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隅哥你手藝真好。”眼見隔壁領導正在重啟程序,祁願硬着頭皮頂上。
“謝謝。”陳隅起身,“冰箱裡有餃子,我去給你們煮。”他依依不舍揉了下祁頌的新造型,“你待會也吃幾個墊墊肚子,我給你拍幾張這個造型留作紀念。”
祁頌不想,但沒拒絕。
田希:……此時,她家藝人不應該冷着臉說“滾”嗎?
……
陳隅送他們到電梯口,祁頌裹得嚴嚴實實站在兩位女士中間,又回到了拒人千裡的模樣。
隔着電梯,祁頌就站在那,明明身旁有人,但好像全世界又隻剩他一個人。
陳隅走不近也抓不住。
“走了。”祁頌看他,“關門。”
祁願聽話松開一直按住的開門鍵。
“祁頌。”陳隅開口了,電梯還沒來得及反應,祁願又默默按了回去。
祁頌擡眸,帽檐掩了大半。
陳隅看不清他的神色,對他說:“胸針,我把胸針放你行李箱了,很搭你在酆都裡的人設,如果造型不沖突就戴着。”
“嗯。”
祁頌太安靜了,平時他常跟自己嗆聲,但他今天真的太安靜了。
祁頌注視他許久,歎了口氣,還是很不放心。
他邁步上前,将人從電梯裡拉出來。
跟兩位女士道了聲抱歉,從外面把電梯門關上了。
電梯門最後的縫隙消失,陳隅轉身将人摟進懷裡,在祁頌耳邊輕聲安撫,“等你回來,我去接機,回家給你做面,配菜很健康面條隻有一小卷的那種,好嗎?”
陳隅的聲音太溫柔了,像沙漠裡迷惑行人的毒酒,像深海裡蠱人心智的大妖,太難拒絕。
祁頌放任自己,額頭抵着他的肩膀,身體的重心靠在他身上,“好。”。
等他回來,有些話,應該和陳隅說清楚。
得到一個關于未來幾天相對确切的保證,陳隅總算滿意了。
他大緻感受了下懷中人的身量,有些不解,“怎麼感覺你越來越瘦了?每餐都按時,也算健康,老實說,你是不是其實不喜歡吃我做的菜?”
祁頌退開,警告他,“别摸我腰,你抱過的人太少了,感覺不準。”
陳隅摸過他腰的掌心微癢,屈指蹭了蹭鼻尖,“不是這麼說吧?我隻抱你一個,應該更準啊。”
祁頌提醒他:“我再不走趕不上飛機了。”
陳隅連忙按電梯,“去吧,記得回我消息。”
電梯門再次打開,田希和祁願如剛才一般站在原地,陳隅問:“你們沒下去?”
祁願答:“哈哈,沒有呢。”
你們也沒讓我們下去啊。
田希沖祁頌道:“走吧。”
……
沒了陳隅,車裡的三個人誰也不說話,氣氛僵得像東北零下三十度室外的冰棍。
“你和陳隅談戀愛了?”田希語出驚人誓不休。
“咔嚓”祁願仿佛聽到冰層裂開的聲音。
祁頌開口:“兩個直男談哪門子戀愛?”
“兩個直男?”田希仿佛聽到了什麼驚天大笑話,“剛那屋子四個人,也就能湊兩個直的,那就是我和祁願!”
“說實話。”田希非常嚴肅,“談還是沒談?”
“沒。”
“祁頌,你是演員不是什麼愛豆,我也隻是你經紀人,隻要你不違法亂紀違背公俗良序和道德底線,你就是喜歡條狗我也不會管你。”田希有時候是真拿他沒辦法,“我隻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出公關預案的提前知悉權,可以嗎?”
“什麼都沒發生。”祁頌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我要讓你知悉什麼呢?”
“你最好是。”田希真的被氣到了,什麼都沒發生,喜歡一個同性,喜歡對家,這還不算大事?
她冷靜了會,又道:“崔璐是圈内金牌經紀,影帝影後禦用經紀,從陳隅出道開始帶他,說是崔璐在帶,但其實業内都知道,陳隅大事小情都要過天和影視的司總。
我不是說司天和和陳隅有什麼不正當關系,我隻是想告訴你,不要以為你們同樣在拍電視劇你拿的獎比他多,你和陳隅就是同一個圈子的人了?
你觀察過陳隅平時的穿的什麼戴的什麼嗎?還有……陳隅幾歲?你說他是直男,那也就是說他談過女朋友。
他這樣的,你們談談戀愛可以,但我勸你别陷太深。”
“田姐。”祁願想緩和下氣氛,“隅哥其實人挺好。”
“人挺好?”田希嗤笑,“什麼叫人挺好?給你哥做飯就叫人挺好?給你哥做造型就叫人挺好?能做這些的就隻有他陳隅一個嗎?
想這樣對祁頌好的,一抓一大把,說句不好聽的,多的是粉絲願意,還有……他現在是挺好,以後呢?他能做一輩子?
正常情侶夫妻不喜歡了不愛了那就是轉瞬的事,何談兩個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