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突如其來的一聲慘叫聲劃破了天界的甯靜,衆神不由紛紛被吓了一跳,順着聲音的方向看去。
交接台上的白雨晨看着快要到手的法器因自己剛剛不知被什麼絆了腳摔了一跤,把那法器生生地從使者的手中打下,跌落在地。
好死不死,天界的交接台位于人神結界最薄弱之頂端,法器跌落便直接穿過了結界,落到人間去。
白雨晨不由得目瞪口呆地看着有着同樣表情的使者,滾動了喉嚨道:“這種情況,以前是怎麼處理的?”
使者艱難地把張大的口合上,清了清喉嚨,故作鎮定:“千萬年來,從未試過。”
很好,他算是“這千萬年”中零的突破了,隻是這零的突破看着并不是什麼好事。
看他默下聲來,使者又清了清喉嚨道:“法器乃神官身份象征及施法之器,若是遺落至人間則會擾亂人間五行之氣,此事事關重大,請容屬下向天帝禀報。”
說着,便向白雨晨恭敬地躬了身行了禮,把身影隐了去。
白雨晨揉着眉心,感覺有些頭痛。
今天是他接任雨神法器的日子,也是正式成為新一代雨神之日。
可也不知道上天有意給他考驗還是怎樣,偏偏自己無端地摔了一跤,還把法器弄落至人間,他這面子,還要往哪裡擱?
在愁眉苦臉之間被召到審問間,負責審問的神官看着桌面的上的卷宗,手指輪敲桌面,反光的眼鏡之下看不見她是何種表情,可白雨晨素來是貴公子性子,就算是明知道這次是自己錯了,仍然擺着一副無所謂懼的模樣,高傲地站在那兒。
敲打桌面的手指停下,神官的手指在卷宗上劃了數下,然後停住,擡眼看着白雨晨:“你覺得要怎樣?”
“你們問我怎樣,是覺得你們不知道要怎樣才問我,還是知道我知道是怎樣才問我?要是不知道怎樣而來問我,那麼我覺得你坐在這個位置也浪費了你的才能,因為你的才能是把腦袋當裝飾。要是你覺得我知道是怎樣才問我,那我覺得你這個位置還是白坐,因為我比你聰明。”
審判神官早便聽說了這白雨晨是在天界出了名的毒舌,本來以為他現在處于下風,犯了錯,就應該有犯了錯的态度,怎料還是這麼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但她也隻是輕輕一笑,彷佛沒有把白雨晨的話聽進去一樣,懶懶地倚在椅背,把卷宗丢了過去:“這是你的結果,自己看。”
意思是,我懶得再跟你廢話。
白雨晨哼了一聲,也沒有碰那卷宗,俯視着上面的内容,内容不多,但還是讓早有心理準備的白雨晨在心中歎了一口長氣。
“法力減半,以凡人之身落至凡間尋回法器,十日為期,在凡間期間不得對普通人使用法力,尋回法器後須速回天界,禁足百年。”
雖說百年對他們這些神官來說隻是匆匆之事,可是作用不大,侮辱性卻很高。
堂堂五大神中的雨神,雖然是新任的,剛上任便被天界禁足,日後隻會成為天界閑話家常的話題,他的薄臉要往哪裡擱?
面皮薄如紙的白雨晨其他事項都能接受,獨獨這一項,他絕不接受。
“我不服。”
“原來在我這,還可以讨價還價?”
“為何不?凡人為平等而争取,神官就不能反駁?還是這是你單方面下的決定,天帝根本不知情?不過以你這種腦子的人,這的确是你會做得出的人。”
審判官的笑容消失,冰冷地看着白雨晨:“你如今是帶罪之軀,沒有與本官談條件的條件,這乃天帝下達的召令,不得作假,也不可作假,本官隻是念你乃新上任而與你在此處廢話如斯,你若有不滿,不仿告到天帝那處,本官也不怕你。”
白雨晨笑着:“你以為我不敢?”
“不是不敢,是你沒那種悠閑時間。”
審判官衣袖一揮,白雨晨的腳下便多出了一道金黃色的陣法,他啧了一聲,雙手結印,想要破除陣法,可陣法非但分毫未破,反而金光更凜。
“本官知道你的法力為天界數千年難見,隻是此處是審判之地,此法乃審判陣法,天帝親施,豈得你放肆!”
陣法彷佛有束縛作用,讓白雨晨的身體僵直而動彈不得,審判官手握一條紅繩子,輕輕地抛到了他的身上,繩子落在他身上之後繞上了他的腳踝,然後消失不見。
白雨晨怒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審判官托着下巴笑着:“沒有什麼,本官隻是替月老送你餞行之物而已。”
“月老?我與那小子素來結怨,他會送我禮物?”
審判官聳了聳肩:“本官隻負責送禮,不知其中之事。”
“你倆使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