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霍眠山從睡夢中笑醒,不由自主地收緊手臂,觸之而來的溫香軟玉之感,讓他乍然驚醒,如此入目便是眼若桃花的一張恬靜的臉。
沒忍住,低頭又來了一記深吻,“潇潇,潇潇。”呢喃中情深難抑,卻不知喃喃叫着她的名字是意欲何為?
雲潇潇感覺在睡夢中也是被霍眠山抱着不放,要這樣那樣的。她隻覺得困極了,也累極了,“你讓我睡會嘛!”聲音綿軟,像是浸着蜂蜜糖水,香甜得叫人再咬上幾口。
年輕小夥面對自己喜歡的人,再被這聲音刺激一下,那是更忍不住,趁着時間還早,又來了一遍洞房之樂。
聽得外面有動靜了,霍眠山才意猶未盡地停下,愛憐地撫摸着雲潇潇的臉蛋,暗罵自己失控,“潇潇,你等我一會,我去取早飯來。”
此時的他不得不誇贊自己未雨綢缪。昨天他可是事先跟祁英說好的,今天的早飯他做。
也不由得佩服自己,一直沒有跟别的知青搭夥,不然麻煩事可不會少。
祁英看到滿面春風的霍眠山,笑了起來,為他感到高興,“是不是明天今日,我就能當叔叔了?”
霍眠山微微挑眉,“承你吉言。”他也希望如此。
結婚了,還是一如既往自信,讓人豔羨。
霍眠山端着兩碗米粥,揣着兩隻雞蛋出門,卻在房門口回頭,“你跟那個雙馬尾小姑娘怎樣了?過些日子能喝到你們的喜酒嗎?”自己的話才說完就否了,“不對,你還得明天才能帶姑娘去領結婚證。”
“這個就不勞你費心了。”祁英背過身不看他,不想讓霍眠山看到自己略有些慌張的神色。
“切,誰愛管你?當光棍的又不是我。”那個雙馬尾小姑娘,是才來一年的知青,卻隻是比祁英小一歲。開朗活潑跟小太陽一樣,跟祁英這冷硬的臭石頭在一起,可就是便宜他了。
霍眠山回到新房,雲潇潇已經滿臉通紅地換好衣裳,歪在床上了。
“潇潇起來了?”這換衣服的速度着實有些快。本來他還想效勞的呢,他有些遺憾,把粥放到窗台下的小桌上,又擺好兩張椅子來,“潇潇?”想問她為何還不來,但見她忸怩間起身不爽快,電光石火般起了一個念頭,莫非是?
他快走幾步,在雲潇潇短促的一聲驚呼聲裡一把将她抱到小桌前坐下,還溫柔地将筷子遞給她,“快吃,這兩個雞蛋都你吃。都累壞了吧?”
雲潇潇隻覺得自己像是被火烤着一樣,“你怎麼說、說這樣的話?”
向來厚臉皮的霍眠山哪裡知羞的,他索性将雞蛋敲了敲,剝好了,放在她手裡,“對不住了。是我說的話太孟浪了。”隻認錯,卻沒有表态說改。
雲潇潇可聽出來了,氣鼓鼓地拿過雞蛋,賭氣一般幾口就吃完一個雞蛋,又指着另外一個,“那個不剝嗎?”
“行,就好了。”就着桌沿把雞蛋中間的那一圈殼子敲碎了,兩邊稍稍用力,就能完整剝好,“給。”
雲潇潇拿了過來,眼波流轉間,竟是把到了嘴邊的雞蛋塞到了霍眠山的嘴裡,“你也吃。你可是……”使勁的人。
雲潇潇到底厚臉皮的功力比不得霍眠山,不敢把渾話說完。但是霍眠山什麼人啊,哪裡不曉得她未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