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謝栖被他看得不自在,但褚青都送到嘴邊了,還是咬住吃了。
岑桦揚揚眉,笑了。
“哥,你晚上想吃什麼?”褚青一挨着謝栖就有些小動作,他扣住那雙細長的手在掌心來回抓着揉。
“出去吃?”謝栖看向岑桦:“要和我們一起嗎?我請,咱們下飯館。”
“上午上課,下午寫作業,累死了。”他說着伸了個懶腰,露出襯衫下被緊身白背心包裹的腰腹,又平又窄。
再次撞上褚青的目光,岑桦微笑着對謝栖點點頭,欣然應允,“好啊。”
“今天是我第一次去上課,多虧了你載我。小組作業也隻有你願意和我一組,晚上我請吧。”
“那怎麼行,你來連港上學,我算是半個東道主,我請。”
“那這次你請,下次我來,反正我們在一個班,來日方長。”
褚青一時忘了還攥着謝栖的手,猝然發力攥得他生疼,謝栖抽出手來推推褚青,“你幹什麼!”
“我······”褚青忙抓回謝栖的手腕看,紅了一圈。
“跟你說多少次了,手勁大就别這麼攥着我。”
謝栖瞪了一眼褚青埋怨道,眉心都凝起一處不平。
岑桦的目光在這兄弟倆之間打轉,褚青才回來不到半個小時,但謝栖的狀态跟之前明顯不一樣,尤其是跟褚青說話的時候,他尾音總會拖得更長更慢,怎麼聽都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謝栖,還沒問你弟弟怎麼稱呼?”
“褚青。”謝栖任褚青揉着自己的手腕,“褚色的褚,青山的青。”
“褚青······”岑桦念道:“好名字。”
“是吧?”謝栖笑起來:“我也覺得他名字好,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岑桦迎着褚青的目光點點頭:“嗯。”
跟着到車前岑桦也沒有多驚訝,能住在離連大這麼近的複式裡,這輛車對于謝栖來說算不上什麼。
席間褚青習慣性的給謝栖布菜,“哥,蝦太辣了,你口腔潰瘍還沒好,少吃點。”
“哦。”謝栖把不高興寫在臉上,“那我不吃了。”
“等你好了我給你做。”褚青無奈,隻能附他耳邊低聲道:“乖。”
“我還以為你愛吃甜的,不愛吃辣的。”岑桦看着謝栖泛上紅的雙頰,心都跟着軟了,“聽起來褚青很會做飯?”
“哥吃不下太辣的,有的味道不錯會喜歡。”
謝栖點點頭,“我們家褚青做飯可厲害了,有時間來家裡讓他給你露一手。”
“好啊。”
飯吃到一半溫楓來了電話,謝栖指尖沾了些水,接通後誤觸到了免提,一聲清脆的“寶貝”響徹在不大的包廂裡。
謝栖臊得臉紅了個透,拿起手機朝外去。
好一會兒他才回來,屋裡很安靜,褚青和岑桦悶頭各自吃着,看到他紛紛擡起頭。
剛吃飯不久謝栖就把外套脫了,坐下來時脖子上挂的吊墜來回蕩,岑桦被晃得微微眯起眼,“謝栖,你鎖骨中間的是······”
“這個?”謝栖拉起黑曜石珠,看向褚青:“這是褚青送我的生日禮物。”
“你戴起來很好看。”岑桦颔首道:“不過我想問的是,你鎖骨間的······是痣嗎?”
“哦······”謝栖低頭看了一眼,下意識攏了下領子,“是的。”
“我還以為是蚊子叮的。”岑桦一笑,“這顆痣真會長,襯得你更好看了。”
“啊······”謝栖擱在膝頭的一隻手被褚青攥住了,他遲疑的點點頭,隻好道:“謝謝。”
這頓飯吃到最後謝栖坐都坐不住了,褚青的眼神機關槍似的,如果有聲音的話岑桦應該已經被突突倒地了。
“哥。”
上了車褚青的臉就垮下來了,陰沉沉地盯住謝栖。
“他喜歡你。”
謝栖被他一句話吓得離合都沒踩住,車熄火了,他懊惱的轉過頭來,“褚青,你說什麼呢?”
“我知道你不高興了,但是我和他今天是第一次見,第一次,他怎麼可能喜歡我?”
“先回家,回家再說,好嗎?”
路程不長,謝栖餘光瞟着褚青,他氣得不輕,腮幫子都鼓起來了,跟胖頭魚似的,眉頭就差沒擰成中國結了。
門被摔上謝栖才反應過來,褚青一下車就拽着他的手腕上樓,步步緊逼的把他壓在沙發上。
“褚青,你、你冷靜一點。”
褚青兩臂撐在謝栖身側,胸口不平的起伏着,岑桦的眼神,說的每句話在他眼裡都是十足的挑釁,他的心思昭然若揭,分明就是對謝栖圖謀不軌。
别說才第一天見,就算是第一眼看到謝栖喜歡上他也沒什麼好奇怪的,褚青後槽牙都快咬碎了,抵着謝栖的額頭問:“哥,你忘記答應過我什麼了嗎?”
“沒有。”謝栖很無奈,“我不談戀愛,你放心。”
“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