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在回來之前傷口就已經簡單處理過,雖說看着可怖,但沒有造成實際上的傷害,隻是可憐了這位嬌生貴養的程世子。
鸢羅将要用到的藥瓶子一一擺在桌子上,之後手就朝着他的腰帶摸去。
“你幹什麼!”程煜南一把抓住她的手質問。
“不解開衣服我怎麼給你上藥?”她挑了挑眉,“你别告訴我隔着衣服也能上藥。”
程煜南确實是有這種打算,隻是還沒等他開口就被她說了出來,如果此刻再同意這句話,倒顯得有點欲蓋彌彰,好像他是什麼很迂腐,很扭扭捏捏的人一樣。
他推開她伸過來的手,解開腰帶:“不用,我自己會來。”
看着這場景,鸢羅心裡莫名覺得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一切好像都是正常的,符合邏輯的,但就是有點……别扭?不,還有點幸災樂禍,以及……想要幹壞事的沖動,尤其是對着這麼一個‘嬌滴滴’的世子。
解衣服時不免會摩擦到傷口,程煜南隻能忍着痛,一張臉白得沒有半分血氣,那些細小的汗珠混合在一起,順着他的額頭一路滑到下颌,空氣中隐隐約約還有他粗重的呼吸聲,看得出來确實忍得很辛苦。
從小到大,他受傷的次數應該屈指可數吧,不然這麼點小傷就讓他疼得死去活來的,還要為了點面子忍着氣不吭聲。
她突然想到為顧澤安包紮傷口的時候,人家可是太子,都沒有像他一樣這麼在乎面子。
在心裡歎了口氣後,她伸手抓住程煜南的手腕,将他從椅子上拉了起來。
衣服剛脫到一半就被她拉了起來,程煜南輕蹙眉頭,不明所以:“你又做什麼!”
“就你這速度,得脫到何時?”
程煜南一噎,想要為自己辯解幾句,沒想到剛想開口,就被她突如其來的吻打斷。
“好了,你這傷雖然不重,但還是要及時處理的,你也不想晚上疼得睡不着吧。”
話畢,鸢羅踮腳吻在他的另一邊唇角。
很顯然他終于不說話了,果然,吃軟不吃硬,人還是要靠哄的,下次變變戰術。
打定主意後,她三兩下就把他上半身扒了個幹淨,露出藏在衣服下的完美身材,随即推着他的肩膀讓他坐在凳子上。
秉持着能坐着絕不站着的原則,她伸腿将一旁的凳子勾了過來,坐在他身後開始為他上藥。
“背挺直,稍微往後靠。”她伸手掐了一把他腰間的肉,肉眼可見的,身體繃得緊緊的。
“祭祀時出了什麼事,怎麼會弄成這樣。”
她的指法輕柔,手指劃過的地方帶來一片冰涼,很舒服,疼痛也減少了很多,他不由得放松身體,靜靜地感受着。
“顧明卓的手段而已……”聽她發問,他将祭祀時發生的事都告訴了她。
聽完後,鸢羅撇了撇嘴:“看吧,沒有我還是不行,下次去哪兒都記得帶我。”
他沒說話,她也看不到他是什麼表情。表面上看,他的确對她有些改變,可誰也不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是真是假,都隻有他自己知道,不管怎麼說,該做的,該演的,該說的,她都要如往常一樣繼續着,直到他真的對她放松警惕,那時,才是她開始大展拳腳的時候。
擦完藥後,她起身将手洗幹淨,将帕子打濕水擰幹,拿着來到程煜南面前。
“經過這事,加上你又受傷,聖上肯定很生氣,禮部那邊怎麼辦?”她彎腰一點點擦去他額頭上的汗水。
程煜南偏了偏頭,目光在她的臉上巡視,最後掙紮了一番,還是決定遵從内心深處的抉擇。
他想要她靠近,占據她,牢牢地将她困在身邊,感受她的呼吸,氣息,心跳,他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這麼急切迫切的想要某個人。
他對她的想法來得莫名其妙,甚至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等察覺時,他已經停不住腳步了。
他抓住她的手腕,伸手攬過她的腰,讓她跨坐在自己身上。
突如其來的舉動讓鸢羅一愣,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微微一笑,繼續為他擦着額頭上的汗水。
“怎麼了,不過半天沒見,就這麼想我嗎?”她将帕子放在桌子上,捧上他的臉,低頭蹭了蹭他的鼻尖。
在她低頭靠近的刹那,他垂下雙眼,回應似的反挑她的鼻頭,雙手覆在她的腰間,将她向上托舉了幾公分,填滿最後一點縫隙。
偏頭,吻在她的臉頰,随後一點點往下吻去,在吻到唇角時,他忽然停下動作,呼吸明顯加快,看着近在咫尺的紅唇,他的喉結不自覺上下滑動了一下,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唇珠。
就在他即将吻上去時,鸢羅的身體忽地往後一仰,那吻頓時落在她的脖頸。他的嘴唇停在上面,淺淺吸了口氣,報複似的在上面輕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