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膩膩歪歪過了幾日,見天氣越發冷了,賈琈才同賈珠商量過,開了大觀園,搬進了稻香村。
又用鍋爐建了溫室,開始在裡面培育土豆、玉米等物。
年後,寶钗帶着種子、機械表等各類物品,随回來過年的薛蝌一道又去了邊疆。
她走後,賈琈覺得有些無聊,正好薛蝌回來時帶了橡膠種子,又得知湘雲在軍營中混得風生水起,甚至赢了幾場戰役,也就放心地長期駐紮在鄉下莊子上用異能培育,隻是隔一段時間要去林府和國子監請教功課。
東宮本想着賈琈這次回來怕又有什麼好東西,讓人密切監視了一段時間,發現他不是讀書習武就是種地。
又見八月下場也沒考上,落榜後便整日四處遊樂,一副放縱自己的樣子,便覺得賈琈已經江郎才盡。
再加上皇上又将幾位朝中重臣任命為小皇子夫子,太子黨羽騰不出手監視賈琈,便不再關注他。
賈琈故意落榜後,察覺到沒人再監視自己,很是松了口氣,又收到岫煙來信,得知先前送去的橡膠用在武器上很不錯,馬不停蹄又炮制了一批送去。
之後,又同在邊疆待膩了借送信回來的薛蟠找上柳芳等人,開啟了浪蕩京城的日子。
這日,聽聞有個江南戲班來京城,薛蟠早早讓人去訂了位置,邀賈琈等人去看。
賈琈到時,戲已經開場了,今日唱的是《八大錘》,講的是嶽飛和金兵會戰于開封的事。
薛蟠最愛這種熱鬧戲,場上戲子又确實唱得好打得好,看得他熱血沸騰,趴在窗邊叫好。
賈琈隻是做做樣子,便歪在椅上喝茶,有一搭沒一搭地看着。
忽聽薛蟠說:“那小子怎麼出來了。”
“誰?”石光珠問道。
“就太子良娣的娘家弟弟,以前也是個吃喝嫖賭的好手,這兩個月沒看到他,聽說是犯錯被家裡關起來了,現在像是解封了。”薛蟠哈哈笑着人。
賈琈聽聞是太子的人,直起身看去,隻見一圓潤的年輕男子與這戲班的老闆并排走着。
按理說這戲班再出名,也不至于能和他同起同坐。
賈琈心中疑窦叢生,再細看,這戲班老闆和台上戲子都帶着一絲匪氣,而且明顯是練家子。
“你暗中去查查這戲班。”賈琈輕聲吩咐牽雲。
晚間,牽雲帶來消息:“這戲班确實在南方很出名,但他們最擅長的劇目是《荊钗記》,唱得最少的是打戲。”
來了京城不說先吸引人來看,還棄長就短,肯定有問題。
賈琈讓牽雲繼續打聽,着重觀察太子良娣娘家的動靜,牽雲領命去了,賈琈想了想,還是寫了封信寄去邊疆,讓公主早做準備。
次日,賈琈約了馮平安來,讓他帶話給元春,将自己先前趁機送進去的宮女盡量都調到身邊,看好小皇子和皇上。
馮平安應聲去了,賈琈又去了一趟林府。
林如海聽了這事,沉思片刻,讓管家下帖子請同僚來賞菊。
是日,太子一黨的人要麼沒來,要麼早退,賈琈二人心中有了底,推杯換盞結束了今天的聚會。
夜間,兩人正商量對策,牽雲和林如海散出去的人回來了。
“回林老爺、三爺。”牽雲道,“除了那個戲班,城内多了許多乞丐,探親人數也激增,每日進京的商隊也多了。”
“城外山匪呢?”
“我們沒敢靠近細查。”牽雲道,“但最近打劫的案子少了不少,城内原本商隊外出頻率增加,但城内人流隻增不減。”
林如海聽了,又驚又氣:“他竟勾結盜匪。”
“雖沒實證,但也要早做打算。”賈琈邊給他順氣邊勸道。
“我明日會密谏聖上。”林如海道,“太子近期越來越嚣張,公主又已經收服邊疆,聖上早動了命她回京的心思,這事不難。”
賈琈點點頭,又道:“隻怕會趕不上。”
“京内還有龍禁尉,便是再壞,也能護住聖上。”
聽林如海如此說,賈琈也不再相勸,别了林如海回府,同賈珠通了氣。
次日,林如海秘密拜見皇上,不多時,便有密诏出京。
接下來一段時間,京内都風平浪靜,隻是街道突然擁擠起來,每日尋釁滋事的事件多了不少。
賈琈看着衙門的人整日疲于奔命,默默将自己帶來的人分散在林如海、黛玉、賈珠身邊,又借口薛蟠預備出門經商,雇傭了幾個镖局。
林如海見京内不太平,讓黛玉停學。
黛玉見父親和哥哥這般嚴肅,請顧嬷嬷多備了些糧食,收拾東西住進了書院。
賈琈聽說後,親自帶人查看一番,見書院防護還算嚴密,叮囑黛玉近期不要出門。
又焦急地等待了幾日,這日,賈琈正要睡下,就聽外面一陣喧鬧,忙起身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