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大胡子現在每一次揮刀砍下來都帶着巨力,祁宴知道,隻要有一次的失誤,技能就要派上用場,但是遊戲隻說回血并沒有說傷勢會恢複,就是說,一旦他被對方傷到四肢或者要害,基本就隻能任人宰割了!
就在大胡子看着力竭的祁宴殘忍的揮出緻命一擊時,祁宴閃到了神像背後,而大胡子的砍刀也随着祁宴砸向了神像左手中的短劍。
“哐當!”
一聲脆響發生在刀斬像神像那一瞬間,不過碎的不是神像,還是大胡子的刀,這把刀就是祁宴當時睜開已經看到大胡子身邊的,按理說應該是遊戲的道具,和他的技能一樣屬于本次遊戲的buff,卻僅是在第一次砍向神像時就發生破損!!
大胡子似乎沒想到這神像如此堅固,他愣住了,祁宴也沒想到這結果,他剛剛隻是想試探一下是否可以攻擊神像,以及大胡子和神像的能力高低,他摸了摸神像的材質,不知道為何,他感覺神像在隐隐有些發熱。
突然,大胡子跌倒在地,吐出一口鮮血,就在此時,他的左手好似受到重創,鮮血汩汩流出,本來殘缺的手指也開始重新溢出鮮血,他似乎是在提防着祁宴,實際上祁宴根本沒辦法攻擊,不過這件事情他當然不會讓對方知道!
祁宴走過去,拿起他的手臂看了看,放下後又走到神像前。
神像左手的短劍毫發無傷。
“你剛剛用了幾成力氣?”祁宴轉頭,站在月光下的神像邊,低頭看着坐在地上一臉痛苦的大胡子。
“10成。”
“看來是很想殺死我啊,”祁宴說這摸了摸下巴,不懷好意的開口。
“你說,不如我現在殺了你怎麼樣?”祁宴拿出自己的刀子,向着大胡子走過來。
“不要啊,不要我現在對你已經沒有傷害了,而且剛剛也不是我想來找你的,本來我是想先殺了那個侏儒,他看起來陰森森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那你為什麼還是來了?”
“因為。因為我這個buff雖然很有用,但是三分鐘内殺不了對方就強制轉移對象,而且系統播報說你跟神像是一方的,那我正好順勢來找你了。”
“這樣啊,系統給你的buff是什麼?巨力還是暴擊?”
“對。”大胡子的臉色變了又變,咬咬牙,回答。
“我都告訴你,希望你能放我一馬。我的身份是弑神者,技能是攻擊力提升50%,也就是說幾乎每一次傷到對方都會提升50%的傷害,隻要我能砍到對方,他一定會死在四刀之内。不過攻擊同一目标3次後強制轉移目标。”
說着他開始往後退,試圖撿起刀。
“原來如此,那你還真是被騙了,我的身份和技能與神像毫無關系,這一聲播報和遊戲開始之時完全不同,最關鍵的是他出現在你要殺死侏儒之際,所以大概率是他的技能,一種因規律或者隻是系統給他的特權,一種欺詐手段。”
祁宴緩緩說着自己的推論,沉靜的目光在大胡子和神像之間徘徊。
“什麼?還能這樣!”大胡子似乎完全沒想到這種可能性,但是看到眼前的場景他又覺得這推論八九不離十。
“為什麼他的命中率第一,你看起來更聰明,但是拿到了弑神者身份的反而是我,你是贖罪人,他是欺詐。“大胡子似乎是非常不解。
“因為要平衡。”祁宴盯着他,緩緩說到。
“侏儒男的槍法很準,大概率他的身手也不錯,如果他的攻擊力上升50%,我們倆加起來都未必是他的對手,而我确實很聰明,這個我不否認,如果我拿到因果律武器,你們倆可能遊戲開始就被我一窩端了,至于你,因為你腦子比較,”祁宴猶豫着,說出一個委婉的詞,
“簡單。”
祁宴看着對方震驚又有點恍然的眼神,沒有停止推測,他繼續說道。
“所以隻有這樣,我們才能在這三個身份牌下打出最精彩的遊戲,當然,這是胡迪的預期,事實上,我的腦子聰明,武力也并不差。”
“确實。”大胡子點頭認可。
“那現在怎麼辦?”
“你還記得我們今天剛醒來時候他的樣子嗎?”
“當時我很驚慌,看了一眼,這神像感覺是蠟像,僵硬蒼白,而且做工看起來挺粗糙的,我還以為就是個地毯淘來的擺設。”
大胡子小聲說道,這會他隐隐約約意識到對方剛剛說他頭腦簡單的意思了,面色有些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