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芳埋頭在沙發上扒拉，謝栖看得心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姐，這怎麼都是、都是裙子。”

“對啊。”

陳淺有些心虛地把臉扭了過去，萬芳則咳了兩聲道：“都是女裝嘛。”

謝栖後槽牙快咬碎了，但他來都來了，“那是隻拍下半身是嗎？”

“對。”陳淺看過來，“從腰部往下就行。”

“要是你穿着合适的話姐給你按兩倍工資算，三倍！三倍算！”

“萬芳姐······”

看着謝栖無奈的神情，萬芳哎了一聲，“姐知道，你現在不缺錢。”

“不缺錢那也得來啊，你可是我萬芳姐。”

謝栖認命的看着萬芳找出來的那條裙子，“就這件嗎？”

“嗯，去換上試試，很寬松的。”

謝栖耳尖微微發紅，接過來說好。

這是條款式很新的裙子，謝栖之前幾乎沒見過，長度剛到膝蓋，他在換衣間套上之後發現确實很寬松，甚至有些挂不住，松松垮垮的在他胯骨上。

他一出來陳淺就沖萬芳點了點頭，這條裙子大體上是米白色的，上面印着藍色碎花，花瓣顔色深淺不一，從腰到大腿根算是包臀，再往下做了花邊，下擺也更寬了，類似于百褶，有四層，最後一層很薄，印花也更淡了。

謝栖很瘦，腰細腿長，大概是覺得球鞋搭裙子太奇怪他隻穿着襪子就出來了，裙擺下露出的小腿又白又直。

萬芳湊近了看，咦了一聲，“謝栖，你竟然沒有腿毛？”

“怎麼沒有！”謝栖蹲下兩手抱住腿，“萬芳姐！”

“好好好······”

“正好省事了，我還想得給你刮刮呢。”

謝栖：“······”

擺姿勢的時候謝栖突然想起來，“不對，萬芳姐，你怎麼不試試？”

“我？”萬芳笑了，“我什麼時候穿過這麼小清新的裙子？”

謝栖撇撇嘴，“姐，你長得好看，穿什麼都好看。”

“就你嘴甜。”

陳淺聞言卻看了一眼萬芳，低了下頭。

從謝栖走後褚青心一直不定，他總忍不住想萬芳口中的女裝會是什麼樣的，好不容易等到收工，蹬上自行車就朝影樓去。

噔噔噔爬上樓，褚青一手扶着欄杆喘氣，他隻從後面看着謝栖的背影就慢慢瞪大了眼睛。

“褚青來了，正好你哥快不耐煩了，還差最後一個姿勢，快哄哄他。”

萬芳一手搭在褚青肩上拍了拍，他側頭看去，她指甲上塗着鮮亮的紅色，宛如花叢中開得最豔麗的那朵玫瑰。

他不由地去看謝栖的手，正背在身後，交叉着搭在一起。

雖然他們天天睡在同一張床上，屢屢坦誠相待，彼此什麼都看過，但現在看着站在強光燈下穿着隻到膝蓋的裙子的謝栖，尤其是那兩條赤裸着的小腿，褚青心頭升起一股異樣的感受。

這種感受并不陌生，褚青皺起眉，他好像不隻一次的有過，隻是以往的每一次都沒那麼強烈，他抓不住。

“等會再來最後一張就好了。”

謝栖一下子沒勁了，沒骨頭的倒在一旁候着的褚青身上，兩條手臂圈在他脖頸上，“累死我了。”

“哥······”褚青順勢摟住他的腰，被他身上淡淡的栀子香氣撲了滿鼻。

謝栖很無所謂地張着雙腿，“總感覺下面空空的，好不習慣。”

褚青順着他的目光看去，裙子在動作間被往上帶了不少，露出謝栖白花花的大腿，比小腿更豐腴，堪堪有圈軟肉。

陳淺和萬芳離他們有段距離，在商量照片選哪幾張。

褚青還是很快把眼神收了回來，扶着謝栖走到椅子旁坐下，“哥，你晚上想吃什麼？”

“我想想。”

一坐下，謝栖還是下意識地叉開腿，褚青有些受不了：“哥，把腿合上。”

“嗯？什麼？”

謝栖扯扯裙擺，“這麼長，什麼都看不見吧？”

褚青：“······”

謝栖有個壞習慣是累了急了就會咬嘴唇，他唇瓣紅紅的，還有牙印。仰起頭看着站在他身邊的褚青，眼裡還湧着水波，一圈圈蕩開，潋滟不停，大概是困了打哈欠泛出來的。

褚青直接上手按着謝栖的膝蓋把他腿合上了，他的手都快趕上謝栖的大了，指腹的繭子很薄一層，手背上青筋卻根根都格外明顯，手腕還比謝栖粗一圈。

他雙手按在謝栖膝頭，垂眼看他，“哥，你的腿好白。”

謝栖比不上褚青天天訓練手勁大，試了兩下竟然沒掙開。

他看着褚青的手，膚色比自己的膝蓋到大腿顔色深，确實像他說的很白，但這話他怎麼聽怎麼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