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爺爺,他再也忍不住,拿着小闆凳砸斷了他好大哥的右手。哼,叫他嘚瑟,叫他上班!讓他斷手斷腳去上吧!
他還想幹點什麼,卻被反應過來的父母抱住了手腳。他的好大哥趁機跑了。
最後父母威脅他,若是再鬧事,就把他送公安。
他知道他的父母會說到做到。因此,他隻好憋屈地接受了二十元的補償。到了離開的那天,他也隻能帶走他的被子和牙刷,以及量身他穿得極其破舊的衣裳。其他的哪樣都不讓帶。
他當時默默地收拾着行李,最後隻是看了那對父母一眼,便默不作聲地離開。
在那個時候,他與那個家就恩斷義絕了。
想到自己的現狀,他狠狠地呼出一口氣,“知青辦說了,我們來到這邊後,這裡的知青辦會給我們發送安置費。我們屬于南方的,每人230元。有了安置費,手頭就不會拮據。”
“嗯。我知道。”雲潇潇點點頭,“但還是能動就不動。說不定将來能派上大用場。”
“哦?你覺得會有那天嗎?”
“我直覺很靈的。”雲潇潇不高興地噘嘴,“反正聽我的就好。”
“行,都聽你的。”霍眠山覺得她說的也有道理。将來的事,誰說得準?手裡有錢,辦事才方便。
兩人又說了一會字話,就回到院子裡。
看到祁英,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他們好像把一起來的同伴給忘記了。
霍眠山笑了一下,就跟他說起了自己的打算。
祁英聽了,默默點頭,“那我們一起。”
三人找上大隊長,說是要去置辦一些洗漱用品。
大隊長出于謹慎考慮,還是給他們寫了個介紹信,讓他們放心去鎮上,“你們的安置費,還有預支糧,等晚上的時候,再送過去。”
“沒事,晚上我們去您家拿,不用大隊長辛苦跑一趟。”霍眠山得到自己最想聽的事,登時欣喜。
大隊長也笑了,“行,去忙吧。”
“等等,隊長叔,您可認識有誰幫忙做個水桶、臉盆的嗎?我們拿東西換。”霍眠山很是有誠意。畢竟叫村裡手藝人做東西,可是實惠多了。至于換的“東西”是錢還是其他東西,大家好商量。
“晚上你來我家,到時候跟你說。”
三個小年輕這才高興地離開。
大隊長回到地裡,有人還打聽霍眠山他們。
大隊長不耐煩,“你管他們做什麼。他們三個是好孩子,可别欺負他們。”
得了。這是不能随便欺負的人。大家都默默地記住。霍眠山他們三個是不知道,他們以後的日子相比原來的那些知青可是好過太多。
晚上到了大隊長家,發現屋裡除了大隊長夫婦跟大牛哥,還有一個不認識的瘦小老伯。
原來那是村裡的老木匠。知曉他們想買木桶、木盤,也是高興,“我平日裡也做木桶、木盆。”他拖出身後藏着的嶄新木桶、木盆,“你們看看,這是新的,沒上色。”
霍眠山摸了摸,木桶大概高40公分,木盆高大概十幾公分,木闆被打磨的光亮滑溜,都不算太重,看着也順眼,就問雲潇潇,“喜歡嗎?”
雲潇潇點頭,“挺好的。多錢,不,怎麼換呢?”
“高的,這個。盆,這個。”老伯先後伸出2根手指對着木桶比了比,又對着木盆比了一半。
霍眠山默默拿出2分錢跟1分,看着大隊長與老伯,“這樣,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