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的雲一點一點的消散,直到看不見。虞城亮起了形式各樣、色彩繁多的燈,夜晚的氣氛更加突出。
兩人就這麼僵硬的坐着,話也不說,氣氛很尴尬。朦郁時不時站起來往外面看,摩天輪轉的平緩,外面的夜景一覽無遺。
齊希禮戴着口罩,手指抓着衣角,沒有太大的表情。朦郁以為他還在生氣,蹲在他腳邊,扯動他的褲腳,就像一隻小貓一樣“你不要生氣了,我真不是那個意思,對不起。”
齊希禮這才低下頭看他,他的手不自覺覆上朦郁的頭,到達半空中,又放下,他害怕他會抗拒。
朦郁主動去拿過齊希禮的手,放在自己頭上,“你想摸就摸,我不會說你的,就當給你賠罪好了。”
他的頭發很軟,齊希禮也不敢太過于放肆,很快他就把手縮回了。一瞬間的美好不太真實,轉瞬即逝,沒認真感受就已經過去了。
“那你還生氣嗎?”
“還有一點點。”齊希禮傲嬌的說
齊希禮看着手上的手表,計算着時間,他們坐的摩天輪應該快到最頂端了。
“你能滿足我一個願望,我就原諒你了?”
“什麼,隻要不是太過分的就都行。”朦郁手支在齊希禮的腿上,他的腿都要蹲麻了。
他起身活動了一下,就聽到齊希禮說,“你現在那邊,把眼睛蓋住,我給你個驚喜?”
“為什麼要給我驚喜?不是你生氣嗎。”朦郁一時半會沒有反應出來。
朦郁還是聽話的靠着艙壁上,用雙手捂着眼睛,感知都被放大。他聽到衣服發出的窸窸窣窣的聲響,齊希禮起身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朦郁卻感覺很漫長,他感覺口有點渴,發不出聲音。
他依稀的能感覺到自己面前站着一個高大的身影,那聲音卻沒動。他試探性的喊,“齊希禮?你在嗎?”
“在。”他聽見齊希禮沙啞的聲音,還聽見他正在大口大口的呼吸,
“你怎麼了嗎?”朦郁要把手從眼睛上放下,齊希禮一把抓住他的手按了回去。
“沒事。我在看時間。”
滴答,滴答,表盤上的指針轉動 ,齊希禮的心也跟着提起來。
指針到達一個點,處于最頂端,朦郁依舊捂着眼,他看不見,隻能聽到微弱的呼吸聲,和自己的心跳聲。
外面突然放起了煙花,激起了朦郁的興趣。朦郁想看煙花,。
齊希禮把頭低下,灼熱的眼神盯着朦郁粉紅的唇,他與朦郁平視,他把他的一隻手覆上朦郁的眼,抑制住朦郁興奮的手。隔着白色口罩,與朦郁的唇相碰,齊希禮感覺有一陣電流,從他的嘴唇穿過,一直到他的心髒,酥酥麻麻的。
兩人手上相同紅繩的金色鈴铛相互碰撞發出聲響,證明這一刻不是虛假的,是真實的。
他很快移開,将手從朦郁的眼上移開。
“可以把手移開了。”齊希禮把口罩摘下,放進原包裝袋中。
朦郁一睜開眼睛,齊希禮的拳頭緊握,他手一松開,手心裡掉出一個鑰匙扣,鑰匙扣上有一個小人 ,和齊希禮卧室中的一個手辦很相似。
那小人是一種卡通形象 ,穿着白色t恤,黑色褲子,頭發适中,眉毛輕揚 ,手裡抱着一束紫色的花。
“他抱的是什麼花?”朦郁指着那一束花問齊希禮。
“郁金香。”
“為什麼是紫色的郁金香 ,有什麼特别嗎?”
“沒有 ,恰好買的時候抱着郁金香,當時沒想那麼多。”齊希禮摸了摸鼻頭,眼神飄忽。
煙花絢爛,裝點了這座城市,要說再見了。
轉完一圈,時間不早了。
他們四個人走在一起,陳遙應費力的從兜裡還有褲包裡掏出幾沓照片,挨個挨個分給他們。
“我剛剛從摩天輪下來的時候,聽說今晚他們會拍照片,然後我就去看了幾眼,沒想到真有我們幾個的,我就全拿着走了。”
“你确定這是幾張嗎?”朦郁用手比劃着手上的照片。
齊希禮手上沒拿着多少,他大多注意看自己和朦郁的合照,用手在照片上細細臨摹着,想要尋找當時的感覺。他走到後面,把那幾張合照都揣進自己的包裡,頓時,原本很扁的包鼓了起來。
朦郁看照片看得很仔細,他手上拿的大多數都是關于陳遙應和張林秋的。遇到陳遙應的怪照,他先會用手機拍下來,把那張照片還給原主人。
陳遙應一看照片便知朦郁的小心思,拿過來就把它撕的稀碎。這時候,朦郁就會把他手機裡拍的那張照片展示出來,然後笑他。
朦郁逐漸笑容消失了,他站定。陳遙應和張林秋也回頭查看情況,朦郁把最底下的那張照片抽出來。從照片上來看,陳遙應和張林秋在親吻。
陳遙應立馬把照片搶過來,張林秋看着那張照片,“這是一張錯位照。”
“男生竟然和男生親吻,我還是第一次見這種照片。”
“你倆不會有些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