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系統播報停止的同時,倒計時也結束了。不知道另外兩人什麼情況,祁宴幾乎是想大罵遊戲,無法主動攻擊僅可閃避防禦,簡直是人行沙包,不過好在他有回血技能。
走廊兩邊就是一間間空房間,左邊三間,右邊四間,他把門全部打開,迅速看了一眼,都是空白一片,房間裡都是空的,隻是顔色有所區别,祁宴把最後一間門關上。
然後走進第一間,他爬到橫梁上躺下。
突然,一陣腳步聲傳來,侏儒男似乎也在到處躲避,他看了一眼房間,沒有藏身之處立刻離開了,祁宴聽到緊接而來一聲關門聲,沒幾秒,大胡子來了,他手裡拿着一把長刀,刀尖在地面拖行,發出刺耳的聲音,大胡子站在正中央環視着房間,立刻跑出去,他知道一定有人在這幾間房裡。
大胡子開始在房間裡踱步,
“我看見你了。”大胡子的聲音從祁宴身下響起,他心裡一驚,下意識的想逃掉,不過一秒鐘後他就冷靜下來了。
如果大胡子已經發現他了,必然會揮刀砍上來,而不是繼續像無頭蒼蠅一眼在屋裡轉。祁宴冷笑,沒有發出聲音。
果然沒多久大胡子就碎碎念,“看來不在這一間。”
确認聽到大胡子的腳步遠去,又過去五分鐘,沒有動靜發生,他翻身輕巧的從橫梁上跳下來,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探出頭去,門外沒人,他趕緊往來的方向跑過去,趁着現在他要再去研究一下神像,那個祭壇總讓他有些不安。
祁宴伸手把教堂的大門推開一道縫,閃身進門,再關閉,往前走去,不知道為什麼神像的眼神緊閉,但是他總是有一種被注視的感覺,他低頭看向地面神像被月光打下的影子,三隻腦袋似乎是一體的,不分彼此。
忽然,一陣風吹過,神像的影子有些微微顫動,他一擡頭,發現一切沒有變化,而神像的眼睛似乎也是一直緊閉。
那剛剛在顫動的是什麼?為什麼這裡會有祭壇?祁宴不明白,他像伸手去摸一下神像的眼睛,一道聲音卻在耳邊炸開。
“贖罪人是神像化身,擊殺他可提前通關。”
這是什麼?
祁宴對于自己的身份很明确,贖罪人,雖然不知道要贖什麼罪,但是這條通知自己毫不知情,但是惡意又直沖自己而來,那是誰在收益呢?
系統?
不是,因為對于系統而言這是一條重複的指令,與三人自相殘殺的後果無異,說出來毫無意義,且自己并未觸發什麼禁忌,不可能會被惡意針對。
那就隻能是另外兩個玩家了,自己的buff是血條,那另外兩人是否也有技能,大胡子提着刀來砍人,大概率是攻擊力相關,那更可能是侏儒男。
給系統添加指令,而給出的信息完全是謬誤,隻能說明,對方的話語欺騙性極大,隻有自己這個當事人會發現問題。
簡直其心可誅啊!
祁宴理清楚了其中邏輯,想必沒過多久,大胡子就會來找自己了,更糟糕的是有可能侏儒男也會加入其中,一旦兩人聯盟,自己就陷入被動了。
“這是什麼?”
正思索着,祁宴的視線落在了神像的左手,那裡有一根斷指,是無名指的位置。
祁宴看着自己的無名指若有所思,三個頭,三個玩家,自相殘殺,而神像身上具備玩家的特質,祭壇又代表什麼?
“喂,找到你了。”
大胡子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一把刀刺破空氣來到祁宴腦後,他把腦袋向左一閃,堪堪躲過去這一刀,頭發卻被切下幾根,在月光下飄落下去,祁宴的心一涼,他沒想到大胡子的戰力拔高這麼多。
“怎麼說?系統給你加暴擊了?”祁宴一邊躲閃一邊張口套話。
“嘿嘿,沒錯,暴擊50%,怎麼樣?老子的鐵棒好吃不好吃?”大胡子嘴巴一張,面上露出獰笑,似乎是嘲笑祁宴的不堪。
這會祁宴已經在大聲罵遊戲了,自己連攻擊都沒辦法,隻能躲閃,煞筆遊戲。
大胡子的刀又從頭頂劈下,祁宴一個下腰往後退去,閃身見看見了神像,似乎眼神一直在盯着他們,明明剛剛不在這個位置。
那就來好了,祁宴這麼想着,開始往神像那裡跑,大胡子見他四處逃竄,張狂的把刀背到身後。
“怎麼樣?贖罪人,乖乖就範吧,我會給你個痛快。“
“那就試試看。”
祁宴也試圖刺激他,果然,大胡子見他還在拼死抵抗,又扛着刀追了過去,祁宴幾次擦着被砍到的邊緣躲過去,三步兩步一步,就快到神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