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淵無力地靠在白雨晨的身上,要不是白雨晨在自己的跟前讓他借力,現在的他或許已經倒在了地上。
“剛才的水,有吸收力量能力,但你能使用能力,大概這種水的吸收能力,是針對我而來。”
他雖沒有道明,手已握着白雨晨的衣袖,白雨晨知道,這人是在告誡着自己小心行事。
隻是白雨晨看在地面的水冷笑:“那是她倒黴了,遇到我這種能控水的神。”
淩淵喘着粗氣,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臭美。”
“我美得起。”
話音落下,地面的水便再次有形成水柱之勢,白雨晨本想以靈力抗之,但因體内的靈力皆來自淩淵的陰氣轉化而成,方才渡靈的時間也非常短,以緻他休内的靈力其實少得可憐,壓制由水而形成一波又一波的攻擊已讓他的靈力所剩無幾,現在已不足以支撐他繼續使用下去。
得速戰速決!
淩淵整個人都是軟綿綿的靠了過來,要護着淩淵,便隻好帶着他一同避開這些攻擊。
白雨晨二話不說,把手撈在了他的膝下向上一提,把無力反抗的淩淵整個以公主抱的方式抱了起來。
淩淵的臉瞬間便黑了。
“放”
“閉嘴!”
還沒有等他把話說完,白雨晨便把這說話的機會給堵上,抱着他跳到了洗水台之上,離開了地上的積水。
那女鬼從剛才問完他是誰以後,便像銷聲匿迹一樣,把自己的氣息完全末入了整個房間的陰氣之中,白雨晨以靈識探測着各處也皆是徒勞。
白雨晨忽然擰眉靜默,讓淩淵知道他在做着剛才自己所做之事,他為了減輕白雨晨護着自己的負擔,幹脆把雙手環在了他的脖子上,以借力的方式減輕白雨晨雙手的負荷,畢竟在戰鬥之中,解放雙手才是王道。
雙手環着他的脖子,他看着白雨晨的角度也産生了變化,變成了由下而上,看到他的雙眼。
淩淵素來不喜與神官打交道,但也不得不承認,即使以這樣一個角度看着白雨晨,白雨晨也是長得極俊美的類型。
白雨晨運着體内的靈力,總感覺這靈力有點不對,像是夾着其他不是靈力的力量。
此時另一道水柱再次襲來,白雨晨依舊抱着淩淵輕易避開,水聲開始伴着女聲在屋中回響:“這位不知哪來的人,怎麼不擋下,而是選擇躲避了?”
白雨晨腳上剛點過牆壁借力跳到了另一處,還沒有站穩便來到第二波攻擊,這女鬼顯然是想以車輪戰的方式消耗他的體力,隻是白雨晨臉色依舊,完全看不出來他的靈力将燃燒殆盡,滿臉輕蔑:“是啊,我不擋下隻是避開,你也一直攻擊不到我,你是不是該檢讨一下自己能力問題?嗯,你知道有一個成語十分适合你嗎?不自量力。”
“找死!”
一聲暴喝之下,仿佛整個房間的水都形成了水柱,全部向白雨晨的方向攻去!
白雨晨的眼底閃過金光,冷笑一聲,以極快的步法遊走避開,走到了其中一塊碎鏡之時,向淩淵低聲道:“夾/緊!”
然後把淩淵的雙腿快速地分開兩邊環住自己的腰,淩淵沒有經過任何思考,也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很自然地真的雙腿/夾/緊,環在白雨晨脖子上的手也收緊了許多。
白雨晨勾起唇角,一隻手托着淩淵的臀部,一隻手向外打開手掌,集于靈力于掌心之處,一把通體漆黑的鐮刀便出現在他的手中,還沒等淩淵從驚愕中反應過來發生何事,白雨晨便握着鐮刀向碎鏡揮下,“啪”的一聲碎裂聲與女人如鬼哭的慘叫聲響遍屋内。
白雨晨怒喝一聲,把鐮刀向上提起,刀尖之下同時從碎鏡中勾出了一縷白色的魂魄。
白雨晨沒有留給這魂魄喘息的機會,大刀一揮,刀刃陷進了魂魄一點,把她鎖在了牆壁之上。
那魂魄許是被勾魂鐮所傷,身體變得虛無,若隐若現,她低頭哀怨地看着白雨晨:“你究竟是誰!”
白雨晨啧了一聲,不耐煩地道:“我有厭蠢症,同一個問題不會回答兩次。”
然後對耳朵就在自己嘴唇邊的淩淵道:“我不懂得你們冥界要如何收複這東西,你,”
本來想說“你把餘下的事情做了”,但又覺得淩淵的狀态有點不對,這人的耳根,竟是紅的?而且他的呼吸還有些急促,這種急促又像是哪裡怪怪的,像是忍耐着什麼一樣。
不對勁,絕不對勁!
但作為與他有靈契的自己,又感覺不到有什麼特别不适之處,那就說明,淩淵沒有受傷才是,那現在這樣,又是什麼情況?
“你的手,輕些……!”
“手?我的手?”
白雨晨看了看自己握着鐮刀的手,因為鐮刀太大,得用些力才能把刀握緊,如果輕一些的話,怕是會把鐮刀掉到地上的,而且瞧着,現在這是完全沒有任何問題才對,讓他輕些反而不對好吧。
他正欲歎氣發作,又忽然感覺到不對勁。
他另一隻手,好像,還在人家的臀部之下……。
他又像是确定一樣,把手指向内收攏了一些,淩淵環着他脖子的手便随之又收緊了些,還發出了輕哼聲來。
嘶,這,是什麼情況?
不對!這他娘的自己正在捏人家的屁股,而且還因為握鐮刀的手正在用力,連帶着另一隻手在不知不覺間也用着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