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多少錢算多少,等會把他捆外邊樹上,從地裡拔兩根荊條抽。”
關安驚異的回頭看他一眼,他帽檐壓得低,還站在幾個人後,低聲提醒道:“賬本。”
呂知叉着腿坐在賭桌上,“王主任,你跟劉副校長借錢的賬本在哪?”
“什麼賬本?”王主任衣服已經要被扒光了,在他褲子夾層裡果然又翻到一沓鈔票,還有的在鞋墊下。
“裝什麼?”呂知踢翻椅子,走到他面前,“你忘了我是誰的人?你騙得過我?”
“你、你······”王主任瞪大了眼睛,“他讓你來的?他要幹什麼?”
“你别管,賬本在哪?”呂知把十餘厘米長的刀刃在手心拍了拍,“要不然随便往你身上來幾刀,然後往醫院一扔······”
“你又不是不知道醫院有誰的人。”
小陳點了一遍從他身上搜出來的鈔票,塞給小楊一半,也拎了把刀上去,抵在王川下巴,“你的錢在哪?”
“我要我的工資,一分都不能少。”
“在、在家裡。”王主任出了一額頭的冷汗,金絲眼鏡不住地往下滑,關安嫌惡的在棚子角落裡看着他,又咳了幾聲。
“别打岔,賬本和錢都在家裡嗎?具體的位置,鑰匙拿出來,用密碼箱了嗎?密碼是多少?”
小楊伸出手,“鑰匙在這。”
“錢在我書房的抽屜裡,壓在書下面的信封裝着的是現金,夠你們的工資了。”王主任冷靜下來,被綁在身後的雙手掙紮起來,“要錢好商量,還想要更多我也可以給,沒必要這樣,大家都不好收場。”
呂知冷哼了一聲,看向小陳和小楊:“你們倆現在就去他家拿錢。”
“好。”
他在王主任面前蹲下,用冰涼的刀刃拍他出油的臉,“接着還有件最關鍵的,我問你······”
“瓦片,在哪裡?”
王川神情一凜,眯起眼看向角落裡的關安:“瓦片是什麼?我不知道。”
“還裝?”呂知用刀刃挑起他下巴,“他在哪?快說!”
“小呂,露餡了吧?”王川一笑,“你又被誰收買了來套我的話?”
“我跟劉校怎麼說也是一條船上的人,他會來問我這個?”
“我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不會說的。”王川冷笑:“你知道這個人的行蹤如果被查出來的話連港有多少人要完蛋嗎?”
“你敢知道嗎?”
“你們也就敢綁我這樣的軟柿子,我承認我是貪錢了,但你問哪個坐在位置上的不貪,哪一個?”
“跟他們比,我隻謀财沒害命,算得上良善之輩了。”
“我呸!”
呂知抽了他一巴掌,“閉嘴!”
“來,把他捆到樹上去,抽到開口為止。”
“我勸你們識相點放過我,長眼的都知道連港誰當家。”
關安指甲都陷進了肉裡,他再也忍不住,沖到王川面前重重給了他一拳,“畜生!”
王川看清他的臉那一瞬驚懼萬分,“關安!”
“怎麼是你!”他拼命掙紮起來,“你怎麼知道瓦片的事?”
“你想幹什麼?你瘋了嗎?”
他半張臉都浮腫起來,眼睛卻瞪得很大,“你、你不就是想找關長嗎?”
“你别想了,他不可能回來,都幾年了,别做夢了······”
“他就算回來又能怎樣?”王川獰笑起來,“一個潛逃多年的黑警,回來蹲大牢嗎?”
關安又揮出一拳,“閉嘴。你沒資格說他。”
他眼底通紅,極力冷靜下來,兩手箍着他的脖頸掼在牆上:“說,賬本在哪?”
與此同時,謝栖打不通簡玥的電話,他急得隻想往外沖,被褚青一把拽回來,“哥,你先别急,什麼都不知道出去也找不到。”
“去把關安哥的門撬開,起碼能找到點線索。”
“好。”
謝栖拎着榔頭往門鎖上砸,連着三下就把鎖砸爛了,他剛想拽開鎖頭手機就響了,褚青拿起一看,來電人竟是關安!
“關安!”謝栖沖着手機吼:“你在哪!”
“謝栖,你聽我說,接下來按我說的去做,别的不要問。”
“去前進路二十六号商鋪,原來是一家理發店,你一進去就能看到牆邊成排的櫃子,鑰匙······”
“鑰匙在······”
謝栖攥着手機的手還是在抖,“你在哪?在做什麼?”
“我沒事,你拿到賬本我就回去。”
褚青把謝栖往溫楓懷裡一推,“溫楓哥,你看好哥,我去。”
“再給關安哥打電話,聯系不上随時給林哥打電話。”
謝栖掙紮着,被溫楓牢牢箍在懷裡,“謝栖,冷靜!按褚青說的做,現在最危險的是關安。”
“什麼賬本?謝栖,這件事我不知道,需要你自己定奪要不要報警。”
謝栖穩下心神,“是劉副校長和王主任之間利益來往的賬本,但是關安哥怎麼拿到的,除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