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啊啊——”
強烈的風迎面而來,吹得毛利都聽不清周圍的聲音,他勉強睜開眼,側頭看到亂步眯着眼八風不動的樣子。
大風吹得人控制不住表情,毛利或許真感覺到了将一切抛之腦後的自由,他心情明朗起來。
等結束了過山車的旅程,毛利還有些意猶未盡。他明快地揮了揮紀念票,露出了開朗的笑容,自然地把手臂搭在亂步的肩膀上問:
“接下來呢?我們去玩什麼好呢?要不要玩這個「逃離火焰山」?我聽我哥說東京的世紀公園好像有個類似的項目挺好玩的。”
一場過山車,毛利打開了話茬,徹底興奮了:“密室逃脫和鬼屋也不錯,不過這個好像對亂步你來說沒什麼趣味吧,感覺都沒見過你被吓到的表情呢。”
“哦哦,還有這個。這裡下午還有表演呢,還可以去遊戲攤玩。”
亂步很滿意這一幕。說是自己安排,但是亂步是不怎麼能理解遊樂園樂趣的人,看毛利願意開始發揮主觀能動性,亂步也樂得輕松。
非要帶人來遊樂園,是因為他也知道,氛圍會影響心情,而有朋友陪伴玩起來才會感到有意思。
現在毛利需要的是陪伴,而不是幹巴的安慰。沒人真能對别人的處境感同身受,亂步也隻能意識到對方需要什麼樣的幫助,所以他先推着走了第一步。
隻有開始了,事情才有好轉的可能。
聽着毛利在指着介紹冊喋喋不休,亂步不發表意見,隻是在對方不看時間安排胡亂做打算的時候提醒,然後再在決定好後通過推理巧妙安排順序,所以每次去新的項目都沒有排隊等太久。
放下一切好好玩了一把,體驗了各式各樣感興趣的項目,去吃了主題餐廳,看了表演,毛利帶着亂步逛到了遊戲攤。
毛利停在射擊攤前不動了。
“是它呀,你想帶它回家嗎。”亂步了然地看着那隻擺着的貓咪玩偶挂件。
那是一隻不大的小貓,有着碧綠色的眼睛和黑色的毛發……就像之前毛利撿到過的那隻配色一樣。
“……我是說,你不感覺這個配色很像你嗎亂步?”毛利撓撓頭,眼神像是被黏在玩偶上了。
亂步挑眉看了毛利一圈,又看看射擊攤位,指着另一個紅色貓咪玩偶說:“那也就是說,這個紅色的小短腿是你咯?”
兩個貓咪玩偶有着拟人化的動作和表情,一隻像個帶牛仔帽遮住半張臉的黑貓牛仔,一隻像乖乖巧巧看書的紅貓學者。
如果毛利想睹物思貓,那這兩個貓咪玩偶或許該換個顔色。
但是,毛利就是覺得小黑貓得意的表情很熟悉。在跟着亂步去玩解謎遊戲赢了個音樂盒、去套圈遊戲套了包糖果之後,毛利還是走回了射擊攤。
亂步有些無奈了,直接付錢把東西往毛利手上一放,趕鴨子上架說:“想要的話,就去争取吧。”
毛利直點頭。
多虧了網球練出的眼力,沒幾次之後就赢下了兩個玩偶。毛利晃着手裡的毛絨玩具挂件,說道:“這個紅色的就給你挂着吧,小黑它我就收着了。”
亂步當然沒話說。
在愉快的時光裡,時間流逝的很快,馬上就到了傍晚,兩人坐上了空中纜車。
落日的餘晖灑滿公園,也落進車廂裡。從纜車往外看,能夠欣賞到公園的全景。
毛利趴在玻璃上往外看,而亂步則舉着遊戲赢來的勝利品一一觀看,甯靜流淌在兩人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