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要輕生。”祁頌深吸一口氣,“你再傳謠就給我搬出去。”
“我不會再傳了。”陳隅立馬服軟,反正他說都已經說完了。
祁頌轉身就要走,陳隅立馬叫住他,“等等師兄,我還有事。”
“什麼事?”
陳隅示意他往地下看,管家帶來的東西太多了,他記得自己明明說的是簡單整理一部分啊,可現在這架勢,一個卧室根本不可能放下,而且他選擇的是祁頌隔壁那間,那間儲物空間是最小的。
面對整地的箱子,陳隅犯難地望向祁頌。
祁頌帶着他出去把衣帽間打開了,“誰讓你選我旁邊那間小側卧……”
陳隅大概打量了下,祁頌衣帽間其實也挺滿的,“還是放不下吧?”
祁頌兇巴巴道:“放不下就另一個側卧也放,另一個側卧放不下就放書房,都放不下我騰一半主卧給你,可以了嗎?”
陳隅從善如流:“那我放一部分到你主卧。”
他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睡在一起關注他的狀态是過界了點,但放幾件衣服過去能有個理由随機進去确定他的狀态還是可以的。
祁頌沒想到他真順杆爬,簡直無語,“随你便。”
晚餐是中式拌菜,比沙拉好吃的那不是一星半點,兩人沒怎麼說話,光盤了。
由于上一晚都沒怎麼睡,今天兩人都各自回房間挺早。
陳隅認床,入睡不容易,他短暫回想了這兩天發生的事,拿獎然後住到祁頌家,好絢爛詭異的經曆啊。
祁頌也不怎麼舒服,衣櫃裡不屬于自己的部分存在感極強,和陳隅本人一樣,透過玻璃,他甚至能想象出陳隅穿上那幾套西裝的樣子。
怎麼就,讓他住進來了呢?
兩人同時翻身,朝着旁邊卧室的方向。
……
陳隅就這樣在祁頌這裡待了三天,直到第四天早上,祁頌從健身的房間出來,準備去沖澡。
陳隅坐在餐桌前叫住了他,“師兄。”
祁頌無聲回看,示意他有事說事。
陳隅說:“我今天回家,明天有采訪,今晚不回來了,今天和明天的飯我安排好了,差不多我們平時吃飯的時間,小願過來送,可以嗎?”
“小願?”祁頌訝異他提起祁願時語氣的熟稔。
“嗯。”
祁頌并不滿意,“沒有工作的時候,我不喜歡外人來這裡。”
祁願在祁頌心目中原來是屬于外人嗎?
陳隅對祁頌的家事不做評價,他問:“那我讓别人來送?就放門口,你當外賣就好。”
祁頌“嗯了聲,”“随你。”
陳隅放下心來,“那我走了,你記得吃早餐。”
祁頌擺擺手,往浴室去。
還好,陳隅沒有提前知會祁願,不然又得再次說明。
還有祁願也是個人才,他都把她哥這麼嚴重的狀況告知她了,她這幾天竟然什麼動作都沒有,是真不怕出事啊……
陳隅不知道的是,當天祁願電話打過去就被祁頌像聽傻子說話一樣打斷了,還說讓她遠離陳隅,說二百五是病,會傳染,又說,祁願自殺他都不會自殺。
由于祁頌這狀态實在和往常一般無二,甚至可能因為休假,攻擊力可能還勝上一籌,祁願心裡信了百分之八十,剩下的百分之二十純粹是祁頌根本不聽她的,她想做什麼也做不了。
……
陳隅先回自己住處,帶走之前拍賣要帶給家人的禮物,看到博古架上那枚淡藍色綠松石胸針時,又停下腳步取了出來。
今天是小型家宴,他要去給媽媽和姐姐買花。
陳隅家很随意,沒那麼多框架,也不會固定孩子們每月幾号回家。
陳隅開始工作後,實際上除了過年過節過生日他們很少能聚齊,就連這次他得獎後的慶祝,也是在微信群裡對了時間才約到今天。
陳隅一到家,他哥他姐他爸他媽全把他當空氣,從小就玩這一套,玩不膩的。
他熟門熟路地把他以前藏在客廳的室内禮炮、禮花槍拿了兩箱出來。
司天和頓時尖叫,“不要啊!那個很難打掃的!給我們家阿姨留條路吧!”
陳野知道這一戰已箭在弦上,沖過去搶他的物資,然後三個大戰一觸即發,好不熱鬧,最後受傷的隻有在旁邊看戲笑得合不攏嘴的阿姨們。
司女士和陳先生就在戰場邊緣錄像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