,不飲則醉。
醉香含笑……
傅稚青靠在她懷裡輕吸了一口氣,悶悶地開口說道:“甯丹青,你知不知道你很容易被人騙?”
“我嗎?”甯丹青輕聲回道,抱着對方的手指不停地顫抖。
她有些慶幸對方沒有擡頭,不然自己如何解釋那紅透了的耳廓。
“你真的很容易被騙。”
說着,沒等對方回答,傅稚青便主動從她的懷裡退了出來。
她不敢看向甯丹青,低着頭看向自己的手指,開口說道:“明日帶我去見你的老祖怎麼樣?”
“好。”甯丹青答道。
得到了答複,傅稚青點了點頭,沒再開口。
兩人就這麼僵持片刻。
随後,傅稚青便起身聽對方告别,乘着鶴朝着她們的小屋飛去。
甯丹青看着漸漸消失的背影,笑着搖了搖頭。
“我很容易被騙?”甯丹青轉頭看着地上的景天。
“被騙的另有其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