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張林秋對這個問題不太好回答 ,陳遙應卻先開口否定,“我們是純友誼,純友誼好不好,這張照片明顯是想害我一世英名。”
陳遙應手上拿起的照片有點多,他又分了一半給張林秋拿着,夜晚天色有些昏暗,隻大緻看出這張照片是朦郁和齊希禮的。陳遙應打開手機燈,沒等看清照片上的人 ,照片就到齊希禮手上去了。
“ 這張照片就送我了,我挺喜歡這張照片的。”
“不是,你也總給我先看一下吧,讓我看看魚兒的表情總行吧。”
朦郁知道那是他和齊希禮的照片,很好奇,他走到齊希禮身後,想趁機看一下那張圖。但齊希禮緊緊護住那張照片,朦郁很難看見。直接問他要,齊希禮說照片上的他很醜有點丢臉,不讓朦郁看。
無果。
“那張照片是怎麼了嗎?”朦郁好奇的問。
“沒事。”
“沒事你還不讓我看,你醜的話,那肯定拍的我也很醜。”
“你長得好看,照片上的你拍的好看。”齊希禮看着照片,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他隔着口罩與朦郁的嘴唇相碰。而朦郁站在那裡聽他的話把眼睛蒙上,像一個小學生一樣。
……
……
坐上飛機,朦郁坐在窗邊,吃了飛機餐之後就一直犯困,他想要記住這座城市,盡管是黑夜,他也想記住這座城市的輪廓。
這趟飛機是晚上23點起飛,早上6點就到臨安了。終究是抵不過困倦,朦郁在脖子上套了一個藍色貓耳型的靠着,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他的手環抱在胸前。
齊希禮看着手上的照片,遲遲不能入睡。他把這張照片保存進手機裡 ,将這張照片霧化,打開微信,設置成微信的背景圖。做好一切後,轉過身看到已經入睡的朦郁。他輕手幫他把座椅放平,把這個手也放平。
在這個靜谧的夜晚,他的手悄然纏上朦郁的手,然後十指相扣。
他拍了一張照片,存進相冊裡,慢慢閉眼睛。
偷竊來的歡愉,總是會讓人上瘾。
當飛機抵達目的地時,廣播員通過機上廣播系統告知抵達通知,
"女士們、先生們,我們的飛機已經安全抵達臨安機場,當地時間是早上六點,室外溫度16℃。感謝您選乘本航班。"
“請帶齊您的随身物品,并确認托運行李在行李轉盤領取。”
“再次感謝您的搭乘,祝您在臨安旅途愉快,我們下次旅途再會!”
朦郁拖着行李箱,打着哈欠,在機場門口等着落後的幾個人。
朦郁甩了甩手,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睡覺的時候壓到了,今早醒來手有點酸痛感。他甩了甩手,齊希禮他們向他走來了。
早上沒有太多的胃口,他們在機場門口随便找了一家早餐店,點了油條和白粥。
差不多8點左右,他們各自打車回家。
接下來的幾天,朦郁都窩在家裡寫作業,寫完老師布置的作業之後開始刷真題,規定時間刷真題,然後批改。他突然停下筆,中指上的老繭又開始泛疼,他想起齊希禮之前和他說的話,從書包裡拿出手指繃帶纏了一圈,調整寫字的力度。
在開學前一天,窩在家幾天的朦郁終于打算出去放松一下,但也隻是在家附近随便轉悠 。
他随便從衣櫃裡翻出一件黑色衛衣,再搭配一條白色的闊腿褲。頭發實在是有點長,之前他很喜歡把頭發留長一點,但現在不知道怎麼的,他就是想把頭發去剪短 。
到了理發店之後,和剪發的協調了一下,把後面已經到後頸的頭發修短一點,前面的頭發也剪掉一些,不再遮住眼睛,再打薄一些。
大把頭發掉落在朦郁腳邊,朦郁看着鏡子中的自己,覺得自己和之前不太一樣,陳遙應和他說是“心理作用”。
齊希禮回家之後,首先就是。把他和朦郁的合照用一個白色的繩子穿在一起,再把繩子挂在窗戶上。這樣,明天早上齊希禮醒來,去拉窗戶,第一個看到的人就是朦郁。
他這趟回來,有些反常。陳琳和齊銘澤都感受到了,吃飯的時候莫名其妙嘴角會揚起,不知道是想到什麼了。陳琳去給齊希禮送水果,窗外門進來,就看到齊希禮坐在書桌上,作業一寫完就對着窗戶傻笑,問他,他也不正面回答。
“阿禮,怎麼了從雲南這麼開心?說出來也讓媽媽開心開心。”
“也沒有太開心,媽。我和他好像關系更近了,我好開心,媽。”
“果然孩子長大了都會瞞着父母了。”這句話的陳琳對此的感悟。
她把水果放在齊希禮的書桌上,也朝着窗戶方向看,挂着幾張照片,隔着太遠,陳琳也沒有看太清。她隻知道那可能是他的兒子和他喜歡的人的合照吧。
她不反對早戀,她有足夠的能力給兒子兜底。
齊希禮還在看照片,沒注意到他媽媽已經出去了。
陳琳從齊希禮房間出去,一臉笑意,齊銘澤問她怎麼了,怎麼和阿禮一樣笑盈盈的。
陳琳依舊帶着笑,“銘澤啊,我可跟你說,你可能要有兒媳婦了。”
這會兒,齊銘澤搖了搖頭,無奈也開始笑了。
他兒子什麼時候這麼出息了,真是兒子随老子,他當年也是這麼個年紀把陳琳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