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挂斷。
兼職完到現在,朦郁還沒有吃東西。肚子有些餓,但不知道吃些什麼。感覺外賣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吸引力,想買點面包,越覺得有些索淡無味,想吃點辣一點的,又覺得吃了胃會疼。
一直在糾結。
到他家附近的小飯店,慢慢踱步。
糾結的到底去哪家吃,吃什麼好。
他又擔心錢花的太多超預算,又不想回家做飯,何況家裡連菜都沒有。自己做出的菜,自己可能都吃不下去。
他權衡利弊了一會兒,還是打算去吃一碗酸辣米線配一杯酸梅汁。
正打算進去,齊希禮朝另一邊的飯店走出來,向朦郁打招呼。
齊希禮走到朦郁面前,把他提前給他拿回來的作業提在手裡。
他首先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朦郁臉上敷着冰袋,一些碎發粘連在皮膚上。另一隻手上又拿着手機,走的歪歪斜斜的。很像一隻小黃鴨,但更像一隻走丢了,找不到家的小狗。
“你要吃飯嗎?正好我一個親戚在這邊設宴,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吃的。”
朦郁擺手拒絕,他記得齊希禮走出來的那個飯店,是這邊很大型的一個餐廳。盡管位置不及天鵝湖那邊,但這僅僅隻是個分店而已。天鵝湖那邊有一個,這邊也有一個。
說實話價格比較昂貴,但裡面的菜品也不用多說。這家叫做“秋夕”的餐廳,占地很大,位于這條街的最裡邊。又分為幾層,各層提供的服務也不盡相同。
“我就不去了。你的親戚又不是我的親戚,我去了有點膈應人。”
朦郁把自己的東西提過來,不怎麼餓了,打算回家躺着。餓的時候随便煮點粥,喝喝就行了。
“沒關系的,我爸媽也在。而且這家餐廳是我小姨家的,你是我朋友,你又和我爸媽認識,他們又都挺喜歡你的。之前他們就催着我對你還有其他朋友有時間到秋夕吃飯。”
齊希禮顧及他的傷和胃口,善解人意的開口,“這邊還提供一些粥之類的。你要吃一些清淡的也可以,正好醫生不是說讓你盡量先吃一些清淡的。”
“算了,我還是不去了。我現在真的不是特别餓,你趕緊回去吧。不然你爸媽見不到你人影,又得幹着急了。”
朦郁轉身從一個小巷子裡走進去,一直走,從背後揮手向齊希禮說再見。
齊希禮有些落寞,還是向朦郁那邊揮了手。他回到餐廳,去了提前訂好的包廂。
坐着 ,有些心不在焉。
朦郁一直沒有上線,也找不到合适的機會和朦郁發消息。他如果冒昧的給人家發消息,就是擔心朦郁會讨厭他。
胡思亂想,心情也就不好了。
朦郁到家,把東西先提到自己房間裡弄好。
重新換了身衣服,去洗漱間洗了一把臉。
看着自己的臉,比剛才好多了,冰敷還是有些效果的。還能看出來臉上的紅,一直蔓延到眼角。
朦郁不禁想笑,怎麼會有這麼蠢的人。
右臉比左臉要腫些,朦郁去冰箱裡翻出兩袋冰碴子敷在臉上,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在不知不覺中就睡着了。
隐隐約約聽見門鈴被按響的聲音。
他随手把冰袋放下,視線有些模糊,剛睡醒,大腦都還沒清醒過來。
走到門前,緩了幾分鐘。
眯着眼睛,從貓眼往外面看,外面天已經很黑了。
人影都看不清,根本分辨不了是誰。
朦郁看不清人是誰,幹脆就不理。
又回到沙發上坐着,電視上播放着一些肥皂劇。
不好看,朦郁又把電視調成了喜羊羊與灰太狼。
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不知道是誰又給他發消息了。
朦郁上前拿過手機。
點開微信 ,陳遙應已經給他發了好多條消息 。
【要硬】:不是我說 ,你在幹嘛。我和阿秋在這裡站了好長時間,按了多長時間的門鈴,你都不來開一下。
【要硬】:麻煩來看一下好不好?
【要硬】:外面有點冷,你倒好,在屋子裡享福。
【要硬】:快點,哥哥。
【要硬】:你再不來,你就要看見我的冰雕了。
朦郁笑了出來,外面哪裡會有這麼冷。
他起身去開門,側着身子讓門外的人進來。
張林秋和陳遙應一起來的,張林秋手上提着朦郁要的東西。
他擺在桌子上,熟練的去廚房接了杯水喝下去。
朦郁想,真是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