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胳膊肘一下把褚青撞開了:“是不是褚青惹你生氣了,我這就為你主持正義!”
謝栖重重點頭:“都怪他!”
褚青滿頭問号:“我怎麼了?”
關安反押他雙臂,“讓你哥不開心了就是你的錯,管你怎麼了?”
褚青:“······”
謝栖翻了個白眼:“你什麼時候覺悟這麼高了?”
關安笑得一臉讨好:“這幾天我深刻反思了自己的行為······”
“你跟溫楓哥忏悔去吧,錢是他出的,我給他不要。”
關安嘶了一聲,“多少錢?”
“我沒數,太多了。”
關安:“······”
謝栖回房間換衣服,褚青跟着去了,“哥,怎麼了?”
“都怪你。”
“我怎麼了,你總得告訴我我才能改,是不是?”
“改不了。”
褚青更摸不着頭腦了,卻猝不及防被謝栖撲了個滿懷,“你對我太好了。”
“如果上大學我要住宿舍怎麼辦?”
“沒有你,我怎麼辦?”
褚青唇角按耐不住的往上揚了起來,摟住謝栖後腰箍在懷裡,“都怪我。”
“都怪你······”
“不會的,你到哪裡上大學,我就去離你最近的高中。我們都不住校,還在一起。”
真正擔心這個問題的是褚青,他哪能放心謝栖一個人在外邊住。他簡直不敢想會有多少人往他哥身上撲,更别說宿舍這種環境了,他靠的就是近水樓台先得月,絕不會再讓其他任何人得到機會。
三年下來他把謝栖的衣食住行照顧的無微不至,依賴幾乎築成大廈,将兩人團團圍住,誰也出不去。
“真的嗎?”謝栖擡起頭,他眸光閃爍,眼尾發紅:“但是······”
“沒有但是。”褚青很堅決,“我不會離開你的,哥。”
“一步都不行。”
謝栖終于笑了,“誰要離你那麼近。”
“黏人精!”
“我要換衣服了,出去。”謝栖推開他,“别摟我了,熱死了。”
他催了兩遍褚青才走,一出門就對上幸災樂禍的關安:“挨罵了?”
“他讓我别離他那麼近。”
“哈哈哈······”
“這不用聽,他隻是嘴上說說而已。”
關安臉色一僵,沉默了。
直到飯菜都上桌他還沒回過神來,謝栖在他眼前揮揮手:“想什麼呢?”
關安搖搖頭,“困了,等會吃完早點睡。”
“哦。”謝栖滿臉懷疑,“等會跟你說兩件事,說完你再睡。”
“嗯。”
飯吃到一半關安劇烈咳嗽起來,他撂下碗筷就往衛生間沖。他的藥快吃完了,在家的這些天症狀稍有緩解,就沒急着跟溫楓說再拿藥。
瓷白的浴缸裡滿是鮮紅的血迹,關安把噴頭開到最大,被沖淡的血水往下水孔流去,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謝栖敲了敲門,“關安哥,怎麼了?”
“沒、沒怎麼。”
關安彎腰下去伸手推着血水往下去,他死死咬着牙關,不肯再洩出來一聲咳,才勉強把血水沖幹淨。
褚青推門進來,走到他跟前,扶住他小臂。
“餓了,吃得急,差點嗆死······”
“剛剛吐出來好多了,别看了,我都沖下去了,怪惡心的。”他拉着褚青往外走,“吃完我再來刷刷。”
謝栖和褚青都打量着關安,面露疑色,“嗆到了能咳成那樣?”
“還有老毛病,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昨天忘了吃藥。晚上溫楓回來幫我跟他說一聲,多捎點給我,省的我總往醫院跑了。”
“嗯。”
送走關安後謝栖和褚青都覺得有古怪,“他一直吃着藥,怎麼還咳那麼厲害?”
褚青搖搖頭,“等溫楓哥回來問問他。”
謝栖歎了口氣,“溫楓哥說過不少次,關安哥是吃軟不吃硬的人,對他得講究方式方法。我也明白,但是總這樣什麼時候能勸得動他?”
“現在還能趁他心虛強把他拘在家裡,往後總不能一直這樣?”
“難道要找個人天天盯着他?”
褚青:“對于關安哥來說,想要解決問題得看根本。”
“我們能上哪找關長叔?”
褚青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