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木青蹙眉,“我對這個李平了解的很少,隻知道他是黃霸的護衛,隻要黃霸不受傷,其他事情他是一概不管也不出手的。我也不知道這次他怎麼就追出來了。”
孔彥書:“這信息也太少了,小願子你能打的過李平不?”
“他是築基期大圓滿,我剛進築基,直接打很難。”林願很誠實,“真的對上的話,需要想點其他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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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平在林間行走,他剛剛對付了一隻蠍子和一隻大蜘蛛,狀态略顯狼狽。這該死的幽幽林,有朝一日,他定要血洗這裡。心裡這樣念叨着,他又想起了自己身體裡的那滴魔血。
“這滴魔血隻要喝下去,就能大幅度提升修煉的進度,配合上一些好用的‘藥引子’,你定能成金丹。”好友的話語曆曆在目。
是啊,他已經被困在築基期一百五十年了,他沒有多少時間能用了。他必須往上走,不惜一切代價!
李平踩着潮濕的樹枝緩緩而行,一道破空聲響起,他側身躲過,身後揚起陣陣塵灰。一柄金光劍迎面刺來,李平眼神一凜,劍身被彈開,林願後退幾步,長劍在地上一撐,又向李平攻了過去。李平一揮手,一根長棍憑空出現,與林願的長劍鬥在一起。
林願到底修為淺些,十幾招過後被逼得連連倒退,朝着林中一方向逃去,李平順勢跟上。
兩人在樹林中穿梭,頭上的光線越來越少,直至幾乎不見。李平擡頭,頭頂的樹木枝葉茂密,擋住了來自天空的所有光亮,不過沒關系,即使是黑夜裡他也看的一清二楚。
李平嗅到了一點硫磺的氣味,他眉頭一擰,吸吸鼻子,确實是硫磺,森林裡怎麼會有硫磺?他正思索間,前方傳來一聲極為響亮的口哨。
口哨聲?為什麼?李平來不及細想,一片突然展開的火牆擋住了他的去路,接二連三的火牆升起,升騰的熱浪瞬間将他包圍。
他暗罵一聲雕蟲小技,向頭頂上方飛去。一道黑色的藤條以極快的速度卷上他的腿将他拉了下去,無數藤條從四面八方伸了出來,緊緊纏住他的手腳,再蔓延至他的面部和軀幹,他被拖入了灼熱的黑暗中。
躲在遠處的孔彥書心有餘悸:“還好昨天隻是吵醒了一顆樹,不然我們哪裡還有活路啊。”
木青:“這些魔樹脾氣大的很,一點刺激就能讓他們發火。這次灑了那麼多火油,夠燒好久的,它們一定氣死了。李平這次完蛋了!”
林願皺眉:“我們說好不殺人的。”
木青撓撓鼻子:“他不會死的,魔樹被刺激後隻會找東西卷起來,刺激過後就會松開。他一個築基期死不了。”
孔彥書拍拍胸口:“那就好。接下來我們該離開這裡了吧。”
林願點點頭,對木青說道:“帶我們出去。”
木青:“……走吧。”
“嘩啦——”
正要離開的三人頓住腳步,回頭看去。一大片魔樹全部被攔腰斬斷,李平已經擺脫了魔藤,他渾身翻湧着血紅色的靈力,散發出邪惡的氣息。
林願一把推開孔彥書和林願,自己卻被閃到眼前的李平掐住脖子。
李平猩紅的眼中閃爍着憤怒的火焰,這群賤人,要不是他身上有魔血,他今天真的會把命搭在這兒。他等不及回城了。
“我要把你們就地煉化,作為我受傷的補品!”
魔血在李平的身體裡跳動,激活了他的每一寸經脈,李平從未像現在這樣感到痛快,這種力量充盈了全身的暢快感令他着迷。他揮揮手将沖上來的孔彥書和木青打到一旁,劃開林願的脖子,将興奮地顫抖的魔血放了進去。
他閉上眼,等待着魔血帶給他的大餐。
……
李平睜開眼,怎麼回事?魔血怎麼沒動靜?他在心底召喚着魔血,魔血沒有反應,他又召喚了幾次,魔血姗姗現身,它疲懶地回到李平的身體,鑽入最深處,任憑李平如何召喚都不肯動一下。原本充沛的靈力也一下子随着魔血退走,李平的身體瞬間癱軟,抓着林願的手無力地松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魔血為什麼不反應?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李平的腦中充斥了無數的疑問。
林願的臉在他眼前越來越大,他變得慌張:“你要幹什……”
林願給了他重重一拳,他徹底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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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孔彥書拍着林願的背:“别着急,慢慢呼,吸,呼,吸,呼。”
木青緩緩撿起林願掉落在地上的劍,看向李平,唇角不可遏制地張揚起來。靈劍非凡品,削鐵如泥,木青割李平的頭顱如削斷發一樣輕松。
“你做了什麼?”孔彥書聲音顫抖。
林願:“我們說過不殺人的!”
“可他必須得死!我娘的死他也有份!如果不是他打碎了我娘的心,我娘也不會死!”木青一字一句:“黃霸和李平,我一個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