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要把這些盒子裡的東西一一介紹給他嗎?就是一些水果和禮物啊,禮物他還沒拆開看。
“嗯……”陳隅緩聲,想問他要不要吃提子,剛看向他,就好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他從褲兜裡拿出了手機,“能加個微信嗎?師兄。”
祁頌沒說同不同意,隻問:“現在怎麼不叫名字了?”
陳隅反問:“你喜歡我叫你師兄還是名字?”
“都不喜歡。”
“……”陳隅服了,他隻好換個問法,“祁頌師兄,能加個微信嗎?私人号的那種。”
“現在知道加微信了。”祁頌轉身去拿手機,順路給他帶了張電梯卡,“待會把手機号和身份證号發我,辦門禁。”
“好。”陳隅調出二維碼給他掃,“待會給你洗提子,要帶去影音室吃嗎?”
“嗯。”
“這提子很甜,我少洗一些。”陳隅提醒他,“你吃不完拿出來給我。”
“你掃我。”祁頌調出二維碼,重新安排先後順序。
“行。”陳隅趕忙添加好友,“記得通過。”
祁頌收到申請,點了同意,“記得發信息。”
于是,陳隅當着他的面輸了手機号和身份證号。
祁頌看了眼那串數字,原來差四歲。
陳隅捧着好不容易到手的聯系方式,為了時刻提醒自己這幾天以來的教訓,馬上将祁頌的備注改成:【有且僅有】
然後聯系崔璐讓她給祁願發個紅包。
崔璐:【發多少合适啊?是感謝她給祁頌的聯系方式嗎?】
CY:【差不多吧。】
崔璐:【ok】
很好,雖然隻是加了個聯系方式,但陳隅莫名有種進度條往前猛推一截的感覺,
至少他初步摸索出了和祁頌溝通的線頭,那就是别在他面前提别人,相信一切會變得更好。
十分鐘後,一個熱搜像坐了火箭一樣沖上熱搜第一。
【祁頌回關陳隅】
陳隅被團隊在群裡對接這個熱搜時才想起來,他那天發完微博就關注祁頌了,他以為祁頌那天也順手回關了他。
原來今天才回關啊……回關的契機不言而喻……因為就在剛剛,他們才交換了聯系方式。
祁頌這人……幼稚鬼。
晚飯餐桌上,陳隅和祁頌又開始了一問一答環節,陳隅問,祁頌答。
“你有什麼喜歡的運動嗎?我明天陪你一起去?”
“沒有。”
“那你有什麼想吃的菜,我明天做給你吃,不會的我可以學。”
“沒。”
“那想玩的地方?海邊?山水?園林?我來規劃,你放心,不會被拍到的,被拍到也不會被發出去。”
祁頌擡眼瞪他。
「煩不煩啊你!」陳隅訝異,他竟然看懂了。
靠!他隻掌握了“在祁頌面前不要提别人”這一基本原則,可面對隻有祁頌一個選項的時候,他是一頭霧水,寸步難行啊!
“哈哈。”陳隅幹笑兩聲,“在家待着也挺好。”
果然吧,祁頌就是對任何事都提不起興趣。
他已經不愛這個世界了。
陳隅垂下眼,莫名感傷,不知該如何是好。
還覺得自己有點分裂,一會在祁頌好美的精神狀态他能有什麼問題?一會在祁頌他就是有問題啊我該怎麼辦?
他在這兩邊反複橫跳,不管了,還是以最壞的情況為準做打算。
這一沉思陳隅就沉思到了大半夜,他先是和心理醫生進行了初步的探讨。
心理醫生說主要還是多溝通,對方太抗拒溝通的話就先陪伴,這不是一蹴而就的。
和心理醫生聊的時候感覺收獲很多,可一聊完總感覺和沒聊一樣。
陳隅在黑暗中放空自己,也是,他要是有那治愈天賦,從小就不會老被耳提面命别亂說話了。
以祁頌的性格,他得做孫子到什麼程度到何年何月?他才肯給個面子去看醫生啊。
或許……他是不是應該直接告訴祁頌,我喜歡你很多年了,我是真心希望你好。
咦~~陳隅抖了抖身上不存在的雞皮疙瘩,想象了下是某個粉絲對自己說這種話,感覺被以愛之名綁架了。
苦思良久,陳隅翻看起祁頌之前出演的電視劇,試圖找出些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