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眠山婉拒,“我們待會應該也能吃了。”因為他看到雲潇潇朝着他們招手。說罷了,就帶着祁英去吃飯。
現在他們吃飯都在原先祁英跟霍眠山的宿舍裡吃。畢竟霍眠山已經搬到雲潇潇的屋子裡,終于實現了與雲潇潇共用水杯與洗臉盆的願望。
雲潇潇跟兩人坐下來時,才小聲問他們結果怎樣。
霍眠山眼眸含情,眼底深處帶着點歡欣地點頭。
雲潇潇笑了,可是,祁英呢?她有些忐忑地看向祁英。
祁英笑了笑,“眠山他考上了。我沒考上。來,舉杯賀一個。”
啊?竟然如此,真的遺憾。
祁英看着雲潇潇的神色,跟先前霍眠山顯露的遺憾一樣,心裡那一點點的别扭也全然消失,“真的不必如此為我沒錄上而傷懷。隻要你在廠裡立住腳跟,還怕找不到适合我們的機會嗎?”
他相信霍眠山,若是有機會,肯定會想到雲潇潇與自己的。
霍眠山被這種全然信任的友情感動,與祁英碰杯,又與雲潇潇碰杯,“确實。别的不多說,我們是共過患難的好友,彼此都不能相忘。幹杯,祝我們前程都遠大明朗。”
叮的一聲,那是承諾的聲音,也是酒含祝福的聲音。
飯後,霍眠山拉着雲潇潇回了他們的小窩。
他很是積極地将門窗都鎖好,随後才把自己的激動與興奮全然釋放,緊緊地将雲潇潇抱在懷裡,感受着她的心跳,微微喘息一聲,“潇潇,我真的很高興。我以後就不用愁地裡的那點進項養不好你,跟我們以後的孩子。”說到孩子,那是又輕又柔,似乎怕吓到了她。
他的話,好像是一把火,烘得雲潇潇渾身都有些熱,她從他懷裡擡起頭,看向他那線條硬朗的下巴,就伸手摸到了那讓人着迷的喉結,“我也很開心。”
她的手才碰到喉結,就被他一把抓住,攥得緊緊的,她掙紮了一下,竟是沒有一點松動。“眠山?”
“嗯?”他的手慢條斯理地摩挲着她的手,讓她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讓她想逃開。
“潇潇怕了?”他聲音沙啞地問她。
她擡眼,撞進一雙帶着炙熱火苗的幽深眼眸。刹那間,她整個人像是沉溺在水裡,呼吸不來了。
思緒飄忽間,她發現自己更加窒息。原來自己已被他緊緊抱住,深深擁吻,力度之大似乎要把她嵌入他的身體裡。
過了一會,她再回神,卻已是感受到了柔軟的床褥,身上是俯視着自己的霍眠山,“眠山?”
“嗯。”他盯着她紅腫的唇,再此堵上來,呢喃聲在唇齒間飄出來,“我希望孩子可以晚些來。”
雲潇潇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隻是雙手抱住他的脖子,迷茫承受熱烈的深情……
三日後,霍眠山跟大牛一起去了縣裡鋼鐵廠報到,成為了臨時鍛工,隻等轉正了,一個月工資就能有三十五塊,加糧票、工業票、郵票若幹。
“我終于憑借自己的本事又争得一分養家糊口的工作。他的那個廢物大兒子,能保住那份騙來的工作?拭目以待吧。” 但是這個鍛工的工作絕對不能再讓霍家人知道。不然,廢物大哥即便勝任不了,霍家也搶不去,可到時候長期、經常來糾纏自己,鋼鐵廠不想摻和,可能遷怒自己。
霍钰來此時迎來了第一波危機——被廠子開除了,說他騙婚,工作也不負責。工廠的人,沒有一個為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