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溫柔,滿眼都是她,想到之前有人觊觎她,想要害她,他就心中不安。或者要明确通告全村,她是他的人。
而在村裡,隻能通過訂婚或者結婚這兩個方式來告訴社員們。結婚他們還不到年齡,隻能是先訂婚了。
于是他先拉着雲潇潇到了村口的榕樹底下表白,“潇潇,我很喜歡你。想和你開始革命友誼,過三年,等我們二十歲就結成革命伴侶,你願意嗎?”
雲潇潇擡頭,雙眼被秋日陽光透過枝丫的細碎光芒刺得微微癢,恍惚間覺得他的雙眸也如那陽光碎星,耀眼奪目,可是其中的認真與不安,也顯而易見。
她在他炙熱的目光裡低下頭,紅着臉思索着不知如何回複說她願意,唯恐自己答應得太快顯得輕浮,又怕自己回複太慢傷到他那誠摯熱烈的心。
她的“遲疑”,在霍眠山看來,變成的了不想答應他的真遲疑。
他慌了,不管不顧地抓住了她的手,“潇潇,你不喜歡我嗎?”
雲潇潇從沒見過他這樣慌神的,她也亂了心神,“不,不是的,我喜歡,喜歡你的。”手不自覺地回握着他。
“那你在這裡想這麼久?”耿直的霍眠山确定她喜歡自己,說話就直接了。
“難不成你問,我就立即說好?”
“那當然!如果你先問的我,我肯定不帶一點猶豫!”
雲潇潇笑了,“真是個傻子。”
“誰叫你喜歡呢?”
為了名正言順搞對象,他就打算請大隊長夫婦做長輩,給他們做個見證,“潇潇,請大隊長跟嬸子他們為我們倆主持一場訂婚宴,好不好?我想成為你名正言順的準未婚夫。”
雲潇潇也渴望與他一起,這回她不猶豫了,直接點頭應了一聲好。
當天下午,大隊長與劉彩月才下工回來,看到霍眠山帶着雲潇潇來了,很是吃了一驚,不知他們來是做什麼。
直到聽到霍眠山提到訂婚一事,他們才正視起來。
大隊長夫婦倆聽完後,對視一笑,很是為他們感到高興。在他們這一輩人看來,什麼革命友誼,什麼兩情相悅,都可以不講究,隻要兩個人有意願在一起,那就是好。更别說這兩個孩子是真的對對方有情誼,那真是再好不過。
“你們都想好了就一起好辦。你們是知青,得到城裡知青辦搞個手續,其實就是跟他們報備一下,開個證明,我們這邊再以長輩之名,給你們辦一桌兩桌酒菜,請人來吃個飯做個見證,那你們就是真真正正的以後要領結婚書的對象了。誰都不能說你們閑話,不敢對你們使壞。”
次日一早,霍眠山與雲潇潇拿着大隊長開的證明,去了城裡知青辦,也開了一個證明,報備了他們要處對象的事實。
回來後,趕在上山打獵前,就辦了兩桌酒菜,請了大隊長一家,還有老會計以及婦女主任跟副隊長,另外就是知青點的代表黎墨白,柳衛敏、林大海還有另外一個女知青叫林小慧的。當初這個女知青也是勸說過許如英不要去欺負雲潇潇的那人。隻是她後來急着回家處理一些事情沒在村裡,昨日剛回來。得知許如英的下場,她也不多說什麼,隻歎息一聲,便将人放下。
祁英當然也在的。他還特意去供銷社買了一個水盅,就是大家說的搪瓷杯送給霍眠山。
霍眠山有些不想收,“浪費這個錢做什麼呢?等我跟潇潇成了革命伴侶後,就用不着了。”
“想得真周到。”祁英咬牙切齒,他偏偏不願讓他奸計得逞,“你們現在是發展革命友誼了,跟我共用一個水盅不合适。”
無奈,霍眠山隻好拿下,心裡算計着要把杯子藏起來,等以後孩子長大了用。反正他是不會用的。
要是祁英知曉他的這個打算,準會呸他一口不知羞,現在才訂婚,就把孩子都想到了,是不是連孩子名字都想好了呢?
劉彩月給雲潇潇送了一塊紅布,“這份禮物輕,就是圖個吉利,圖個好兆頭。等你們辦喜宴的那天,嬸子再送一份大禮給你們。”
雲潇潇羞答答地接過來,真摯地感謝,“謝謝嬸子,謝謝大隊長,會計伯伯,月香嬸子,還有大牛哥、大同哥,幾位比我們先來的知青哥哥姐姐,你們都是我們的貴人。你們的好,我們銘記于心,以後有需要我們的地方,你們盡管開口。”
“是啊。要不是遇到你們,我們三人肯定在村裡立足肯定是艱難無比的。”霍眠山端着裝着酒水的碗起身,“都是緣分。為這份緣分幹杯。”
祁英少話,可說的話也叫人窩心,“多謝大家對我們三人的照顧。”
三人真心的感激話,哄得大家夥心花怒放,不管心裡有啥不滿,這時是贊賞頗多。
從這天開始,霍眠山跟雲潇潇可以名正言順地處對象,平日裡說話也能靠近些。
“潇潇,明日就是我二十歲生日那該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